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升府学开学在正月十六,罗立升和王阳两个要提前出发回府城。
而罗立强年前正好在府城又开了一家火锅店,恰巧冰肌玉骨要去府城开分店,众人一商量,坐上闫老虎的船去府城过元宵。
闫老虎的船绝对是豪华版客船,船上房屋十好几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
喜宝第一次坐船,兴奋地迈着小短腿在船内船外来回跑。
张红花跟在后面跑:“我的祖宗哟,外边天冷,你里外来回地跑,一会儿伤了风我看你怎么办。”
喜宝本笑嘻嘻地,被自家娘拘着不让跑噘着嘴不高兴。
闫念卿将喜宝从张红花手里解救出来,“嫂子,喜宝在家中跑惯了,船舱里闷,将那件红色披风给喜宝披上,我带喜宝出去透透风,保证不受凉。”
张红花本也宠闺女,见不得她不开心,加上罗立新一直在一旁:“让喜宝出去玩吧,出去玩吧....”
张红花也没再坚持,命婆子拿来了披风,又戴了帽子,严严实实包好后才放她出去玩。
闫老虎和王冬初坐在里面喝茶,瞧了这一幕,王冬初:“倒是没有想到念卿这孩子这么喜欢小娃娃。”
闫老虎只感慨:“哎哟......哪里啊,我本也以为他喜欢小娃娃呢,就想着去族里过继一个小女娃来与他作伴,结果他是一个都看不上啊,说什么人家小女娃爱哭长得不好看。”
天知道,他可是捡着最好的挑。
闫老虎:“他也就喜欢喜宝。”
王冬初翘了翘嘴角:“我家喜宝就是可人疼。”
别说王冬初嘚瑟,就连闫老虎也喜欢喜宝,别看人小,那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懂礼,还知道逗乐,哎哟.....他也喜欢的紧。
闫老虎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深觉这喜宝生的不是时候,若是再大上些,他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要将喜宝给讨家里来。
说到这个,闫老虎又叹气:“大妹子啊,你那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给我家念卿说一个,我家念卿听你的话,你说的指不定他喜欢呢。”
王冬初斜他一眼,“你瞧我天天待在村里,能有认识的姑娘家吗?”
她娘家倒是有一个侄女和闫念卿年岁差不多,不过那丫头早就定了亲,再说了,闫念卿不见得能看上丫头。
王冬初喝了口茶:“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别操心了。”
“他娘死的早,我怎么能不操心哟,若是他孤独终生,等我到了地下都没脸去见他娘。”闫老虎快愁死了,愁得胡子都掉了好几根。
王冬初:“我家立升比念卿大上几岁都没有急着说亲呢,你急个什么?”
“你瞅瞅我家我儿,像不像那种不近女色之人?”闫老虎悄摸摸道:“那年在寺庙的时候,若不是我强拉着他回来,指不定现在是人寺庙里的和尚了。
唉.....说来也怪我,小时候应央着他学那些东西,把他的性子养成这样......”
王冬初:“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别看念卿话少,这孩子心里明白着呢,说不准他有什么成算,只是不喜与我们说。
你只管好吃好喝养好身子,总能看到念卿娶妻生子。”
闫老虎能有什么办法?如王家大妹子所说,他也只能好好活着,看到自家儿子娶妻生子那一日。
一行人在十五上午到达府城,除罗立升和王阳两个回了府学,其余人全部住进了闫老虎的大宅子。
王冬初道:“回头去牙行瞧瞧,若是有合适的宅子,咱也买一个下来。”
闫老虎听见虎着一张脸不满道:“大妹子可别与我生分,我家宅子大,你家来再多人也能住的下,我家就两个人,有你们一家子啊这宅子热闹。”
没瞧见他在村里盖了那么大的宅子,自家儿子还天天往罗家跑么,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八天在罗加吃饭。
闫老虎一个人守着空空的饭桌,就算菜食再可口也食不下咽,索性往罗家送米面送肉菜,父子二人直接在罗家吃饭。
自家儿子高兴,他这个老父亲豁出去老脸也得让他高兴呀。
王冬初:“这是两码事,总得在府城也置办些产业才好。”
银子放在那里又不会生银子,买了宅子也算是给家里留下一个大产业了,或者租出去收租也成。
王冬初道:“你家在府城不是有庄子吗?在庄子上养上鸡鸭,直接送到铺子里,还省了从罗家村运过来这些路费呢。”
闫老虎一想觉得王冬初的对,“回头我就让庄头去买。”
主要是他养不养鸭子无所谓,自家儿子喜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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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的元宵节极其热闹,大街上添红挂彩,每家铺面山都挂满了不同形状的彩灯,主街正中有一个巨型的花灯,由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灯笼组成,五光十色又相得益彰,十分的好看。
罗家的烤鸭铺子恰巧在对街,今日兵朋满座,好在罗立强在自家铺子里都预留了自家人专用大厢房,两面的窗户支起,一面临街,另外一面正对着河面,正正将那巨型花灯看个正着。
王冬初探出头去看,忽听隔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王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