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熔金牵着鹤樵渔,看到摊子上摆的毛茸茸发箍,黝黑的瞳孔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对着小反派笑的温柔。
几分钟后,鹤樵渔摸了摸头顶的兔耳朵发箍,粉嫩色的唇瓣轻抿。
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妈妈对他笑一笑,他就迷迷糊糊的点头同意了。
宋熔金手拿相机,兴奋地对着头戴毛绒绒发箍的小反派,咔嚓咔嚓一顿拍。
“宝贝,笑一笑,比心!”
鹤樵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白皙的脸蛋上已经咧开一个笑容,抬手放在胸前,大拇指按着食指,标准的一个比心。
长长的,粉嫩粉嫩的兔耳朵,在他的脑袋上异常显眼。
宋熔金过完给崽拍照的瘾,一手搂过小反派,对着他的脸蛋吧唧两口。
熟练的哄人:“宝贝,别不开心了,妈妈也陪你戴了毛茸茸耳朵啊。”
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上的毛绒绒猫耳朵。
鹤樵渔撅着嘴巴,看向宋熔金头顶被蓬松的头发遮挡,就露半个尖尖的猫耳朵。
又摸了摸自己,头顶比她的大了三倍不止的兔耳朵。
“好嘛,宝贝不喜欢,那我们就先收起来。”
宋熔金一边做势要去拿小反派脑袋上的兔耳朵,一边盯着他的表情。
果然,看到小反派白嫩的脸颊有一瞬间的纠结。
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差一厘米的时候,就听到鹤樵渔扭捏道:“妈妈,只在游乐园里戴兔耳朵,回去了就不戴了好不好?”
宋熔金用力压了压将要上扬的唇角。
“宝贝不是不喜欢戴吗?妈妈不会为难宝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
鹤樵渔的脸颊晕上一层粉红:“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么粉嫩可爱的东西。
宋熔金嘴角勾笑地看着害羞的小反派:这不就反拿捏了吗?
粪球怒其不争:小反派,你早晚会把这个疯批女人宠的无法无天的!
路过一个抓娃娃机时,宋熔金看着玻璃窗里面可可爱爱的草莓熊公仔走不动道了。
当即兑换游戏币,兴冲冲地拉着小反派一起抓娃娃。
十分钟后,二分钟后,半个小时后……
守在旁边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了,想着要不送她两只公仔算了。
鹤樵渔看着逐渐暴躁,已经捏紧拳头的某女,当即抱住她的大腿。
“妈妈,我们不玩抓娃娃机了,抓娃娃一点都不好玩。”
他是知道宋熔金的真实攻击力的,他感觉妈妈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下一秒就能奋起把玻璃窗砸了。
砸了娃娃机没什么,他们赔钱就是了,可是他怕妈妈手会受伤。
同样知道宋熔金实力的粪球也在担心,不过它担心的是宋熔金这个疯批女人会恼羞成怒到毁了这个世界。
最后,故事还是鹤樵渔抓住一个草莓熊公仔送给宋熔金告终。
宋熔金双手狠狠的掐着草莓熊的脖子:“宝贝,我不服,它们都欺负我!”
她宋熔金做什么不是第一?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输在抓娃娃上面。
传出去多么丢脸啊!
鹤樵渔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竟然还值得妈妈撅着嘴巴生闷气。
不过,委屈唧唧的跟他哭诉的妈妈也好可爱啊。
“是那娃娃机的错,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娃娃机搬到家里,随便妈妈怎么报复回来。”
宋熔金惊了,漆黑水润的乌瞳变成亮晶晶的星星眼,小时候的反派就已经这么霸气了吗?
不过宋熔金还是矜持了一把,她是那么报复心强的人吗?
“不用了吧,那多不好意思。”
推脱的话语中,藏着丝丝的愉悦。
早就了解她性子的鹤樵渔只笑了笑,不说话。
他知道的,妈妈的这两句话出现,就是需要的意思。
晚上到指定的餐厅时,宋寒沂已经捧着一本烫金菜单坐在餐桌前了。
不愧是话本子里的男主,男人穿着裁剪合身的手工西装,五官完美,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面色清冽冷淡。
看到他们过来,菲薄的唇角噙有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有礼貌的微微颔首。
那双深邃的眸中却没有丝毫温度,让人看不出喜怒。
宋熔金勾了勾唇角,感受到宋寒沂投来的含着淡淡探究的目光,精致的下巴微点,大方的牵着鹤樵渔坐到他的对面。
宋寒沂没有错过宋熔金丝毫细微的情绪变化,可惜,眼前的女人过分坦然,让人看不出分毫其它情绪。
他将手中的菜单递给她,深邃的桃花眸平淡温和:“要不要选几个菜?”
宋熔金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她就不带怕的。
随手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又把菜单给了鹤樵渔。
不过小反派没有接:“我都可以,妈妈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母子俩的相处自然又亲呢。
宋寒沂轻笑:“以前我劝你对渔渔好一点,你总不听,如今看着你们俩的关系倒是变好了不少。”
宋寒沂话里有不明显的试探,宋熔金眸光稍冷,表情丝毫未变:“渔渔是我的亲儿子,我自然会对他好。”
宋寒沂察觉到宋熔金带刺的语气,墨色的剑眉挑了挑。
一抬手,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渔渔,让叔叔带你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鹤樵渔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宋熔金,眸光明显带着询问。
宋熔金温柔道:“去吧,一会儿妈妈去找你。”
男主出场自然是包场,本就没几个人,他们再一走,偌大的餐厅里愈发显得寂静。
对视了片刻,宋熔金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截了当:“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跟我的亲妹妹吃一顿饭,交流交流感情也不行吗?”
宋熔金一脸你别太荒谬:“你能说人话吗?”
她住院两个月,他问都没有问一句,现在跟她谈感情?
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是想知道他脸皮有多厚。
能做防护墙了吧。
宋寒沂轻笑,桃花眼弯成了一轮新月,弱化了几分他眼中的锐利:“熔金,你对我的敌意未免太大了点。”
“我当初不允许你跟鹤风禾结婚,也是担心你未来的婚姻状况,毕竟,以你的智商,根本玩不过鹤风禾。”
宋熔金扯了扯唇,虽然是实话,但他说的怎么就那么令她不开心呢。
她让他说人话,又没让他捅她刀子。
宋寒沂顿了顿,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嘴角蓦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