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炸墙,破门,强攻!”
门外指挥突击队的白虎在通讯频道里喊道。
轰!轰!轰!
接连几声炸响,修理厂的大铁门倒下,墙壁上出现了两个四五米宽的口子。
枪声爆炸声惊醒了修理厂里的所有人,所有人翻身下床胡乱套上衣服,枪在身边的几人拿着枪从窗户对着外面开始射击。
噗!噗!噗!
几声轻响,拿枪射击的几人或是头部被子弹掀开,或是胸口中枪背后开了个碗口大的血洞,一个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有狙击手,大家小心!”楼上躺在床旁边的大姐大声吼道。
“老二,带人把仓库打开,取家伙!”
“老四,电闸拔了,小五呢?”
对准大概的方向开上了两枪,大姐趴下一个翻滚滚到一边,下一秒她刚才在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
“人还挺机敏的。”
不远处楼上的虎啸小队狙击手自言自语道,随后将准星锁定在了一个站起身开枪的人身上。
砰!
瞄准镜内炸出一朵血花,那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随着她的这一枪,整个修理厂的灯一个闪烁,全黑了下来。
“头儿,她们关灯了,咋们没热成像。”
“小五姐在外面,刚才是她的报警!”和陈子怡同屋的凌凤衣衫不整的拿着手枪连滚带爬地躲在一根大水泥柱后。
“小五!小五!”躲在水泥柱后的大姐大声吼道。
“我没死!”一楼的一辆车后,陈子怡靠在车的轮胎边上,手枪放在一边,一手捂着中枪的伤口。
“都接好枪!”二姐边吼着边从木箱中拿出一把把突击步枪向躲起来的人一个个扔了过去。
哗啦哗啦此起彼伏的拉枪机声在黑夜中响起。
“运动射击,不要停在原地!”
因为狙击手的压制和火力上的优势冲击到一楼大厅突击组被骤然猛增的火力一个照面就报销了一半人。
“该死,撤,撤,撤!”
白虎拉住身旁队友战术背心衣领处的袋子,拖着浑身冒血的队友退出修理厂。
突击组一共八个人,算上刚刚在墙头中枪的,一下子减员四人。
“姐妹们,冲!”
十几辆面包车急速驶来,停在修理厂前,车门打开,上面乌泱泱下来数百号人。
“姐妹们,冲!”
带头的人吞下一颗粉红色的小药丸,猩红着双眼带着一部分同样红着眼睛的人挥舞着手里的兵器火把冲了过去。
噼里啪啦的枪声对他们来说不是威胁,是最好的助兴音乐。
“她爸的,哪来的一群疯子?”
“她们是药鬼!”
修理厂内的所有人迅速调转枪口对着这群冲过来的疯子开火,可她们就像感觉不到恐惧一样,红着眼不管不顾的向前冲,一根根火把被扔了进来。
外界的狙击手抓住机会,借着扔进来火把的光亮开始速射,几乎每两枪就有一人倒下。
同时,外面挥舞着兵器的药鬼们也冲进了修理厂,喊杀声,利器入肉和骨骼的摩擦声,开枪声,惨叫声……
等一切平息,地上已经躺着了几十具尸体。
水泥柱后的大姐环顾四周,站着的姐妹已经不足半数,而这半数还在屋外狙击手的枪口下不断地减少着。
“所有人,上车突围!”
夜晚十二点,黑狼所在的茶楼早已歇业,周围的商铺也都一个个关门,整条街冷冷清清,偶尔有一道风卷着落叶飞过。
一条街像是暂时被地府管辖,变得不似人间。
茶楼前岗亭里,两名从音尚国际调过来的安保一边聊天一边嗑着花生米。
“哎,你说这会儿要是有瓶酒就好了,边吃花生米边喝酒,那滋味美得很呐!”
“喝酒?你想想就算了,三倍工资它不香吗?”另一人捏起一颗花生米扔在口中。
“哎,别吃了,有人过来了!”刚才要酒的安保一拍身边人的手臂,指向朝她们走来戴着鸭舌帽提着棒球的女子。
“哎,那个过来的,你要干什么?”一名安保走出岗亭,一手指着走过来的女子,一手从墙上拿下棍头带电的长棍。
坐在岗亭里的安保一手拿着伸缩棍,一手已经按在了岗亭桌子下的警报器上。
女子停了下来,安保以为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在看到四周没有其她人后,她稍稍放松了一些。
“哎,你提个棒球棍过来干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球,扔在地上弹了弹后。
嘭!
站在外面的安保愕然回首,岗亭的防爆玻璃已经碎了一个大洞,洞口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裂纹和滴落的红色液体,刚才还和他聊天吃花生的同伴此刻脸上镶嵌着一颗滴溜溜打转的棒球向后栽倒在地上。
她疯了一般向茶楼里跑去,就在她前脚踏上台阶的那一刻,一颗棒球像是高速出膛的子弹狠狠撞在了腰间。
咔嚓一声脆响,她结结实实扑在了地上。
腰部以下已经毫无知觉,她知道自己的腰椎被刚才的那一下打断了。可是她没有停,她用两只手飞快地向前爬着。
快到了,快到了!
她的手指快要挨上茶楼开着一个缝的玻璃门了。
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她的背上。
“乖乖趴着去死,不好么?”
棒球棍带起呼啸的风声,炸碎了半个头颅。严白跺脚震掉长靴上沾着的白色脑浆,推开门走进茶楼。
“拿家伙!开灯!”直到棒球棍敲掉逃跑女人的脑袋后,坐在监控室里的两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
一个按下警报器,开启电闸,另一人从手颤抖着保险柜里拿出手枪,冲出监控室。
嘭!嘭!嘭!
接连响起的枪声中夹杂着钝器敲碎骨骼和凄厉的惨叫。
砰!
大门像是撞上了全速奔跑的大象,从和门框的连接处直接断裂开来,砸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你是黑狼?”
染血的棒球棍被浑身被血染红的严白抬起,指向坐在桌子后面的黑狼。
“你很识趣,没有跑,免得我多花时间追上你。”严白扭着脖子踏过大门,“你俩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端着球棍,棍头划过站在书桌后提着金瓜锤的谭武,又指向桌上架着一把长刀的黑狼。
一场惨烈的厮杀在房间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