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周子昂毫无保留的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
“我是真的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有你这种蠢货,你居然还在相信着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杨彤冷哼一声。
“他现在是悦动的头牌,而悦动是黑虎的产业。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你居然还在为他说好话?”
“这不可能。”周子昂下意识地反驳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骗你吗?”嫌恶的看了周子昂一眼,“你在这养伤吧,伤好之后我给你安排转学,你爱去哪去哪。”
“那我们……”
“你觉得你这种东西,进得了我杨家的门吗?”杨彤扭头,看向周子昂的眼神中是毫不掩盖的嫌恶。
空荡的病房里,周子昂微张着嘴目光呆滞的盯着头顶纯白天花板,眼泪一点点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从病房出来,杨彤和保镖一行人坐电梯下来,乘车直奔新区的娱乐园区。
今天,是两方打擂台的日子,擂台上的输赢直接决定她们这一脉在杨家还是不是主家!
长老会之前对她们这一脉已经很不满了,她需要干净利落的从青龙会手中赢下这一场,堵住家里那些老不死的嘴巴。
园区,一处还未建好的地下拳场里此刻已经坐满了人,青龙会的与黑狼会的成员在刚刚搭建好的擂台下分坐两侧。
带着一众小妹前来的青龙会大头目身边,坐着一位皮肤黝黑,长相像是东南亚那边风格的干瘦女人。
天气虽然已经转凉,但是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体恤,而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脖颈直到半边脸上,都纹着满满的奇特宗教图案。
地下拳场的门又一次打开,杨彤带着刘盈、严白一行人走了进来。
坐在主位上后,杨彤对着严白耳语几句,严白脱下外套,拎着球棍跳上擂台。
闭目养神满身纹身的东南亚女人第一次睁开眼睛,一双三角眼打量着擂台上的严白。
一会儿,她在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进行着祷告。
蝮蛇,原名伊卢,她原是一间寺院的武尼,因为奸杀了当地警督的儿子一路辗转跑到了震旦。
为了寻求庇护,她加入青龙会,成为青龙会一位青花。
她刚刚合十双手,是在做杀人前的祷告。
伊卢所在的寺庙是克里王国一座传承千年的古老寺庙,作为寺庙的武尼,从小她就在前辈的教导下刻苦练习寺庙传承的武技、功法。
而作为她们那一代数百人中不超过五个练出内力的天才,她对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和底气。
简单短暂的祷告后,蝮蛇睁开眼睛站起身,从袖口滑出一把蛇形短剑,短剑上闪烁着幽幽的绿芒。
“拳台无眼,生死自负。今日生死台,不可认输!比斗——开始!”
现在擂台上的裁判宣布完毕,立马就跳下了擂台。
严白手中的球棍缓缓转动,而对面的蝮蛇手持短剑,身子微躬,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高手之间你死我活的搏杀向来不会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大战个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严白、蝮蛇两人之间的比试不过三分钟便有了结果。
而且这三分钟还要算上两人之前对峙了一分多钟时间。
真正的交手不过一分钟而已。
擂台上,严白球棍的一端抵在地上,她半跪着捂着腹部一条不短的口子。
从习武开始直到今天,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但所幸,她的对手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严白的身前,满身纹身的蝮蛇一只手臂弯出了一个不可能的弧度,她的剑断成两截散落在地上。
在被蝮蛇手里的断剑划开肚皮前,她倾尽全力敲碎了蝮蛇的半个脑袋。
噗!
半跪着的严白吐出一口黑血,她的伤口处已经不再疼痛,转而变成了麻木。
好猛烈的毒!
严白再次呕出一口黑血。
“医生呢,快去给严小姐解毒。”台下的杨彤看到了严白伤口血液颜色的变化,厉声吩咐着身边的人。
等严白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抬下擂台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将严白送去了医院,杨彤拿纸擦着沾着血的手,和刘盈走到脸色极度难看的青龙会大头目面前。
“请吧!”
………………
啪!
许轻言手里的小木棍重重敲在陈子怡大腿后侧,疼的陈子怡一阵呲牙咧嘴。
“站好了!”许轻言走到陈子怡前面,“你看你,脚步虚浮下盘不稳,还不好好蹲马步?”
在许轻言的纠正下,蹲的满头是汗的陈子怡动作艰难的接近了标准。
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水杯,一手转着小木棍,许轻言一脸笑意的看着浑身不住抖动的陈子怡。
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蠢事,陈子怡就算撑不住了也在咬牙坚持着。
又过了五分钟,陈子怡身上已经是汗如雨下,双腿早已不再抖动。
“好了,你休息一下。”
站起来两只手扶住陈子怡,许轻言终于发出了休息的命令。
蹲到两腿僵硬的陈子怡此刻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努力一点一点将腿伸直。
被许轻言搀扶到沙发上,陈子怡用手捏着双腿上的肌肉,委屈巴巴的盯着许轻言。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陈子怡早就察觉了许轻言真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适当的示弱比逞强效果更好。
“少来这一套。”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许轻言还是忍不住将陈子怡的两条腿架在了自己大腿上,亲自给她按摩起了腿上僵硬的肌肉。
“老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陈子怡打蛇随棍上,立马撒娇道。
“大女人的这么撒娇恶不恶心。”嘴上嫌弃着,但许轻言的手上的动作是一点没有停下来。
给陈子怡放松完肌肉,两人一起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汗渍,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多。
换上干净的睡衣,两人相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