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众席中,许天看见了语梳,她好似一轮明月,站在星星中,是那样的耀眼。
毕竟她一身淡粉色留仙裙,恍若天女下凡一般,再加上天赋极高,站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许天看着眼前自己的小丫头,也是微微笑了笑。
语梳虽然在被冯家针对的那一场比赛中胜利了,但是运气实在不济,先是遇到苗昔宇,受了些伤后,竟然又抽到了秦语扬。
在一番激战过后,终究是败了。
不过,经过这两战,她自身的收获也不少。
人群中,语梳正看着那位黑纱女子,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本来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没想到竟然还在。
突然,语梳若有所感,抬头刚好撞进许天的视线里。
瞬间,她的笑容便是绽放出来。
直接看呆了旁边站着的人,他们眼前一亮,还没待他们献殷勤,少女脸上的笑意便收了回去。
原来是陈执事上场,前五名之争即将开始。
“接下来,几位的比赛时间为两天,依旧是以抽签的形式决定对手,由于有五个人,所以和之前一样,今日的比赛,你们会轮空一个人。”
陈执事的话音刚落,场下传来一阵唏嘘。
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许天。
这小子不会又轮空吧……
毕竟之前他运气实在太好了,众人心中都不觉想到。
直到秦言旭将手中的签展示出来,看到上面的许天两个字,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许天,终于不是轮空了。
众人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台上的五个人,就许天一个人是混进去的,他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苗昔雪和冯白延对战,秦语扬竟然轮空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秦家这一次竟然有三个人进入前五名。
许天就算是第五名,秦家无疑也是这次最为出彩的家族了。
虽然如此,冯家主竟然如沐春风,面上没有一点不愉快的神色。
这老狐狸,苗家主此时心中倒是没什么反应,雪儿的实力她是知晓的,只要拿下第一,其他名次虽然也有奖励,却不如这个第一来的重要。
秦家主脸上自然是喜悦的,想要强行压下去的嘴角都有些压不住了。
许天看着冯白贤,眯了眯眼睛。
他的伤倒是好得快,那一次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此时看起来竟然已经完全大好了,还闯进了前五名之中。
“你们进入决赛说明都是有实力的人,希望你们能够在决赛中大放异彩,我在第一等着你们。”
陈老说完,从纳戒中拿出了一颗丹药。
“这颗丹药是二品犀虎丹,是拿二级犀虎的内丹炼制而成,服下它,不仅能够增强你们对灵力的控制,还能让你们领悟到犀虎的一些传承。”
下方传来一阵躁动,就连那些家主都有些意动。
在修炼界中,修炼的宠儿一直不是人类。
人类之所以现在有如此的地位,都是依靠那些顶尖的几位大人物支撑起来的。
即便如此,人类的地位也只是在这修炼界中得到了生存的机会罢了。
妖兽的修炼天赋比人类要高多了,人类也一直在研究他们的修炼道法。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传承它们的功法。
妖兽的修炼之法往往要比人类更好。
许天倒是没有多在意,他并不想要别人的修炼之法,他之前在许家的一些修炼功法,不是那些妖兽能够比的。
“这个犀虎丹,就是我额外给这次比赛的奖励。”
各位家主眼神灼灼,纷纷给自己家的后辈传音。
就连许天也收到了。
“少爷,这颗犀虎丹,老儿需要。”
听到斯老的传音,许天有些惊讶。
这是第一次斯老给自己说他需要什么。
“我会尽力而为。”许天回应道。
就算不说犀虎的传承,就是二品丹药,也是众人垂涎不已的。
要知道,当初的苗昔雪为了让苗昔凰修为稳固,找寻一枚二品丹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也仅仅是找到了一枚二品药材的踪迹罢了。
“比赛开始!”
在众人欢呼的目光中,冯白贤走上场,目光如炬看着苗昔雪。
他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位苗小姐了,他可知道,苗家最为看重的不是苗昔凰,而是眼前这位病恹恹的女子。
苗昔雪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扭捏的,爽快的登上了台。
“我哥是个莽夫,没有什么绅士风度,打伤了令妹,不知凰小姐如今怎么样了?”冯白贤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中好似都有着一些柔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看自己喜欢的女子。
“比赛中受伤在所难免,凰儿输在自己技不如人,又没有什么人蛊惑她,是吧?”苗昔雪若有所指说道,半带轻笑半带消遣说道。
冯白贤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那确实是,凰小姐天资过人,谁能蛊惑呢?”
“请吧。”苗昔雪淡淡道。
冯白贤最讨厌的就是苗昔雪这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没有惊慌没有其他的情绪,甚至连一点紧张之色都没有。
好像任何人站在她面前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她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
哼,看他如何将她打下神坛。
只见冯白贤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手中霎时聚集灵力,只见他一个翻腕,顿时手中出现一把闪着银芒的长戟,朝着苗昔雪狠狠刺去。
冯白贤的实力的确是不错,至少比那冯白延好似是要强上不少,这长戟如此凶猛,看来是在这个上面下了不少功夫的。
想到这里,苗昔雪收回脸上浅浅的笑,神情立马变得严肃,猛地用手将眼前的长戟推了开来。
手臂发麻,手心发疼。
“雪小姐,你可莫要小看了我这宝戟。”冯白贤冷笑一声,唇角轻轻上扬。
随后就见他身形蹁跹而至,快速却力道十足,手里的银戟更是凶猛十足,每一次好似都要穿透苗昔雪的身体。
苗昔雪被逼的不断后退,身体与那银戟不过咫尺之间,虽然看似她有些狼狈,整个人却始终在场中间,没有被逼得退出去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