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顿,顺着力量的来源许轻言向前一个翻滚,人来到持刀向他砍来的一人身后,剑锋从背后划开脚筋,许轻言起身剑尖避开脊柱从她的背后刺入向外劈开。
噗呲,像是车胎被钉子扎破。气体裹挟着血液和内脏肠子顺着破开的巨大伤口淌在地上。
将尸体踹开,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许轻言双手握在剑柄上,还站着与他对峙的四人缓缓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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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中,除了缓缓走来的严白,杨彤叫来的小混混们只剩下了四人。
其他人都死在了许轻言的剑下。
没有理会缓缓后退的四人,许轻言紧紧握着剑身上布满米粒大小缺口的月缺,神色严肃的注视着提着球棍缓步走过来的严白。
压力,莫大的压力。
就算是在系统空间面对上百人围攻,与一名名技艺登峰造极的敌人战斗,许轻言也从未感觉到过这样的压力。
不论一直在报警的到他都有些头疼的天赋【野兽直觉】,光是刚刚棒球的一击就足以让许轻言心惊了。
她的力量太强了。
面对四十二名敌人,自己的天赋【以一当十】早就被激活,力量、敏捷、体质全面提升一点后他的力量已经来到了6点,这在这个相当于一个常年锻炼的女性,但是他仍然是接不下严白轻描淡写的一击。
这堪称恐怖的力量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你就是刺杀黑狼的那个人?”盯着严白手中的武器,许轻言换了个剑势问道。
以棒球棍做武器,力量又如此恐怖,还是杨彤的部下,许轻言怎么能猜不到。
“是我”严白在距离许轻言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剑法很好,和谁学的?”
“和谁学的与你有什么关系?”说完,许轻言握剑冲了上去,剑锋直指严白的双眼。
叮!
剑刃与球棍摩擦出耀眼的火花。
“你剑法不错,可惜了。”严白的另一只手握在球棍柄上,下一秒她猛地用力。
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袭来,许轻言向后急退,接连退后数十步,他才停了下来。
剑影飞舞,交手十数招后,许轻言一个侧滚闪开,低头看向握剑的双手,双手虎口上已经开始向外渗着鲜血。
刚刚的交手,许轻言打的很是憋屈。
不只是因为力量上差距太大,最主要是严白很奇怪。
刚刚短暂的十数招交锋中,许轻言至少有五次可以在严白身上留下伤口,至少有三次可以干掉她。
但是无一例外,许轻言都失败了。
不是因为严白的棍法有多么精妙,而是因为每次在他将要成功的时候,严白的速度突然快了不少,力量也骤然增加。
就如同,就如同她有武侠中的内力一样。
只能缠斗,不能力敌,先清除其她威胁,再对付严白!
刚刚的交手让许轻言明白严白不是自己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对手,所以他决定先解决周围这些杂碎。
他可不想战到体力透支败在这群菜鸡的手里,况且那招之后自己需要立马救好陈子怡,严白作为最后的血宝是最合适的。
看到严白出手彻底压制住了许轻言,杨彤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摄像机稳稳对准了许轻言。
“他比我想的还能打,可惜普通人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是武者的对手。”一只手抹去头上的汗水,杨彤扭头对陈子怡说道,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你们一起上,去帮严白限制住他的移动空间。”
手稳稳举着摄像机录着像,但是看到许轻言如同一只滑溜的泥鳅一样在战场中移动,严白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战斗还又被许轻言解决了剩下的四人,杨彤就有些不耐烦起来。
“是!”
杨彤身边六人齐刷刷地甩出甩棍,形成两个三人小组向两人靠拢。
“你俩也去。”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杨彤眼皮微抬,淡淡地说道。
“可是小姐……”
“六个人不够,空间太大。有严白在,你们在担心什么?”
“明白了小姐!”两人低头道歉,随后也纷纷抽出甩棍加入战团。
她们名义上是保镖,实则是杨家培养的私军死士,只要被保护的人有要求,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做。
况且现在明显许轻言已经没了威胁,出于职业操守拒绝一下然后上去帮助小姐快速抓到他也是无伤大雅。
地上一堆血刺呼啦的尸体,一直留在这也恶心的慌。
看到杨彤身边的八名保镖前后走了过来,许轻言心中大喜。
示弱取得的结果比他想的还要好!
一剑崩开严白的棒球棍,许轻言身形一闪就撞在左侧当头一人怀中。
当头的保镖被撞得一声闷哼,许轻言改冲为蹬,一脚踹在她的腹部,一道白光骤起,她的脖颈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手指粗细的血痕。
许轻言丝毫没有停顿,从她腋下钻过,剑光画出一个圆弧,她身后两人左边的腹部被整个切开,右边一道血痕从腋下直连咽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噌!
许轻言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落在最后两人面前,又是一道快的看不见的白光闪过,两人的脑袋被同时斩下,在心脏的泵压下冲天血液化作血雨喷洒。
噌!
又是一个闪身,许轻言出现在右侧三人中间,长剑换手许轻言连点向三人咽喉,三人捂着喷出血线的伤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不过几息,八人齐齐倒在了地上。骇人的惊变让杨彤手中相机摔落在地,她愣愣看着场中如同索魂恶鬼的许轻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抱歉,为了看清招式让她们几个都去死了。”严白毫无诚意的道歉完,转头看向许轻言。
“这就是你的压箱底招式?很不错,若是刚刚你能用这招偷袭我,我说不定会吃个大亏,可惜你已经用过了,况且你还能再用出来吗?”
“你……”
许轻言刚一张嘴,咽喉间的腥甜就再也抑制不住,数口血吐出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你大可以试试!”拄着月缺勉强起身,许轻言满嘴鲜血,面如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