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人并们不关心其中的过程有多阴暗,也并不关心整体事件的对错,只是在自我认知的世界里评判标准,用自己世俗的眼光评判错对。
盲目的跟风、盲目的下定义、盲目的做着不费力的打字机器。这些种种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看似与自己无关的小动作,往往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请拒绝网暴、请拒绝网暴、请拒绝网暴。
所有城市都一样,医院里的人永远是最多的,更新换代的也快。
“陈斌,陈斌在吗?”一名女医生大声的喊道。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手上紧紧握着自己的病历单,他的心里十分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来医院做手术。
这个手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甚至还有些难以开口,自己也是二十好几的人,第一次来医院割包皮,说出来可能会被朋友嘲笑吧?想想也没在怕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
女医生走到青年面前,眼神有些犀利,可能是刚叫了那么多声没人理会她所导致的吧!
女医生:“你是叫陈斌吗?”
青年抬头,表情有些慌乱。说:“我就是,怎么了?”
女医生无奈的说道:“我刚才那声音都喊哑了,你硬是听不见?”
陈斌甩了甩头发说:“不好意思啊。”
女医生:“行了,你跟我进来吧。”
陈斌往走廊的尽头望去,空空如也的走廊让他心里多了一丝安慰也多了一丝空虚。
进到办公室,一股专属医院的味道进入鼻腔,再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心里莫名的感到紧张。
医生看着陈斌简单明了的说道:“把裤子脱咯。”
陈斌也清楚这是割包皮的必要步骤,可是看着旁边站着的女医生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医生戴上手套仔细的观察着,不一会的功夫,丢掉手套,坐在了办公椅上。说道:“包皮过长容易滋生细菌,等下去做个检查就可以做手术了。
一切准备就绪,陈斌躺在手术台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无比的恐惧。
医生在旁说道:“小手术不用害怕,等下打了麻醉药一点疼都感觉不到的。”
手术圆满成功,好像也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陈斌弯着腰忍着疼痛走了出来,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他的心里只剩下了空虚。
女医生:“你现在身子还是比较虚的,行动特别不便,等下打完点滴叫你家人过来接你回去吧。”
陈斌点了点头。
女医生:“还有要记得过来换药,千万不要用力触碰到伤口哦。”
陈斌咬着牙点了点头。
坐在椅子上的病人一个个都在抬头往同一个方向望去,他们眼里放着光,似乎在他们体内的病毒都已消失,他们共同看着走廊上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走廊上,一名穿着低胸吊带,一头乌黑卷发的美丽女子在寻找着什么。一旁的病人似乎都想举手告诉她我在这,有些病人突然大笑,有些突然喊疼,目的也是想让美女注意到自己。
女医生上前喊道:“你好,是有什么事吗?”
女子询问道:“请问这有个叫陈斌的吗?我是她朋友。”
女医生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在那边打针呢。”
女子点头道了声谢,便往那个方向小跑了过去。
陈斌看着熟悉的身影,心里又重燃了希望。
当熟悉的身影靠近时,当看着低胸吊带时,一阵痛感让他又放弃了想象。
女子看着打点滴的陈斌说道:“我是不是来晚了?”
陈斌一脸严肃,眼神瞄了瞄四周。说:“潘婷婷你要死啊?穿这么暴露干嘛?”
潘婷婷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说道:“我拍完照就赶过来了。”
陈斌:“你就没发现很多眼睛偷瞄着你吶?”
