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肌,饱满紧致,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五指抓了抓,嗯,很不错,十分富有弹性,还是那么爽。
手掌悄悄移到他身体的中心,白皙纤细的手指顺着他衬衣扣子间的缝隙钻进去,移到鼓鼓囊囊的地方,指腹摩挲里面细腻光滑的皮肤,感觉不得劲儿,又屈指在中间抠了两下。
“嗯~”
男人闷哼一声,移开唇。
唇与唇之间有细长的银光闪过。
那双高贵华丽的金色眸子,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焰火,里面的炽热令人无法忽视。
就这么直勾勾的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写满疯狂赤裸的爱欲,毫不掩饰,直白的像是要当场吃掉她。
宋熔金后知后觉,感觉到危险,咽了口唾沫。
故作轻松,拍拍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干嘛呢?在外面呢,眼神克制一下行不行?”
男人抿着唇瓣,眼尾染了胭脂般透着绯红,目光幽幽。
空气里的火热与暧昧还未消退。
他那野兽般冒着绿光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当场将她拆之入腹。
宋熔金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牵起他的手,拉着他想要离开。
男人却跟木桩子似的,浑身僵僵的站在原地,两颗琉璃珠般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望着她。
宋熔金回头望着他,眉梢轻轻拧起:“干嘛呀?你不走我走了。”
这次拽他,男人果然就动了。
两人十指相扣,并肩走着,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哑沉闷的声音。
“你摸我胸。”
似乎还带着点委屈。
宋熔金理直气壮:“我摸你胸怎么了?你不还不还亲我嘴?”
“你还抓。”
“我抓你怎么了?我是你老婆,抓你不行?”
男人的嗓音愈发低沉暗哑,似乎是难以启齿:“……你抠它。”
宋熔金眸光稍顿:“……抠疼了?”
他低着,黑漆漆的睫毛直颤。
“有点。”
宋熔金眼珠子心虚的转了转,捏了捏他柔软的掌心,以示安抚。
“我下次轻点,好不好?”
闷闷的:“嗯。”
至此,一段没有营养且主题不明的对话结束。
…………
看着眼前古雅简洁恢宏大气的门庭,宋熔金眼里划过一丝惊诧。
她听鹤风禾说过,他的奶奶是西欧贵族小姐,她以为她会居住在类似古堡的欧式别墅中。
跨过门槛,一眼望去,亭台楼阁,池馆水榭,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有一位穿着简单佣人服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脸上挂着和蔼友善的笑。
看到两人亲密地携手前来,脸上没有惊讶,只是目光看向宋熔金时,眼里闪过一丝真诚的惊艳,还有就是打心底里的欣慰。
“三少爷,三少夫人,老太太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鹤风禾轻轻颔首,然后牵着宋熔金走进大厅。
客厅里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有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坐在沙发上,身穿墨蓝色旗袍,戴一副圆框眼镜,边缘细细的金链垂在脸侧。
面颊苍老却干净,外表高雅精致,脊背挺直,如同冬日里的傲雪红梅。
望见他们,下巴偏了偏,示意他们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沙发正对着的案桌上摆放一只精巧古朴的泥炭炉,旁边放着一壶沏好的茶水,许是刚烧好,水汽顺着圆滑的壶嘴向上攀升。
在他们坐下之际,已经有佣人为他们斟好了茶盏。
佣人弯腰将茶盏递给她:“三少夫人。”
宋熔金大方的接过茶,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我听说,你们把渔渔送去邬佛斯学院了?”
鹤老夫人的声音沉稳低沉,透着岁月的积淀,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鹤风禾点头:“嗯。”
鹤老夫人抬着眼皮,眸光带些疑惑:“我以前劝你送他去,你不是坚持着不肯?”
鹤风禾:“他长大了。”
鹤老夫人点点头,不置可否,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恨不得黏在一块儿的两个人身上。
“确实长大了, 我见你们感情不错,有没有考虑再要一个孩子?”
猝不及防提到生孩子的话题,宋熔金执着茶杯的手一顿,茶水差点没倾出来。
想看看鹤风禾怎么说,结果这人也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瞧,眼巴巴的,显然也想听她怎么说。
被两股视线包围着,宋熔金觉得手里的茶都不香了,放下茶盏,悄悄掐一把旁边男人紧贴着她大腿。
她肯定是不想生孩子,可这是鹤风禾的奶奶,她总不好直白的拒绝。
想掐他的软肉,结果捏一手硬邦邦的肌肉。
下一刻,手指被一只干净白皙的大掌包裹。
鹤风禾偏头看她,两人眼神相撞。
他读懂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然后如玉的脸颊带着羞涩,似含了胭脂片的唇瓣启合,嗫嚅道:“我都听我老婆的。”
刚要松口气的宋熔金:……
故意的吧?
迎着鹤老夫人热切的目光,宋熔金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渔渔很乖巧,我觉得有这一个孩子就够了。”
她看到随着她的话落,鹤老夫人苍老却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失落,还有股淡淡的不悦。
阳光透过窗梗落在女孩的身上,漆黑明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她继续开口。
“但是对于生孩子,我向来觉得顺其自然就好,没有缘分,我不会伤心,缘分到了,我自然也会将他生下来。”
“只是……单单我一个人努力,也没有办法。”
话落,不仅是鹤老夫人,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坐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身上。
鹤老夫人手里的拐杖一松,差点摔到地上板上。
所以,前面宋熔金说的不想要孩子,只是为了保存她孙儿的颜面?
其实是他孙子不行?
她们没有怀疑宋熔金,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宋熔金都没有理由说谎。
身体方面,宋熔金已经为鹤家诞下一个健康且优秀的鹤樵渔,她肯定是能生的。
个人想法方面,宋熔金喜欢鹤风禾是人尽皆知的事,爱他爱他疯狂,怎么可能不愿意为他生孩子。
所以,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她孙儿……不行了!
鹤老夫人觉得脑子嗡嗡的响,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炸的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再想到这些年打听到的,鹤风禾成婚近五年从未碰过老婆,清心寡欲,唯一上点心的就是工作。
原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根本无法近女色。
原本还对宋熔金怀有偏见,一个怀孕逼嫁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现在突然冒出一阵感激。
若不是当年她得手,恐怕她孙子此生都要茕茕孑立,孤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