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被木头刺穿?
益鹤堂已经很久没有接过这种类型的病人了!
情况紧急,夏如雪不敢耽搁,跟着冯敬去了治疗室,大妮也跟着去了。
这种这种情况下,护理是必须的!
“大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相公啊!我们全家都指着他呢!”还没到地方,夏如雪就听到了病人家属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不光有女人的哭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不知道真相的人怕是要以为益鹤堂发生什么重大医疗事故!
“大姐,你别哭啊!我们定会想办法救你相公的。”王祥安慰,可他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让女人哭得更凶了。
“你们益鹤堂不是县城最好的医馆吗?怎么可能救不活我相公呢?你们要见死不救是吗?”女人声音竟然变得凄厉起来。
“大姐,我可没有说不救你相公!”王祥又道,“你既然把人送到了益鹤堂,我们自然会倾尽全力地救治…”
“那你们快救啊!我相公就要死了,我看你们就是不想救…”
冯敬看向夏如雪,有些担忧地说道:“老师,他们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夏如雪说道。
女人有可能是太心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进了治疗室,夏如雪发现仍在嚎啕大哭的女子是个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长得就是一副尖酸刻薄样。
她身边的两个孩子倒是看起来乖巧得很,跟女子长得也不像。
王祥看到夏如雪之后赶紧迎了上去:“夏大夫,你可算过来了…”
“人怎么样?”夏如雪问道。
“不太好…”
王祥话还没有说完,正哭泣的妇人便打断了他:“什么叫不太好?我相公送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
夏如雪看向女子,见她眼底竟然没有泪水!一直哭得那么大声,莫非是假哭啊?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大夫说了算,现在请你在外面等,我们要给伤者治疗。”夏如雪说道。
她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说出的话让人莫名听从。
两个孩子已经往外走了,妇人却没有动:“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万一你们不给我相公好好治呢?”
夏如雪已经走到伤者跟前,检查了他的伤势,失血过多,人已经昏厥。
“把人送到手术室!”夏如雪对王祥说道,“伤者必须立马手术!”
说完后又对冯敬说:“你去找纯良和魏大夫,让他们立马到手术室。”
妇人见人们都忙开了,没有人理她,她便又开始闹。
“你们要把我相公带到哪里去?我相公治疗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两个孩子见她闹,还拉了拉她的衣袖:“娘,大夫要给爹治疗,你就别闹了。”
“娘,咱们还是在外面等吧!”
瞧瞧!这两个孩子都比一个大人懂事!
“你们懂什么?他们不让咱们看就是要害死你爹!”
“娘,夏大夫的医术很好医德也好,咱们要相信夏大夫!”大一点的女孩说道。
哪知妇人直接上手扇了她一巴掌:“你懂什么?他们这样是要害死你爹!”
女孩捂着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伤者情况很紧急,必须马上手术。
夏如雪看向三位家属:“他的命你们还想不想救?如果想的话就请安静,在外面等着就好。”
“我们当然想救,但救人的时候我必须在场!”女子还在坚持。
“夏大夫,求您救救我们爹,我们绝对不打搅。”两个孩子一口同声说道。
夏如雪脸一沉:“你们到底谁说了算?”
“当然是我…”妇人说道,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年龄稍小一点的男孩便站了出来。
“夏大夫,求您救我爹吧,我们家我说了算!”
男孩大约只有十岁大,刚才还是一副幼稚模样,如今却有了男子汉的担当。
“你不要再闹了,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娘!”
男孩的话还是有点作用,妇人产生了一些忌惮。
可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虎子,我是你娘,你怎么能不认我?”
“你若拦着大夫,我便不认你!”男孩说得果断。
随后看向夏如雪:“夏大夫,求您救救我爹…”
有两个孩子拦着,妇人再没有胡搅蛮缠,发疯吵闹。
经过五个时辰的救治,男子的命是保住了,但要恢复好却需要很长时间。
或者说他不能完全恢复好了,因为他伤了腰子,不能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夏如雪一出手术室,三位家属又围了上来。
“夏大夫,我爹怎么样?”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问。
夏如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妇人又开始讽刺了:“你们是不是把我相公治死了?”
“大家都来看看啊!益鹤堂的大夫医术不精,治死了我相公,可真是谋财害命啊!”
“大家快来看看吧!益鹤堂的大夫谋财害命了!”
…
不知道妇人哪里来的力气,两个孩子拉都拉不住她,在她的一声声喊叫下,在益鹤堂住院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只要能动的都出来围观了。
这还不够,她还想冲到益鹤堂外面继续喊叫。
都这样了,要说她没有目的,没有人会信!
不过她的意图并没有得逞,她被控制住了。
夏如雪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你相公活不了了?”
“你一心想要攀咬益鹤堂,目的究竟何在?”
…
夏如雪的话一落,来看热闹的人便讨论开了。
“我就说益鹤堂的大夫医术高超,不可能把人治死。”
“我看她一定是想勒索益鹤堂,夏大夫的医术有多好,安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长得就不像好人,她相公该不是她陷害的吧?”
…
妇人可能没有想到这舆论风向怎么忽然就一边倒了?
她看着众人,声嘶力竭道:“你们怎么都为益鹤堂说话?她若是治好我相公的话,为何不让我们见?”
“你别急,你相公的命救回来了,可他还没有清醒,等他醒了我自然会让你们见!”夏如雪说道。
“我看你就是在拖时间,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就活该被你们隐瞒欺骗!”妇人一脸期期艾艾,想要唤起众人的同情心。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回复她的同样是围观的病人。
“你丈夫来了就剩半口气了,放眼整个县城怕只有益鹤堂敢收那样的病人!”
“对呀!你既然不相信益鹤堂的大夫,为何要把人送到这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