潘婷婷一脸自信地说道:“姐可是模特想看就看呗,谁让姐长的漂亮呢。”
陈斌:“姐,这是医院,咱们性感也要分场合啊。”
潘婷婷靠在了椅子上说道:“行了行了,打完我送你回去。”
陈斌对于眼前的潘婷婷也没有太多怨言,毕竟是自己唯一要好的朋友。
一名留着长胡子、长头发的流浪汉在翻看着路边的垃圾桶,每一个都不放过,每一处都争取看的仔仔细细。
他像是流浪汉也像是艺术家,艺术家的标准好像就是留着长头发,做着普通人不理解的事情。
他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手里拿着剩有半瓶的二锅头,看着酒瓶身上的油渍能看出是上一个垃圾桶里的战利品,他边喝着酒边翻找着下一顿的饭菜。
他不管旁人怎么看他,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虽然自己的生活已经破烂不堪,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身边路过的异性,闻着他们身上发出的香味,那一刻他很想冲上去拥抱着她们,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还有他自己的生活要过。
空酒瓶扔在了地上,此时的他脸色通红,二锅头真让人上头。在酒精的麻醉下,他有意无意的靠近路过的异性,闻着她们身上的芳香,短暂的身体触碰让他心里有了一股冲动的想法。
潘婷婷扶着陈斌缓慢的走了出来,她似乎也觉得这套装扮很不妥,因为一边要扶着陈斌行动,一边捂着胸部防止走光。
陈斌看着潘婷婷慌乱的样子,调侃道:“现在知道性感要分场合了吧。”
潘婷婷白了白眼说:“你就知足吧,我忙完工作就来照看你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陈斌:“走慢点,疼。”
潘婷婷冷哼了一声说道:“再忍忍吧,过这条马路去那边等车吧。”
一名性感的美女扶着弯着腰像是宿醉后的年轻男子缓慢前行着。
流浪汉看着袋子里还剩半边没吃完的汉堡,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似乎生活在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他甩了甩自己又臭又干的长发,眼神被某一处所吸引,他的心速越来越快。
她那性感且闪亮发光的衣服一直在提醒着她的方向。
他看着同行的男子又看向了性感的美女,仿佛一切阻碍都形同虚设,这或许就是酒精麻醉的效果。
他看着二人缓慢的走了上去,装着汉堡的袋子也扔回了垃圾桶,他整理着衣服,让自己保留最后一份体面。
潘婷婷注意到了一旁来回走动的流浪汉,她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厌恶,她左右观望来回的车辆,想着快速打上车离开这里。
流浪汉一直往前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距离越来越近。突然,流浪汉猛的扑向潘婷婷,双手不停的揉捏着。
潘婷婷被突如其来的骚扰吓的失声尖叫。
陈斌没来的及反应,看着混乱的场景,他用尽力气想要扒开流浪汉,可是流浪汉随手一拍就打中了陈斌的裆部,一阵疼痛感渐渐袭来。
潘婷婷流着泪尖叫着,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留有黑色手印,她绝望着尖叫着,可流浪汉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陈斌忍着疼痛,表情痛苦的嘶喊着:“快放手,你快放手。”
这一刻流浪汉的生活里又增加了一抹回忆,他努力的抚摸着、亲吻着,他既害怕又享受着。
流浪汉突然感觉后脑勺吃力,像是被某人使劲拉扯一般。
下一秒,流浪汉重重倒在地上,身上压着一位中年大叔。
此刻的潘婷婷像是一只丧家犬,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光鲜。
陈斌拉着潘婷婷的手安慰道:“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潘婷婷用力甩开,一个人无力的离开了。
当一个人无比绝望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死亡。
今日N区监控所拍摄到的画面,一名醉汉大街上猥亵一名年轻女子,身旁同行的男生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过程持续了将近2分多钟,后该名男子被路过的行人所制服,女子抱头痛哭着。
(在逃公主):“身边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不幸啊,在旁边就像没看见似的,甚至还有些欢喜,你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恨啊?”
(成人之美):“妈的,这还算是个男人吗?如果被调戏的是你妈,你是不是也会假装看不见?”
(吃喝拉撒都在家里):“不是,这个女的穿着也太暴露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被那家伙看上呢?穿着低胸在街上勾引谁呢?”
黑子甲:“和这个男的赶紧绝交吧!猪狗不如。”
黑子乙:“女的也有问题,谁让她穿的那么少,活该!”
事情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有指责陈斌的,有说潘婷婷,反倒没几个说流浪汉的,或许这就是焦点导致的吧。
那件事后陈斌就再也没和潘婷婷见过面,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圈中又少了一名的存在。
陈斌熟悉的走进医院,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女医生撕开了纱布,认真的换着药。说:“恢复的挺好的。”
陈斌没有回应,依然盯着天花板发呆。
女医生看着陈斌无助的样子,关心的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你行动本来就不方便,所以不要管外界怎么看的,最重要是自己把心态调整好。”
陈斌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女医生:“你不用太惊讶,我又不是不上网。”
陈斌穿好裤子准备离开时,女医生追问道:“如果你没有伤会帮忙吗?”
陈斌有些哽咽没有回答,一个人缓慢的离开了。
潘婷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那件事就像播放电影似的一直在她脑海中回放着,不管做任何事情脑海中都会闪过那个画面,那个让自己绝望的画面。
自己的工作也因为那件事弄丢了,还要对公司进行赔偿,说法是影响了公司的形象,给公司带来了严重的影响。
这或许就是从天堂一下就掉下到了地狱,前一秒还在享受美貌,下一秒便从美貌沦为失德。
看着评论上的恶熏相加,她似乎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她没有能力去补偿欠下的账,一个解脱的念头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打开窗的那刻风是甜的,当坠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