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服务员的引导和侍候，包房也不大，勉强算不太脏。
艾小强有些心虚，含着歉意对崔维栋说道：“崔经理……”
“叫叔叔！”崔维栋坚决的打断了他。
“哦。崔叔叔。”艾小强从善如流，“这里看起来不起眼，但确实好吃，三十多年的老店了。我小时候，我爸总带我来。这里最出名的就是……”
“什锦铜火锅、炸馒头片沾臭豆腐、红柳大串！”崔维栋又抢答了。
“看来您也来过呀！”艾小强惊喜起来更加像个小松鼠，明明已经是成年男子的样子了，却还是有些萌萌的感觉。
“年轻时，和朋友来过几次。”崔维栋注视着艾小强，状似回答，又好像透过现象在追忆什么。
“那就要这些！”艾小强无知无觉，大声的喊道：“服务员！来个什锦铜火锅，中锅！一份炸馒头，二十个红柳大串，再来个凉菜拼盘！一块上！”
点完了菜，艾小强拿出了啤酒，七八种，一样一个，供崔维栋挑选。这种随性也感染了崔维栋，随意拿了一个，也顺手递给了艾小强一个，就着刚拿过来的凉菜喝了起来。
陆陆续续的菜上来，啤酒也喝了几个，推杯换盏的速度慢了下来，开始了叙话。
“参加上级公司的活动有啥感觉？”崔维栋没有施展以往酒桌上的八面玲珑，而是想到哪里，问到哪里。
说起这个，艾小强挺兴奋，眼睛又呈现出那种亮晶晶，说道：“特别不错！尤其老总的讲话，让人热血澎湃！不愧是领导，看问题的格局，着眼点就是不一样！”
“讲话稿又不是他写的！要说格局、着眼点也是写材料的人有！”看着艾小强的错愕，崔维栋还是决定给年轻人上一课，继续说道：“你也想贪污，可你有机会吗？你爸爸也想让你考清华，你考上了吗？”
“叔叔，你这是打击我！”酒量不如何的艾小强有些委屈，眼睛更加湿漉漉，越发惹人疼爱。
“很多事情，具备条件才能做到，光说不练假把式！总经理那些话听起来高大上，高瞻远瞩，可说了怎么实现吗？多会儿实现？职工会如何收益？他的前任、前前任，说的比他还好听，目标更远大，结果呢？年终总结一写，目标就实现了，大家干嘛还干嘛。”崔维栋依然不紧不慢的阐述事实。
“那岂不是失信了？”艾小强好奇道。
“谁会翻旧账？你？还是我？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崔维栋依旧温吞。
“说了不做，不如不说。”艾小强愤慨道。
看着孩子气的艾小强，崔维栋也无奈，调侃道:“说嘴的不干活，干活的不说嘴，权利也是这样，左右言论，更是左右别人的命运。你爸爸就不说了，我记得你妈妈很聪明，很理智，难道没教过你什么？”
艾小强又惊讶，反问道：“您还认识我那‘人间清醒”的老娘？难道我进公司也是您帮的忙？我妈说，她是女人，能看到的地方就那么大，见识浅薄，教不了我什么，让我自己悟。”
崔维栋点点头，赞道：“年轻时，我见过你妈妈几次。你妈妈说的也对，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和处理一些事的方式的确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