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秦家主是没有丝毫放水的。
感受到后方传来的威胁力,秦语梳甚至都没有放慢脚步,依旧是走向门外。
“嘭!”
一旁的一束灵力将秦家主的灵力打到一边,直接轰到了椅子上,椅子瞬间变得粉碎。
爆炸产生的碎屑速度极其之快,有一块直接飞到语梳近前,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秦兄,小儿不懂事,好好说教就行了,何必动手呢?”冯家主脸上笑盈盈说道。
秦语梳还没嫁到冯家,万一打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刚刚阻止秦家主的灵力显然就是出自他的手。
语梳转过身来,看着冯家主的眼睛,嘴唇微动,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假惺惺!”
要是他真的想要护住自己,大可以直接化解了家主的攻击,而不是将攻击打到一边的椅子上。
说到底,他也想要给自己一个警告罢了。
面上却如此假惺惺的,真让人恶心。
语梳的话一出,冯家主脸上的笑挂不住,手掌微微颤抖。
竟如此无礼,待她进门以后,有她好看的。
秦家主见她如此顶撞客人,气急,大声吼道:“秦语梳,你今日若是走出这个门槛,就不要再进秦家门!”
说着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前方,在地上碎裂开来。
滚烫的茶水四溅,秦语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只是看着秦家主的目光极其幽黑,正想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声音。
“这门婚事不可作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语梳转过头来,许天正跨门槛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语梳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道:“你不该来的。”
许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拉着她的衣袖踏着茶水走到厅堂中央,对着秦家主和冯家主微微行了一礼,深深吐了一口气。
正欲说话,就看见一个厌恶至极的人被众人环绕站在一边。
许天挑眉:“冯白延?”
看见许天,冯白延嘴角掀起,笑了笑。
对于这个许天,他可是记忆尤深呢。
微微点头,就好似第一次见一般。
“呵呵,还道是谁呢?早便是听闻冯家大公子妻妾满群,如今竟是要收心了?白延少爷还真是深情种呐!”
这其中的嘲讽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冯白延更是脸色直接变成土黄色,眉毛竖起看着许天。
一脚还未走出来,就被旁边的男子拉住了衣袖。
“大哥从前并不懂男女之事,只是邀请些许好友在院中谈论修炼之道,竟被外人传歪成这样,当真是留言不可信啊!”
眼前这个人不简单。
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竟将冯白延的荒唐事件说成好友相谈,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
“没曾想,如今谈论修炼之事还能如此啊。”
许天嘲讽说道,没再和他二人争论,而是将目光投到上座的秦家主身上。
“家主,语梳的婚事该让祖母回来再做主才是。”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退下去!”
不过一个寄养在秦家的小辈罢了,秦畅本就看他不爽,如今竟然还来搅和自己的好事。
秦畅看许天的目光愈发幽深。
“许天,我心悦语梳,这是我和她的事情,该由长辈来抉择才是,你还是站在这边来吧。”冯白延站在旁边,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笑,语气温和。
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他这副温润公子模样给骗了。
“你心悦语梳?你配吗?”
许天嘴角噙着冷笑。
看这个局势,自己跟家主好好说是不行的。
那也没必要再端着跟他们好好说了。
听到他明目张胆的讽刺,冯白延眼睛瞪大,心中很是气怒。
“我不配?难道你一个废物配吗?”
旁边的冯白贤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
听见哥哥在这个场合公然说许天是废物,直感觉要坏事。
再怎么,许天也是秦家人,怎么能够当着秦家主说他是废物。
“我大哥也是怒火攻心,一时神志不清,许兄不要在意,这样吧,我们冯家有一个兵器库,倘若许兄不嫌弃,随我去一趟,挑选一个趁手的兵器,也算是我们赔罪了。”冯白贤赶紧说道,下面的手却是拉着冯白延,防止他继续犯蠢。
听见这个话,站在旁边的其余人瞬间有些坐不住。
冯家兵器库中,可是有不少好物件儿啊。
他们到现在也只是拿着普通铁做的武器,只有冯白延这样的,才有机会经常进入兵器库中。
顿时,他们羡慕又嫉恨的眼神看着许天,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许天才不在意什么兵器库,他讥诮看着冯白扬那副不服气又没法泄愤的样子,而后又看了看那些人渴望的眼神。
“那些破铜烂铁,你还是留给你们冯家好儿郎吧。”
“什么?破铜烂铁?”
“你怕是没用过什么好的武器吧,就敢说是破铜烂铁。”
“他一个废物,要什么武器?五弟你说笑了。”另外一个少年说道。
他们眼睛中都带着些嘲讽看着许天。
“还真以为自己是秦府公子爷了,只不过是寄居在这里的一条寄生虫罢了,没有了秦家,谁会拿他当回事儿。”
“一个废物,真是会说大话,把秦府的脸都丢光了吧。”
在冯白扬身边的人的话犹如雨滴,一点点落入许天的心里,让他的心感受到一点点微凉刺痛。
这时,手中传来温良触感,语梳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安抚地笑了笑。
看到两个人的互动,冯白延气的想要上前直接拉开他们。
奈何身边的人死死拉住自己,无可奈何。
见许天如此不知好歹,冯白贤心中也是有些不快,自己都如此说了,他还如此不给面子。
只好看向冯家主,他不想跟这个废物多语了。
一个修为低下的废材,如果不是看在秦家老爷子,自己跟他多说一句都嫌弃浪费了口舌。
没错,许天的修为只有蕴灵境二阶,比很多旁系子弟都要不如,在秦府,没有人不知道他废材的名号。
府里的人每每碰见他都是自动躲开的,一个受老爷子宠爱的废物,他们最是看不起。
偏偏秦语梳不一样,可能是由于一起在老爷子和老夫人膝下长大,她一直和他很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