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云接过卡片,左右翻看,就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黄铜色金属质地卡片,上面没有任何纹饰,面上烫着几个大字“国立灵武修专门学校”,左上角印了一个校徽‘灵专’的变体图案,右下角印了一串数字,应该是卡号。背面角落里印着杨沐云的名字。
“把这卡片拿好了,用处很大,很多。”向禛提醒到。
“我现在去校灵办,或者管理局换一块灵石。有吗?”杨沐云突然问。
向禛脸一拉,“整个国家现在都找不出1块来,你还想兑换?”
“那不就是个废物吗?你说,管理局的仓库里是空的,这玩意怎么发挥作用?”杨沐云拍着卡片质问。
“哼哼,那是你目光短浅。你去校灵办看看,用灵筹可以兑换那几件‘神品’武器的使用权,可以兑换国家库藏的绝版典籍,可以兑换泰山灵窟的修炼时间。剩下的我就不说了!”向禛反驳对方的说法,抛出来几个重磅物品。
杨沐云也是一脸震惊,试探的问到:“泰山灵窟里,又有东西了?”
“所以我说你目光短浅,国家手里的资源,不是你一个个人能比的。泰山灵窟自古就是官方把守,里边有没有东西,哪能是民间谣传就能说准的。只不过现在这情况,也不怕告诉你,国家的武修人才也是寥寥无几,所以才开放资源,吸收民间力量。”向禛回答。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国家博物馆那把‘玄武尺’,也可以兑换?”
“博物馆里放的是赝品,真品早收起来了。你可以兑换,不过花费巨量灵筹,也租借不了多长时间。”向禛回答。
“你这么说,我还真来兴趣了。”杨沐云神情严肃。向禛看着,扑哧一笑,心道:这小子,估计又在想着怎么赚灵筹了。
突然,军车内的专线电话响起。
“向院长,找您的!”
向禛一阵嗯,嗯,嗯。不住的点头。挂掉电话,说:“不去谷城机场了,以最快的速度去你们基地的军用机场。”
司机应答一声,一个急转,拐上了另外一条路。
“啥情况?武修学院四连败了?这么着急。”杨沐云问。
“校长紧急通知,南部出现灵域,也有可能是妖域,现在还在稳定期,尚不明朗。根据古籍中已有记载资料,判断这个灵域规模不是很大,境界高的不一定能进去。所以紧急集合国立灵武修专门学校所有成员,进入灵域探查。”向禛快速说完,补充了一句。“你赚灵筹的机会来了,别跟我谈价钱了。”
“灵域吗?有更详细的资料吗?”杨沐云问。
“没了,灵域已经绝迹二百年。我们目前已有的关于灵域的资料都是基于古籍记载建立的推断。我之前遇到的灵域,应该属于特大型灵域,存在时间很短,也没能收集到什么有用的资料。这次这个规模没有那么大,但是相应的,存在时间应该会长一些。可以进入人员的境界,也有所限制,这是天然的,没办法。”
“越大越不稳定,存在时间越短,可进入人员的等级越高。越小越稳定,存在时间越长,可以进入的人员等级越低。这些不都是古籍里边说过的吗?”
“废话,我们要是有现代科学的数据模型,还用你们进去探查吗?直接点名,选人进去多好。”
杨沐云一笑,说到:“我这几天翻师父留下的古籍,看到一个残篇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小道士在路边靠着树休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谷大石上。那山谷深千丈,那山峰高万丈,直耸云天,不可见顶。突然,那山谷天空中,睁开一只巨大的眼睛,直盯着他。吓得那小道士慌忙逃窜,摔下了巨石,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还在树下休息,只不过脑袋上多了一个包。他逢人便指着自己头上的包说起自己的经历,称自己见到了山海界,那天空中的巨眼分明是凤凰的眼睛,可别人只觉得他是梦中一瞬。于是小道士,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山海界,来证明自己所见非虚。”
向禛仔细的听完,说:“你这残篇的故事应该来自于《怪谑集》,上面写的都是这种离奇小故事。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去校灵办问问,没准国家藏有全本。”
“向院长,前边就到了!”军车司机提醒,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前方,巨大军用机场上,穿着军装的军人步调统一,整齐的队列来来往往。不管是谁看到了,心中都是一颤,然后热血上涌。
军车拉着两人来到一个停机坪,一架直升机已经启动待命,待二人上了飞机,坐稳当,直升机呼啸而去。
杨沐云自然是第一次坐直升机,心中难免有些好奇和激动,左看看右瞅瞅,上摸摸下踹踹。然后,就解开安全带,在多少有些颠簸的直升机里到处看,到处摸。
“你在那兴奋个啥?我来的时候就坐的这玩意,难受死了。想着咱俩回去坐客机呢!结果又是这玩意。”向禛一脸无奈。
杨沐云毫不理会,趴在地上仔细摸索着机舱内的每一块物件,一直持续到下一个军用机场。下了飞机,不顾机场人员的强烈劝阻,执意要去摸摸另一架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向禛无奈,只好出示身份,军人们这才疑惑放行。这一摸,又是小半天。最后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机场。
“你干嘛呢?山炮啊?有没有点灵专的风骨。再不拉你走,你快舔上了,都爬人家螺旋桨上扣去了!”向禛满脸尴尬,要不是校长有交代,真想把这小子扔到机场,给人家舔飞机去得了。
杨沐云不答话,反而坐在哪里,双眼微眯,陷入了入定的状态。
军车停下,杨沐云也醒了过来。听得外边吵吵嚷嚷,人声鼎沸。嗯?这不是深山里吗?哪来这么多人。
一处不大的空地上,支了一个简易的台子。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太太站在台上,手上拿着一叠纸。满头的银发在说明他的岁数,但抖擞的精神、只是微微有些皱纹的容颜又与这岁数似乎不大相符。旁边站着一个胖子中年男,肥头大耳,穿着定制款肥大西装,带着一副小眼镜,笑眯眯的看着前方。双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家,安静!”老太太一出口,全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