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慕万延见到自己的话不仅没用,还被反过来威胁,顿时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一旁的慕云山,则是心中都快笑开了花。
那几个叫嚷着要退出的慕家人,虽然不是慕家的核心成员,但也是精英骨干!
一旦这些人真的被气到脱离慕家,绝对会使得慕家元气大伤!
那样一来,可就是自己谋夺慕家的大好时机!
念及此,慕云山不由得在心中疯狂祈祷。
慕万延这个老东西一定要昏了头,继续偏帮张洛尘,将这些慕家骨干都给气走。
不过,希望归希望,但是打心眼里面,慕云山认为此事不太可能。
还是那句话,张洛尘终究是一个外人。
除非慕万延真的老糊涂到了极点,否则的话,谁会为了一个外人,气走自己家族的骨干成员呢。
念及此,慕云山心中顿觉可惜,但很快他又不觉得可惜了。
现在摆在慕万延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要么,死挺张洛尘到底,哪怕将家族骨干气走也在所不惜。
但,刚才他分析过了,这事应该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慕万延就只有选择第二条路了。
为了安抚慕家人的情绪,抛弃张洛尘!
念及此,慕云山的眼神变得阴森起来。
张洛尘接连坏他好事,他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张洛尘,不就是因为慕万延这个老东西万分重视这臭小子嘛。
可是,一旦慕万延抛弃了张洛尘,没了这层顾忌,他便可以想怎么对付张洛尘就能怎么对付。
是扒皮抽筋,还是碎尸万段,都随他高兴。
区区一个在酒吧当服务员的孤儿而已,在他这位慕家二爷面前,就是一只蝼蚁!
“张洛尘,我叫你个小畜生没证据还敢搞事,真以为有慕万延这个老东西罩着你,你就能在慕家为所欲为了?
这下好了,你要把你自己给玩死了!”
慕云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三分讥诮,七分狰狞的渗人表情。
可就在这时候,慕云山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椎直冲脑门,让他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起来。
慕云山急忙抬头望去,便是见到,张洛尘无视周围激愤的慕家人,风轻云淡的朝着他和儿子慕旭一步步走来。
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慕云山急忙大喝道:“张洛尘,你想做什么?”
张洛尘淡淡的道:“你们父子都已经派杀手来对付我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慕云山瞳孔狠狠一缩,旋即猛然厉喝道:“你敢!”
“有何不敢。”
张洛尘轻蔑一笑。
以为自己没证据,装出一副受到迫害的可怜形象,博取慕家人同情,然后鼓动所有慕家人站在他们那边针对自己,他们父子今日便能无事?
呵。
要知道,在整个慕家中,也就对自己父亲忠心耿耿的慕万延,以及算是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慕雪晴,才能入他的眼。
其余那些此刻正在狗叫的慕家之人,在张洛尘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
这慕云山竟然打算利用一群蝼蚁,来阻挡自己这尊武帝至强,真是天真的有些可笑!
念头落下,张洛尘闪电般探出双手,直接掐住了慕云山和慕旭的咽喉,提鸡崽似的,轻松将两父子提溜到了半空中。
“混蛋……你给我松手!快点松手啊!”
慕云山和慕旭两父子因为窒息感,整张脸被憋的又青又红,他们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惊恐的疯狂挣扎着。
奈何,张洛尘那双看起来略显白净的手掌,却如同铁钳一般,任由他们两父子如何,都挣脱不开。
“张洛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慕家对二爷父子动手!”
“快放开二爷父子!”
其余慕家人见到张洛尘这般肆无忌惮的公然动手,也是都被气炸了,一个个满脸愤怒的大喝起来。
然而,张洛尘根本不理这些慕家之人的狗吠,之前,这些人见识过张洛尘的武力值,压根不敢亲自上前阻止,只好齐刷刷的看向慕万延。
“老爷子,您说句话啊!”
“老爷子,我们知道你很重视张洛尘,但二爷可是您的亲侄子啊!你看二爷还有慕旭,都快被掐断气了,这个张洛尘是要杀人啊!”
“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您自己的侄儿和侄孙,在您的眼皮底下被外人杀死吗?”
咔咔咔……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感觉到头皮发麻的悲鸣声,突然间响起,那声音的来源,赫然正是慕云山和慕旭两父子的咽喉处。
听得自己咽喉传来的悲鸣声,慕云山和慕旭两父子被吓的亡魂皆冒,他们心中清楚,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唯有慕万延。
他们艰难的转过头,两眼中充满哀求的道:“大伯(大爷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慕万延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迟疑的神色。
刚才所有人都觉得张洛尘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但他没有,反而很如同张洛尘的话。
他慕万延是张洛尘父亲的仆人,那么,理所因当的,慕家所有人也都是张洛尘父亲的仆人!
张洛尘身为主人,要处置仆人,不需要所谓的证据,说什么便是什么,这哪里是什么嚣张,这是天经地义!
如果这时候,自己站出来阻止张洛尘,无异于冒犯小少爷的威严,是在以下犯上。
对张洛尘父亲忠心到骨子里的慕万延,是万万不愿意做出这种事情的。
可是,看张洛尘的样子,是要直接杀了慕云山和慕旭的!
这对父子,可是他那死去弟弟留下来的血脉,他们若死了,自己那弟弟可就等于彻底绝后了。
想到这里,再看到慕云山和慕旭两父子,望向自己的可怜神情,慕万延顿时心软了。
他咬了咬牙,收起脸上的迟疑,就要开口跟张洛尘求个情,饶这对父子一命。
可就在慕万延刚刚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怒喝声陡然响起:
“哪里来的小畜生,竟敢这么对我哥还有我的侄子,你是想死吗?”
话音落下,一个面带寒霜,贵妇打扮,约莫三十多岁,颇有姿色女人,昂首阔步的走进了书房中。
随之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群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