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选择在地面上爬,她要爬到沈浩天甩下那把枪的位置,她也没有任何的生路了,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取到那把枪,给自己的一颗子弹。
可是她为了钳制刀疤,消耗了太多的气力,又因为腿上中了一枪,剧烈的疼痛让她每一刻都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她一点一点地向前爬。
每爬出一段距离,她就更接近死亡的深渊。
四十几米的路程,她爬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当她的手指终于触碰到那把手枪时,脚步声传来,十几名枪手从丛林中出现,将她围了起来,一个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吃力地抬起头,望着那个女人,极为虚弱地喊了一句,“小姐!”
“一死了之?”
“这就是我的宿命!”消耗掉最后的一丝气力,向前移出了几寸的距离,她的手终于抓到了那把枪上,可是现在的露娜握着枪的手都在抖动,她根本没有办法了结自己。
而那一刻小姐用脚踢飞了露娜刚刚握起的枪。
那一刻露娜昏迷过去。
……
三天后的傍晚!
中国江云市国安局。
熬了三天的时间,小Q终于再一次收到了魅影传回来的消息。
他带着这个消息找到了老关,并将这个消息的内容说给了老关。
……
傍晚,细雨绵绵。
一个高个却微有点佝偻的中年男人正在便利店购物,逛了一会儿,他结了账,提着一袋品,走出了购物店,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渐渐地融入到了人群之中,这一景象在周末的街头再平常不过。
两辆厢式货车分别停落到街道的两侧,车里布满了仪器和显示屏。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个提着购物袋的中年人,祁雷的双眼也熬得通红,他带着技术一组以及行动组始终留意着这个中年男子的一举一动,时间监视着他的动向,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吴维翰。
“祁科,情况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儿啊,他选择的路是回酒店的路……我们掌握的情报称,今晚他要与下线进行接触,传递机要文件,可现在看来,像是放弃了这个计划,似乎是惊了……”郝苗一边麻利的操纵着监视仪器一边皱眉。
“盯紧一点!”祁雷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时时将他的画面传递回来。”
祁雷传递出消息。
各小组跟进着吴维翰。
吴维翰回到酒店住处,慌乱地将一些东西收拾起来,并将早就订好的机票拿到手里,急匆匆退了房,打了一辆出租车,向机场的方向赶去。
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的祁雷,觉得这是一场意外,吴维翰突然取消了计划,而选择离境,这让祁雷有一些始料未及,难道侦察行动被发觉了,可若是真的被发觉了,那么吴维翰一早就会取消这个计划的吧,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吴维翰放弃即将得手的213计划?
“监听组,刚刚那个电话是什么情况?”
“祁科,是一段杂音,没有特别的内容。”
“杂音?”祁雷虎目一瞪,“尝试破译那一段杂音,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一有发现,立即通报。行动组A组,B组,交替跟着那辆出租车!C组,D组机场路布控。”
“祁科,抓?”
祁雷并没有回话,这个吴维翰抓还是放,他始终都在犹豫,抓,现有的证据足够将其定罪,但吴维翰的这一条线,却彻底断掉,丧失进一步的利用价。若做长远打算,可以放他离开,毕竟213计划还没有落到他的手里,可以放一条长线出去。
在抓与放的问题上祁雷一直都在犹豫,但现在的决定权并不在他的手里,而是掌握在新来的科长老关手里。
祁雷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老关的电话,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后,问道:“是抓,还是放?”
在老关的电话响起之时,小Q刚刚将境外魅影传回去的消息交代完毕。
抓起电话的老头,听过祁雷的汇报后,给了祁雷一个命令,“抓!”
祁雷放下了电话,他心里有一些不满,按照他的想法,还是要放掉吴维翰,因为放掉的话,价值更大,没有搞到213计划的吴维翰一定会引出更有价值的情报出来,可是老关却下了抓的命令,而且斩铁截钉,他没有别的选择,给行动组指令,“抓人!”
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收费站口。
行动组的四个小组,直接将吴维翰乘坐的出租车围起,一个又一个的行动组员将那辆出租车围了起来,并将枪口对准了吴维翰。
吴维翰下了车,被扣押到了行动组的车上,行动组开着车,带着吴维翰向国安局开去。
……
D国某市,金砂公司办公大楼的一间会议室内。
毛猿端坐在那里,他早已经剃掉了自己的胡须,梳理过了自己的乱发,身穿一套黑色的西装,显得精神奕奕。
正对着坐着的是一个女人,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配上一套职业装,截着一幅眼镜。
还有几个人正襟危坐。
他们似乎都在等着一个人。
片刻后会议室的大门被人狠狠的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眼里涌动着怒火,一把将手里拿着的资料袋砸落到桌子上,“废物,一群废物!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
毛猿轻咳了两声,“教授,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教授阴沉的声音响起,“就在刚刚我收到了一组信息,十分钟之前,又有情报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传了出去。吴维翰被抓,213计划没有办法传递回来!这三天你们都在做什么?锄奸行动?就是一个笑话!死了那么多的人,却没有办法确认沈浩天的身份,甚至连抓都没有抓到,还有那个小月,更是连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更别说一直隐藏在我们内部的鬼。”
毛猿欠了欠身,“我早就说过,不要去碰沈浩天!”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教授冷哼了一声,“我现在想听到的是,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在十分钟前会有人从我们的眼皮底下,从我们布控得这么严密的市区中,将消息传递出去?谁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