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秀就趴在一个柴垛的上,嘴里叼着一根无名青草叶,然后漫不经心的拿出弹弓,掏出一颗子弹一看,是爆炸型的,不行,威力太大,得把小房子毁掉了,然后又掏出一个一看,是电磁信号屏蔽型的,也不行,这破木楼什么通讯设施都没有,屏蔽掉也没有什么用。
就像抓幸运弹珠一样,织田秀再次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颗麻醉型的,这也不能用啊,真要把她麻醉了,瘫软在地上,反而便宜了鄂伦春有机会抱一抱,再说,谁来帮忙洗菜啊!
她们洗菜真奇怪,织田秀看着桔梗用细细的沙子,把剖开的野鸡用细细的沙子淘洗着,嗯,织田秀搜索着大脑里的知识库,以前的人们是用清水来洗菜的……
织田秀拿着弹弓瞄了瞄洗菜的桔梗,她不能打,那么,是不是可以放倒鄂伦春呢?于是偏转视线,把弹弓对准了鄂伦春。
鄂伦春有两个手倒换着手里的沙子,傻乎乎的笑着,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头巾把脸遮住了大半,端着托盘在二人旁边慢慢的挪动着。就在这时,织田秀松开了弹弓,呼,那颗麻醉弹丸射了出去。
弹丸打中了那个拿着托盘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悄无声息的倒了下来,就要砸中洗菜的桔梗时,鄂伦春抬腿一脚踢中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翻滚着落地,手中的托盘下面,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也随之落下。
桔梗对此情形,只是快速的将杀鸡的匕首反握在手中,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三个大汉匆忙跑了过来,鄂伦春早就发现了在柴垛后面的织田秀,戒备的盯着四周,在没有别的可疑动静,才对织田秀比了个大拇指。
织田秀不屑一顾,这次算我救了你一命。
三个壮汉揭开那个中年妇女的面纱,是一个男人假扮的,他们把这个晕倒的男人抬到那个宽阔的大厅里,大厅的地上,还躺着六具已经死了的尸体。
乙事主舔舔匕首上的血,说道:“没有核辐射的变异味道,应该是雇佣兵。”张高秋面色冷峻地坐在乙事主的左下首,见到鄂伦春和织田秀安然无恙,面色相对缓和了一些。
“死的抬走祭祀山神。”乙事主吩咐着,“那个活的,留着,有用。”
鄂伦春慢慢走到张高秋身后,说:“看这些人的特征,应该是米国特工。”
“嗯,高鼻梁深眼窝,不是本地人面相。”张高秋说,“我来这几个月时间里,特工来了好几波了,白的、黑的都来过。问不出来历。”
乙事主听不懂鄂伦春和张高秋的对话,做了一个耸耸肩的手势,呜哩哇啦了两句。
“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织田秀在旁边翻译着。
鄂伦春举手抱拳,笑着致意。
乙事主转过头和张高秋又寒暄几句,然后问了晚餐的进度,桔梗回答着大概夜幕才能开始,乙事主对三人表示歉意,又累又饿的一天,还受了些惊吓,已经收拾了三间客房供三人休息。
在回到客房休息的路上,路过了他们来时乘坐的军车,鄂伦春示意织田秀把背包带上,然后织田秀说,你别抢,房间要她先挑。
鄂伦春说:“你得尊重老年人,是吧张老。”
张高秋爽朗地说:“不存在,让这个小娃娃选择。”
织田秀就跑到最中间的那间,说:“这个给我啦。”
张高秋和鄂伦春并不无以为意,只是哈哈一笑,然后一左一右去了另外两间房屋。
一回到房间,织田秀就掏出背包里的一个小物件,找着一个平整的地面,放在地上倾听着,地下传来轰鸣声、嘶喊声、哭闹声……听着听着,她眼中原先期待的光芒渐渐熄灭。
鄂伦春回到房间,取出腰间的玉尺弓,拿在手上把玩着,手心重力微调,一个扇形蓝色弧面展示在面前,启动搜索,无数红点、黄点、绿点一闪一闪地亮着……
张高秋回到房间,选了一个靠窗边的椅子坐下来,在平整的桌面上,把腰间的一个布袋子拿出来,小小的一坨,他撑开袋子,细细地数着:“玉米,小麦,稻谷,燕麦……”数了数,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收起袋子,端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想着李阳、慕容超他们迁徙工厂的基地之后,目前在哪个地方。
时间沉默着过去了很久,“咚咚咚。”木门的房间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