“我可是把活都干完了。”
少府的一干官员都不敢吱声,但不得不说,苏枝枝不愧是苏家的嫡孙女,这气焰嚣张的,都敢跟摄政王叫板。
但有一说一,这怎么像是斗嘴呢。
“是吗?那本王检查检查。”容俞随便抽查了一本,然后脸色大变。
随即也注意到了,她藏在最底下的稿件。
全是一堆看不懂的鬼画符。
他狐疑着仔细端量,也看不出个究竟,眉头紧紧锁着,问她,“上月,凤乾宫中的支出流水是多少?”
苏枝枝很有条例找出来其中一本账本,“凤乾宫中,共计XXX人,每人平均开支X两,共支出XXX两。女帝个人开支XXXX……”
苏枝枝说得丝毫不差,且说得有条不紊,容俞又抽查了几样,她都能对答如流。
他也发现了,苏枝枝有她独有的分纳和规整方式。
她汇报的方式,非常简洁干净,一目了然。
这让他不禁刮目相看,该死,他明明是想刁难她的。
“苏爱卿倒是把皇室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正好,本王南下赈灾,缺几个好手,不如就你吧。”
容俞压根不给苏枝枝拒绝的机会,直接甩袖走了。
苏枝枝留在原地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剧情。
原剧情里,压根没有这个啊。
等等,原剧情里说起容俞险些丧命。
没错,就是她老苏家下的毒手。
真可以的,她一个恶毒女配,在几个反派窝中,夹缝生存呢。
--
苏枝枝想装病不去。
容俞亲自上门来逮人了。
爷爷和爹爹一脸不肯。
但架不住摄政王威胁,“若是这般,那少府御卿的官职也撤了吧。”
爷爷和爹爹一听,赶紧把苏枝枝打包送走。
走之前还提醒她,“乖乖,潜伏在他身边,好弄死他!”
听听,这就是奸臣说的话。
苏枝枝被迫和容俞上了同一辆马车。
他换下华丽的蟒袍后,只着月牙色的长袍,更显温润如玉。
倒有邻家小公子,纯良无害的感觉。
但苏枝枝暗自警觉,这人最爱扮猪吃老虎了。
“下官和王爷同乘一辆马车不太好吧。”
“现在开始,本王只是一个经商南下的明三公子,而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仆人。”
“……”苏枝枝忍不住翻白眼。
这心眼几百斤的容俞,怕是早就算计好了吧。
让她当伺候他的贴身丫鬟。
但事实证明,苏枝枝并不爱常理出牌。
她往角落那么屁股一坐,眼睛这么一闭,就不理会他了。
容俞抿嘴不悦,“咳咳,本王口渴了。”
“请注意用词,你已经不是摄政王了。”
“本公子,口渴了。”
“那你自己倒水喝吧。”
“你……”
“我可没说答应你当你的贴身丫鬟啊!”
“怎么,看不惯我?那你抹我脖子咔嚓我啊。”苏枝枝又开始摆烂了。
料定了自己对容俞很有用,他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果然容俞就瞪了她一样,袖子底下的拳头握紧了,却依旧没有下文。
他转而还让自己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初,苏大小姐提出的建议,不知还记得否?”
“自然是记得。我说让我家中二位收敛些,你也退后一步,不再执着于娶我过门。”
“可是当真?”
苏枝枝,“当我没说吧。”
容俞听闻此,脸色一沉。
苏枝枝,“咱们家的老头子是压根不知道收敛是怎么写的。而你从始至终就没改变过主意。”
“不是吗?你依旧想娶我过门的。”
容俞轻嗤,“所以,你还是决定嫁给本王了?”
苏枝枝切一声,“想得美。”
容俞彻底绷不住了。
头一遭,遇到敢给自己脸色看的女子。
又想到,宫中意乱情迷那次,她竟然胆大妄为地豪横在他身上,撕烂他衣物。
只听苏枝枝调侃一句,“怎么,喜欢我对你野蛮动粗?”
她甚至挪了过去,纤纤玉手扣起他的精致下颚,肆意撩拨。
【摸鱼:+1】
另一手,很油腻地往他衣领下蔓延下去。
【摸鱼:+3】
“滚!”容俞眼底暗流汹涌,一把将她推离,在视线抵达不了的地方,耳根却不自觉红了。
苏枝枝决定了,若容俞执意要娶她。
她就摆烂成他最讨厌的样子,让他厌恶到想分分钟逃离。
比如,苏枝枝懒得动也不动,还要让容俞伺候她,给她马车里早就备着的糕点吃食。
还要让容俞亲自给她剥橘子。
苏枝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容俞脸色铁青。
“本小姐在家里都是有人伺候的,这次你让我跟你随行,却一个丫鬟都不让我带,不是你伺候我,谁伺候我呢?”
姐妹们,我真有出息了,我竟然能对书中第一反派PUA了。
容俞自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轻哼一声,慢悠悠剥起了橘子。
却把橘子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
用戏谑的小眼神对上她,仿佛再说,你有种,从我嘴巴里抢过去。
怎么回事,逗弄苏枝枝挺有意思的。
于是,容俞开始剥第二个蜜糖小橘子。
苏枝枝却眼疾手快,窜过来,从他指尖叼走了。
唇瓣上的触感直接亲在了他指尖上。
令他深深一顿。
“你,苏枝枝……”容俞在外打造的圣人一般的好脾气,到了苏枝枝面前,顷刻间灰飞烟灭。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儿。
苏枝枝一边嚼着一边说道,“你有种从我嘴里抢过去啊。”
“……”容俞见她吧唧吧唧吃个不停的嘴巴。
这几天路途上,她总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陡然闪过暗光,随之将她一把拉了过来,抵在下,扣住她粉色唇瓣,灵活撬开,抢夺甘甜的果子。
苏枝枝被打劫后,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