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衍大脑空白的往后退了退。
上次这样是意外,这次也是吗?
她怀疑顾思爵是故意的。
他都和白冰菱确认关系了,还来招惹她!
以为他是清心寡欲挂的,原来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救回女儿文文的滤镜,瞬间就碎了,语气也是恼怒的:“顾总,请注意身份和分寸。”
顾思爵僵了下,微微起身,拉起一撮头发:“你的头发缠在我衬衫纽扣上了,我刚想解开你就转头。”
沈清衍定睛一看,还真是如此。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愤怒瞬间变成了尴尬,脸也开始发烫:“那个……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说着低头去解缠在顾思爵纽扣上的头发,可顾思爵却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问:“你以为我是故意亲你?”
路灯照进来,顾思爵个子高,大半个身子都被车身挡住,沈清衍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她笑了下,觉得笑得有点僵硬,就又笑了下:“没有,只是本能反应,我……唔……”
话没说完,顾思爵就吻了下来。
她惊愕的、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张开嘴,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是呼吸交缠。
她立马去推他,可他宛若一座大山,令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撼动不了分毫,她又往后退着躲开,他的大掌又固定在她的后脑勺上,令她动弹不得。
更遭的是,这种陌生的体验竟令她大脑缺氧,呼吸和心跳加快,皮肤也如过电一般酥麻,而她自诩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却比发高烧时还酥软,就像骨头都融了似的。
她唯一的接吻经验,就是六年前与他生下孩子那次了,可他不知是经验颇丰,还是天赋秉异,完全的掌握了节奏。
她整个人,却被割裂了两块。身体想要更多,理智却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于是趁他换气的功夫,她立马用手捂着嘴退到车边,并把车门打开:“顾思爵,你这样对我,怎么对得起她!”
顾思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可能是她太诱人,像颗包装精致的糖果,他浅尝辄止过,就憧憬全部裹入口中。也可能是气氛到了,隐忍许久的他再不做点什么,就快炸裂了。
看着沈清衍的愤怒防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远离自己,他轻轻开口询问:“她?你在指谁?”
“你别装傻!”
“我没有,装傻的是你,你明知道丞丞是你的儿子,而我也是文文的爸爸,却总是把我当作雇主,生分而疏离。”
沈清衍惊讶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还有,若不想我再亲你,最好先把嘴巴闭上,免得我误会为你在请我入瓮。”
沈清衍本想说话,被这番话搞得立马闭上,觉得不妥又用手捂住嘴。
顾思爵被她搞得无语了,一无语就笑了:“你是在上双保险吗?可若我想继续,你认为这有用吗?”
沈清衍知道他说的没错,女人在力量上向来不敌男人,若男人真要用强的,除非是常健身或有习武经验的人,否则几乎难以逃脱。
而顾思爵既然已经把他们俩的关系说破了,猜到他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便决定趁这个机会,推心置腹的谈谈。
沈清衍轻轻地咳了下:“言归正传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丞丞的妈妈,那你是不是有必要和我解释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你和我有了两个孩子?”
沈清衍切换为谈正事模式,顾思爵也同样冷静下来:“在解释前,似乎有必要先把你的头发解开。”
经顾思爵提醒,沈清衍才想起头发还缠在他的衣服纽扣上,她抿了抿唇:“直接扯断吧。”
可顾思爵没听她的,打开车里的灯,认真地解着。
见他大半个身子扑在操控台,挺累的,她到底往里面挪了挪。
许是缠得太紧了,好一会儿都没解开,在沈清衍快要失去耐性时,顾思爵都不浮不躁,表情十分专注,她起初只是眼神飘忽地看他一眼,慢慢的却看了进去。
他的睫毛长长的,鼻子很立体,还有嘴唇看着薄薄的,可亲起来不仅很暖,还颇具肉感软软的……
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沈清衍用力地摇摇头,想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走,恰好顾思爵已经把头发解开了,她再度挪向车门。
顾思爵被她防备十足的样子逗笑了:“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有必要对我那么防备吗?”
沈清衍双手环胸,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可你就是呀!”
顾思爵话头一梗:“刚才的事我道歉,虽然是情不自禁,但没经过你的允许就亲你,确实是冒犯,但我愿意对你负责。”
“负责?”沈清衍皱皱眉,“你怎么负责?”
“我们都单身,又有了一对可爱懂事的双胞胎,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结……顾思爵,我希望你别开无聊的玩笑!”
顾思爵看着她,一瞬不瞬,表情极为认真:“我是认真的,你若怀疑,我们现在就回去拿证件,明早就去领证。”
“不可能,别说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就算有,我也不会做伤害白冰菱的事情。”
沈清衍说得义正言辞,前半句话狠狠的重伤到了顾思爵,虽然知道她暂时还不喜欢自己,但亲耳听到多少还是有些受伤。
但关于后半句话,他得解释:“我和你之间如何,与白冰菱没有一丝关系。我和她仅是同学,找到文文那天在机场碰过面,这之后没有联系过,更没见过。”
沈清衍眨眨眼:“可你前几天……”
“出差,我去海市出差了,你若不信可以问萧雨,或者我给你看订票记录。”
顾思爵说着拿出手机要翻订票记录,沈清衍连忙说:“你不用给我看,无论你去出差,还是见白冰菱,或者任何一个女人,都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我和白冰菱认识了6年,知道她对你用情至深,所以希望你别辜负她。”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把他当商品一样兜售给别人,偏偏眼前这个他在乎的女人这样待他。
他心口不大舒服,想被团棉花堵住了一样,声音也闷闷的:“你好像没有资格安排我的人生。”
沈清衍感受到了他的不悦,试图解释:“我没有安排,我只是提个建议……”
“你不用给我建议,我的人生我会自己规划。”顾思爵打断她,“你不是好奇六年前,为什么会是我睡了你吗?实不相瞒,我自己也不清楚,当时我刚在霖市崭露头角,抢了很多人的饭碗,得罪了很多人。那晚,楼下的酒店大厅具备一个慈善晚宴,我喝了服务员递来的酒,没想到酒被人下了药,等反应过来药性已经十分强烈,本来想离开的,但被两个男人送进了你的房间。醒来后以为你是对方的人,担心待久了会被人抓到把柄,就速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