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我,主要是你最近一直和宋小姐形影不离。”
秦司就假装没听见,话锋一转,“伯勇呢?”
“在里面。”
秦司进门就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丢。
赵伯勇马上起身,“秦总。”
他穿的非常普通,普通到什么程度呢,竟然穿着廉价品牌的衣服鞋子。
几十万的腕表不见,双腿旁边是一个帆布的旅行袋。
何时见过这样狼狈的赵伯勇?
“你这是刚在缅北逃出来?”秦司扫过赵伯勇的脸。
“秦总说笑了。”
“你忽然回来,还造这么狼狈,被人追杀了?”
“倒是没有,但确实一直被人监视,并且跟踪了……”
“哦?”
秦司这倒是没想到,他们是生意人。
两年前业务扩展,发展到东南亚甚至印度尼西亚地区。
越做越好,也交给了总部这边的赵伯勇去管理。
这两年没出过什么差错,业绩一直都很稳定。
如今这小子忽然回国,还狼狈不堪,这一定是出了变故。
“秦总,知道我们有个客户,华裔,长期居住T国的,叫范金发吧?”
“知道,老范嘛,做橡胶生意的。”
“对对,就是他。”
秦司记忆力惊人,很快就想起来一年半之前还跟这人在国内的峰会上见过,当时虽然没来得及吃饭,但短暂交谈过一阵,是个老实的实体生意人。
“他出什么事嘛?”
赵伯勇点点头,“因为我们的总部在YN,所以我也不经常见面,就是正常生意往来,但上个月,他忽然转过来不少钱,要买我们的理财基金,而且数目大的惊人。”
“多少钱?”
“1.2亿,美金。”
“那是不少。”
“对,因为之前范总从来没买过这么多的,他是个谨慎的人,这两年总共陆陆续续的保险,加上理财,也就才几千万美金而已。”
“以往他买什么,都要想很久,问的底朝天。”
“但这次几乎都没问,就说买理财基金。”
“还很快的打款,这让我起了疑心。”
“所以当我发现钱打进来的时候,不是他名字的时候就更小心了。”
秦司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听。
“我马上申报给了国内的财务,财务这边和齐律师法务那边都让我去跟国家监管机构申报,先冻结这笔钱,没入账。”
“我回头将这件事跟范总说的时候,他情绪很激动,电话里还骂了我一顿,说我有钱不要,是傻逼之类的,惊呆我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越是这样,越让我相信有古怪。”
“后来呢?”
“后来,还没等监管机构给回信,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现在庆幸我老婆和女儿都不在那边,真正让我意识到危险的是,三天前,给我家做女佣的菲佣死了,忽然出了车祸,凶手也没抓到,那边警方办事,你也知道的。”
“我觉得,这是某些组织,给了我一个警示。”
“确实蹊跷,你回来是对的,你回来路上还顺利吗?”
“不顺利,我原计划坐早上那班飞机,但临时没去机场,改了主意。后来我偷偷一查,才发现我的司机出卖了我的行程,如果我坐早上那班,可能现在都没办法坐在你面前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秦司双手交叠放在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