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过去这么久了，这件衣服你还留着！”霖魂穿上这身衣服，显得格外肃杀。
“做好后一直没机会送你，就留到了现在。”
“若是别人知道你用这世间唯一一头真凤的羽毛来做这件衣服，不知道要将你骂成什么样！真是暴殄天物！”霖魂开玩笑道：
“你穿，不算暴殄天物。”
“而且，在宰它之前，我已经强行让它和数百只灵禽交配过了，虽然是杂交，可也算将它的血脉流淌下去了。”
戮无仙语气平静，一点也不在乎什么真凤真龙。
两人走得很慢，但也最终也走了出来。
妖妖灵远远地跟在后面，完全不敢打扰，眼神里尽是崇拜。
那是妖族之神啊！整个妖族的信仰。
只是他们这个信仰，似乎要被一个凡人拐跑了。
“该死的臭男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妖妖灵跟在后面碎碎念道：
殊不知，她这小声的嘀咕全被霖魂听了去。
霖魂则捂着嘴偷笑。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戮无仙问道：
霖魂神色一凛，抑制不住的寒意自她身上涌出，让整个药山都刹那间变成了冰天雪地。
“当年‘她’将我的躯体大卸八块，交由上游的‘宫’看管，我要先夺回我全部的身体，恢复所有的力量，然后——”
霖魂顿了顿，旋即目光坚定道：
“我要向‘她’挑战！”
“挑战？不是复仇？”戮无仙轻声问道：
霖魂微微摇头，随后道：
“我的复仇对象是‘宫’，而不是‘她’。”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创造者，只是我与‘她’的理念不同而已。”
戮无仙轻轻帮她拢了拢秀发，道：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我将是你永远的后盾！”
“嗯！”
霖魂将头靠在戮无仙的肩膀上，一脸幸福。
“妖神大人，您的子民还在等着您，咱们应该回归了！”妖妖灵凑上来说道：
她实在忍受不了霖魂和戮无仙卿卿我我了，况且人族和妖族，凡人和神之间都有生殖隔离啊！
妖妖灵依依不舍地看着戮无仙，半晌之后才道：
“无仙哥哥，我不能陪你了，我要走了！”
戮无仙叹了一口气：“相逢的时间还真是短暂啊！”
“不过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会在那个地方等你。”
“一定！”
妖妖灵的眼眶湿润了，她真的想和戮无仙多待一会儿，真的不想和戮无仙分开。
只是她背负的一切，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霖魂跟着妖妖灵，朝海外妖域的方向飞去，戮无仙目送着她离开，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他依旧抬着头。
“看来我也该出去透透气了，窝在草仙门多少年了，许多故人恐怕都把我给忘了！”
“也许，是时候唤醒他们内心中，最深最深的恐惧了。”
戮无仙呢喃道：
伍曰仙看着一切，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百年前自己在紫仙门求道时的师兄吗？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伍曰仙握紧双拳，坚定地走向了戮无仙。
“戮兄，我想邀请你参加这一次的青灵仙考！”
戮无仙看了看他，血淋淋地说道：
“上游制定的规则，我懒得去！那些规则，只是用来限制这世间亿万修士的而已。”
“这些规则是约束不了上游势力的，他们也不会让自己设置的规则绊住，所有的规则都必然有漏洞可钻，有后门可进。”
伍曰仙有些失落，他缓缓道：
“戮兄您所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
“出生不同，所拿到的考卷都不会相同，难易自然也不同。”
他顿了一下，拳头握得更紧了一些，似乎也是怨恨这世道不公，紧接着说道：
“但是啊但是！这是我们下游底层修士，唯一的出路。即便不公，但至少中游和下游修士之间是相对公平的，我们只能按着这条路走下去。”
戮无仙盯着伍曰仙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他的心中有股悲意，也有种热血，想要做些什么，打破这个世界。
“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如果你想要答案的话，就跟我去送药吧！等到了目的地，我会给你一个确切的回答。”
戮无仙将之前取得的玉龙莲莲子收入储物袋中，他既然答应了乞丐修士，要去救他的女儿，就一定要完成这个约定。
伍曰仙看着他，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好，我和你去，我会让你答应的！”
“走吧！”
戮无仙没有说太多，只朝山下走去。
伍曰仙将三颗莲子中的两颗，分给了枯瘦老人和劲装女子，只让他们炼制升龙丹，安心突破，大家在青灵考场见。
……
……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无数只传音灵鹤便飞出药山，向各自的宗门禀报药山发生一切。
“什么？药山有第四尊妖王诞生！”
“什么？剑柳王和碧绿杉王死了！新生的妖王玉龙莲也死了！”
“什么？药山之中封印着大恐怖！”
“什么？大恐怖摆脱了封印，消失无踪了，疑似前往了海外妖域！”
“什么？圣药玉龙莲被一个凡人带走了！”
……
不断有震惊声从各门各派传出，整个青灵江下游都乱了套。
“定要得到圣药玉龙莲！”
有的修士也是一知半解，没有将戮无仙的恐怖仔细说明。
活着即便详详细细的说明了，也很自然的被门派高层所忽略，毕竟凡人两字就等于是蝼蚁。
除了少数比较谨慎的门派之外，几乎所有强派都出动大量修士，前往截击戮无仙，意图抢夺圣药。
一株圣药，可以再造一个绝世强者，可以让普通元婴修士，达到元婴极境，下游境界的最高点。
整个下游，所有的圣药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株，没有任何门派可以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而且，哪怕是在诸多圣药之中，玉龙莲也是最为宝贵的那几种。
更何况，它还吞噬了另一株圣药碧绿杉。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各门派就是要抢夺玉龙莲了。
别说戮无仙只是个凡人，就算是下游最强的那几个门派得到了玉龙莲，也必然会遭受其他人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