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堕落之龙的不死赐福·75%残缺
...
不死赐福·残缺:(1)堕落之龙每半年获得一个名额,可向一个生灵降下赐福,使其在承受致命伤害后,恢复全身状态而复活,每个不死者一个自然日内只能复活四次。
(2)每一次不死者复活后,都会随机抽取五个与其相识之人的寿命。
...
失乡龙骨:凡属不死,皆为臣属,游走于生与死边界的龙神,窥视着游离于世间的不死之物。】
......
就在世界政府还在酝酿着一场注定搅动整个大海的战争的时候,灰烬海贼团已经在新世界的一座不知名岛屿上停泊了一段时间。
倒不是佩德罗斯没有了关于不死之物的新线索,而是有着数条线索摆放在他面前,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取舍抉择。
“根据堕落之龙的指引,在新世界有两处方位存在不死之物,而其余的不死之物全在新世界之外。”
“虽然去新世界之外寻找不死之物会轻松不少,毕竟怪物们大多聚集在了新世界里。”
“可现在离开新世界,下次想要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海军已经成为了疯狗,在四海里掀起了让人胆寒的大清洗。”
“真是难以抉择啊...”
在余烬号的船长室,已经是年轻时模样的佩德罗斯,有些头疼地看着飘浮在空中的数个苍白龙骨。
这是堕落之龙吞噬了莉莉康乃馨后解锁的新能力,能模糊地感知存在于这世间的不死之物的大致方位。
而在思索良久后,佩德罗斯还是没有做出最后的抉择,到现在,他早已不是孤家寡人,每一步都要异常地慎重。
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拨弄着指向不同方向的龙骨,随着大仇得报以及身躯愈发年轻,他的心态也不可逆转地发生了转变。
过去死气沉沉的暮气褪去了不少,年轻人特有的蓬勃活力又再次回到了他身上。
而与佩德罗斯相反的是,原本咋咋呼呼的霜月善卫却沉稳了不少,在狂欢岛一战之后,他成功跻身强者的行列,但同时也失去了那股可爱的清澈愚蠢。
此刻,霜月善卫看着佩德罗斯如同小狼狗一样玩弄龙骨的样子,仿佛看见了过去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
他眼里有着一丝怀念,但很快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神色。
“佩德罗斯,我们已经在这里停泊很久,作为船长,你最好快点决定航行方向吧。”
在听到霜月善卫地劝诫后,佩德罗斯无奈地双手一摊,他过去只是海贼团里的战斗成员,很少参与决策。
而过去的航行里,灰烬海贼团的航行路线其实也很随意,大多是听到点风声就赶过去了。
因此现在有了数个能选择的目标时,佩德罗斯反而犯了难。
“我也想快点,但是...”
就在佩德罗斯还想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一旁默默看着海图的狂欢男爵出声打断了佩德罗斯的话语。
“船长,我们选择这个方向吧。”
只见狂欢男爵握住了一个指向新世界深处的龙骨,神色颇为认真与庄重。
“四海的不死之物离我们太远,如今局势变动频繁,路上或许会徒增意外。”
“而新世界这两个坐标里,一个位置变化过于迅速,而另一个却基本稳定在了一个区域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刚才通过海图对比,大致分析了这个坐标方位上的所有岛屿。”
“有意思的是,这条线路上包含了一个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说到这里,狂欢男爵看向了霜月善卫,这些天的相处里,他自然也知道了霜月善卫与凯多之间的恩怨。
因此霜月善卫在狂欢男爵看向他时,心中突兀地想起了一个牵肠挂肚的名字。
“是和之国吗?”
霜月善卫沙哑着咽喉接过了狂欢男爵的话,而后者则是轻轻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在此戛然而止,佩德罗斯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一道猩红的光芒从他双眼里闪过,狼可从来不会因为饱食而忘记了捕猎的本能。
而霜月善卫则是握紧了拜泪的剑柄,些许暗红色的不死瘴气从他身上流转逸散,颤抖的手表明他的心绪并不平静。
“那就选择这块龙骨吧,倘若最终真是在和之国的话...”
佩德罗斯一边定下了最终的航线,一边起身打开了窗户,咸湿的海风吹拂着他飘逸的白发。
他转身看向了压抑到极点的霜月善卫,声音里蕴含着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血腥残忍。
“那就用凯多的头颅来祭奠你过去的痛苦吧,善卫。”
......
“前面就是九里,距离凯多的老巢鬼岛还有着一段不远的距离。”
余烬号的甲板上,霜月善卫看着眼前的残破的建筑,莫名有些感伤,在这片土地上,有着他太多的辛酸与不堪回首的过往。
黑炭大蛇的统治不说是和谐安祥吧,至少也可以说是天怒人怨。
如影随形的饥饿贯穿了霜月善卫的整个前半生,而这还是霜月家有着一些家底才没有让他饿死在街头。
实际上,在和之国的很多地方,有些人走着走着便倒在了地上,从此再也不会醒来。
此时佩德罗斯见霜月善卫情绪有些低落,便走到了他身边,与他并肩看向了前方,试图安慰一下这个性情大变的少年。
“善卫,你在和之国应该有一些朋友吧?”
“要不你先去拜访一下他们,也好让你的亲友们知道你还活着。”
而霜月善卫在听到佩德罗斯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颅,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
“佩德罗斯,你知道吗?”
“在刚才我们翻越的瀑布里,埋葬着两个与我一同逃离和之国的同伴。”
“而眼前的九里街上,石砖的缝隙里有着三位同伴的干涸血迹。”
“更远处的白舞地区刃武港的墙壁上,曾经还悬挂着我父母的头颅。”
霜月善卫握紧了拜泪,漆黑的武装色覆盖了整个刀身,狂暴的电流如同狂蛇一样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当时出逃的人有十多个,但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
“早已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