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急了，啥时候就有男朋友了。
关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位朋友比较害羞。”
这是关忍有意为之，故意说一点惊世骇俗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忽视很多问题。
“你们等一下，我们向上汇报汇报。”
何宇小声且尴尬的问道：“关主任，这...”
关忍笑笑，说道：“牺牲一下。”
何宇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关主任，我是想问，他们会相信吗？不会查我们的资料吗？”
关忍点了一个烟，说道：“大概率不会，今天来的人起码有百名以上，这都是他们的潜在人选，我猜测，暖阳互助会是打算来一波大的。”
何宇眨了眨眼睛，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周海并没有出现大量人死亡，说明他们还没有开始将人送到意识世界之中。”
“但是暖阳互助会一直在活动着，不光周海，深城也有活动迹象，加上出现裂痕，我有一个判断，那就是，有一道门会开，是现实世界和意识世界的门，时间的话，应该快了。”
“暖阳互助会打算将这些人一起送过去，现在虽然不知道数量有多少，但我觉得会很惊人。”
何宇被惊到了，“这这这...”
关忍抽着烟，“这些本来都属于天庭执掌下的人民，现在会被其他意识世界瓜分。”
天庭拥有现实世界的土地，可是意识世界是另外一条赛道，有的意识世界可以弯道超车，掠夺。
人，是一种资源。
“因为他们要找很多很多人，显然他们的人手根本不够，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查我们的资料，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何宇听到之后，点点头，确实有道理。
没多久，人回来了，将关忍和何宇带了进去。
进去之后，没什么特殊的，就跟传销没有什么区别，讲一讲意识世界的美好，你在现实世界得不到的，在意识世界里全能得到。
缺女人，有女人。
缺地位，有地位。
总之，意识世界是让人梦想成真的地方。
台上的讲师，口才很好，描述出来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随心所欲的世界，一个玄幻的世界，可坏处是一点都没有提。
讲师宣讲完毕，接下来就是提问时间。
最开始的两个人明显就是托，他们问的问题很有导向性，这让回答开始变得简单，只需要再吹嘘一下意识世界就好。
关忍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一个事物被万人歌颂，说的如何如何好，那肯定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你。
“还有人有疑问吗？”
关忍举手示意。
讲师眼前一亮，关忍的形象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这样的人有意去意识世界，那是大大的宣传呀，让动员工作变得简单无比。
不愧搞拉人的，一眼就看中关忍在传播上的作用，如果把关忍培养成讲师，那将狠狠的吸收一波女性，这就跟追星一样，死心塌地，甘愿为偶像做一切事情。
讲师特意将关忍请到台上，热情的询问关忍，“你有什么问题？”
关忍笑了一下，说道：“我比较好奇，在这边是废物，到了那边就能过上好日子吗？”
讲师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到了那边人人平等，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关忍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们这是做慈善，大善人。”
讲师抿着嘴，“这是应该的，我们是为了理想。”
关忍问道：“我就想问，如果真到了那边，你们变了，不是你们描述的那些美好，那要怎么办呢？这一群废物到了那边还是废物，任人宰割，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就是，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
讲师刚刚还在笑，瞬间变严肃，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台下有人议论起来，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他们被描述所吸引，完全没有想过描述是错的这件事，因为迫切想要摆脱现有环境，因此变得盲目。
讲师干笑了两声，“我们是不会那样做的，请你放心，请大家放心。”
关忍笑笑，说道：“你这么说很没有说服力呀，只会让我更怀疑，毕竟去到了那边，是单程票，没有回来的可能，人死灯灭，一切皆空。”
讲师不由的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说，“你是什么人？你是其他势力的人，我警告你，想要竞争，别搞这种手段。”
转移矛盾，泼脏水，污蔑你的动机。
关忍轻笑一声，“怀疑的种子，会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你们描述的太过美好，缺少了真实，还有，我知道怎么去意识世界，那需要投入很大，你们要运走这么多人，负担极大，你们绝对不会做赔本买卖，因此我猜测，你们在等一个时间节点，把这些人一起送走，但那个通道不够稳定，会折损很多人，唯一的好处在于成本极低。”
关忍是基于人性上推测出来这些，而暖阳互助会的背后，呼之欲出呀。
钟家。
学校，研究所。
突然出现的裂痕。
所谓的研究方向。
大片的私人土地，可以在裂缝足够大的时候，建立通道，建立门，躲过天庭的审查。
吴钱，一个发现一点点线索的警察，被轻易的抹杀掉。
关忍缓缓的说道：“你们在用所有人性命铺成道路。”
讲师沉默了一下，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你以为只有自己是聪明人吗？”
“你以为这些人不知道吗？”
关忍不由的向台下看去，他看到了一些震惊的脸，显然是被关忍刚刚的话点醒了，可更多的是麻木的脸，没有半点波澜。
“为什么他们猜到了一些还义无反顾？因为他们本来就活不下去了，有一点点的希望，总比绝望要好。”
原来如此。
关忍抽出了一根烟，点燃。
“我还有一个问题？”
讲师冷冷的看着关忍。
“什么问题？”
关忍挑了挑眉毛，“这合法吗？”
讲师反问道：“合什么法？意识世界改变了一切，法都不存在了。”
关忍吐出一口烟雾，“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它不合我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