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又待了一天,两人才坐上回国的飞机。
离开前伊凡送了陆景辞一包种子,虽然陆景辞曾说过他不会种花,伊凡表示可以等年末,他去的时候帮陆景辞种,陆景辞收下了。
至于艾洛斯,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在分别之时竟然红了眼睛,十分委屈且不舍,陆景辞看的莫名有些心软,他主动走过去抱了抱艾洛斯。
这一举动惊到了三人,伊凡错愕,陆屿川拧眉,而艾洛斯则魂都飞了,等陆景辞他们坐上飞机,艾洛斯都没反应过来,
一直到了晚上,伊凡正在泡澡,他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艾洛斯站在门口,问,
“小辞是不是抱我了?”
“……”
伊凡皱了皱眉,告诉艾洛斯必须要给他修门……
而另一边,陆景辞二人下飞机时,机场出口已经有陆家的司机在等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除了睡觉似乎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所以下了飞机后,陆景辞精神尚可,两人回到陆家,刚巧陆父陆母也在,一家人吃了午饭,陆屿川和陆父各忙各的,只留陆景辞跟陆母在家。
“小辞宝贝,这一身好看吗?”
今天晚上有一个商业宴会,所以陆母正在房间里试衣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搭配首饰和包包,而作为家里仅剩的孩子,陆景辞被拉过来做参谋。
陆景辞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面前一席淡粉色长裙的陆母,点头。
“好看。”
陆母转了个圈,自顾自道,
“我也觉得好看,可是会不会太艳了啊……”
“不会,这个颜色很衬妈妈的皮肤。”
陆母捂嘴轻笑,回头笑着看向陆景辞,
“小辞宝贝这是对妈妈有滤镜吧,妈妈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哪里还能皮肤好。”
听此,陆景辞摇头,
“不是滤镜,是真的好看。”
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陆母心情愉悦,
“好,那就这件了!”
陆母拍板定下,然后朝陆景辞招了招手,
“小辞来,帮妈妈挑挑项链。”
陆母的首饰有足足一面墙,从黄金钻石到珠宝玉石,看得人眼花缭乱,陆景辞眨眨眼,道,
“妈等我一下。”
他跑回房间,不多时拿着一个小盒子回来,递到陆母面前,
“妈,要不要试试这个?”
一看盒子就知道是首饰,陆母伸手打开,眼前一亮,
“好美!”
盒子里躺了一套首饰,项链跟耳饰,倒不是有多么昂贵,只是做工精美,且是纯手工制作,独一无二,陆母一眼就喜欢上了。
“乖乖宝贝,这是送给妈妈的吗?”
陆景辞点头,他张了张嘴要说什么,陆母就抱着他亲了他一口,
“妈妈喜欢!”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从盒子里拿出项链递给陆景辞,
“帮妈妈戴上!”
陆景辞帮陆母戴上项链,树枝微微分叉的样式,带着细碎的钻石,淡蓝色珠宝闪烁着光辉,与长裙相应,确实漂亮,陆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兴的嘴角就没停下来。
“真漂亮,我儿子眼光真好……”
听陆母不停的夸赞,陆景辞手指微微蜷缩,几次反复,最终又放开。
只要陆母能开开心心的……
晚上,陆父回来,陆母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让陆父看,还故意抬头露出项链,
“小辞宝贝给我买的哦~”
她像是在炫耀,陆父笑着点头,直白的夸赞。
“我老婆就是漂亮。”
成婚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二人从不吝啬对彼此的夸奖,所以他们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
陆父陆母去参加宴会,他们本来想带上陆景辞的,但陆景辞脑袋都快摇掉了,陆母也就没勉强。
陆屿川在忙,陆景辞一个人吃了晚饭,写了作业,然后收拾准备早点休息,却没想到家里来了客人。
“小辞?”
陆景辞看着大门口的男人,喊了声俞锦哥。
月色下,那张精致的小脸犹如魅灵,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俞锦望着不远处安静乖巧的青年,眸色微暗。
“陆叔叔呢?”
“爸跟妈妈去参加宴会了,俞锦哥,进来吧。”
“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
俞锦本来想把东西送到就走的,不过他现在改变想法了……
俞锦跟着进入,因为时间略晚,保姆阿姨们大多在休息,所以陆景辞就走去厨房准备茶水。
“俞锦哥,喝水。”
陆景辞放下杯子,自己坐在对面,
“俞锦哥这么晚才下班吗?”
“不是,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俞锦扫了眼陆景辞的脚踝,视线停顿,轻声道,
“你的脚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好了。”
年轻人恢复的快,肯定还是会有一些不舒服,但已经不那么痛了,陆景辞也差不多习惯了,走路的时候也不那么别扭。
“头上呢?”
见俞锦询问,陆景辞随手撩起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也好了。”
那么漂亮的一张小脸,却有一块突兀的伤疤……
俞锦眯了眯眼,道,
“伤口处最好还是不要碰水,既然你在这儿,我就不用去你学校找你了。”
“?”
这是什么意思?
陆景辞略有些疑惑,就见俞锦的助理将手上提着的几个盒子放到桌上。
“这些是家父托我从外地带来给陆叔叔的茶叶和酒。”
俞锦指着四个大盒子,然后将小一些的一个锦盒提起,
“这个,是给你的。”
“我?”
还有他的份儿?
俞锦嗯了一声,将盒子打开。
“这次去的城市听闻有一位有名的老中医,便去寻了这古方药盏,去疤效果很好。”
锦盒里是一个小小的玉制圆盏,半透明,看上去十分通透,陆景辞总感觉这个东西可能比药还贵。
“谢谢俞锦哥。”
陆景辞笑了笑,模样十分乖巧可爱。
俞锦看着陆景辞,忽然起身,走到陆景辞身边坐下,陆景辞一脸迷茫,
“俞锦哥?”
“嗯。”
俞锦轻声应下,他打开药盏,一股浅淡的药香传来,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好闻的不像药,倒像是某些香膏。
“我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