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看了看手中的能量晶,所以这就是魔法女巫的水晶球?我以后都要捧着它吗?
他放下能量晶,再次尝试,果不其然,还是失败了。仿佛就是缺少了某种介质,一直不能将能量引导出来。
之前在部落里面,巫教授的东西都比较基础,所以大风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很匮乏,很多时候完全是凭借本能行事。
但是这能怪巫吗?大风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巫感到也很无奈啊!
又把玩了一会,尝试了各种姿势,最终发现佩戴的效果也可以,但是佩戴的话手势就很重要,主要是起到引导能量的作用。
但是总归是没那么傻了。要是自己一直拿个球在手上盘着,真就是个显眼包了。而且财不外露,佩戴的方式能避免很多麻烦。
感到脑袋一阵阵刺痛,大风终于把能量晶放下了,看来到自己的上限了。
掂量了两下,发现自己练习巫术消耗能量的速度远比自己日常使用的要快的多。就这一会,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一圈。
他挑选了一块小一点的,用石刀钻起孔来。这是个细致活,轻了根本没反应,重了怕切坏了。
等到折腾到满头大汗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孔洞终于好了。
稍作打磨后,他取下一截处理好的细麻绳,把能量晶佩戴在脖子里。
蛮荒人很喜欢佩戴各种奇奇怪怪的首饰,比如战兽的各种骨头、牙齿,羽毛,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甚至是颜色鲜艳的花朵。
说实话,要不是能量晶周围有能量的溢散,大风佩戴一块石头,绝对是件很普通的事。
许是有些心虚,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皮子,把它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想道,回去一定要让巫想想办法,怎么遮掩一下才好。
“队长。”阿光出声打断了大风的思维发散。“那个换什么七的人又来了。就那个,根!”
“三七?”大风让他把人带进来。这才半天吧,他就又来了?大风还以为他要下次交易区开放的时候才能准备好呢。
这次男人显得放松了很多。他给大风打过招呼以后,就把一直背着篓子拿了下来。哗啦啦,倒了一地。
没经过妥善的处理和保管,三七的花和叶子都混杂在一起,相互沾染。
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地说“那啥,要不你看看,换个小的就行。我们首领说了,这次一定换到那个陶罐子。”
大风眉心直跳,恨不得冲上去把男人摇醒。这可是能救命的消炎药,你知道多珍贵吗!
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让阿光带他下去,让他挑一个小一些的。
终于换到陶罐的男人,开心地把背篓都扔掉了。
只是小心翼翼地用皮子把陶罐包好,塞进怀里,然后瞅着没人的角落,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阿光只感觉,也是见了鬼了,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这还是那个人吗?也跑得太快了吧。
他挑选了一些虽然看上去有些蔫吧但是明显是新芽的三七头,把它们小心地养在了竹筒里,等回到部落看看能不能试试种起来。
其余的叶子和花赶紧处理了,再放下去就该坏了!
倒是沾着泥土根可以放放。毕竟他们应该也晒过,只要再晒晒就能储存了。
真是一刻也不得闲,大风觉得自己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
但是忙起来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而且自己现在也修炼不了,也就只能做些杂事啊。大风安慰自己。
连续两个人顺利晋级,营地里面很热闹。大家都很高兴,也更有动力了。
牙和疾被围在众人中间,让他们讲讲晋级时候的感受。
牙和疾对视了一眼,相互谦让起来,还是你来你来。两个都不擅言辞的人,都感觉有点难为情。
最后还是疾说的。一个是因为疾停留在这个阶段很久了,他更有经验,更能起到点拨的效果。
二嘛,牙讲的磕磕绊绊,平淡无奇,连阿光都忍不住说,要不牙你还是去修炼吧。
把牙气的啊,上去就想给他两拳!看,这么多年,我容易嘛!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劝架的劝架,起哄的起哄。营地里面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疾不疾不徐地讲述着他的心得体会,遇到的困难,解答大家伙的疑问。
一旁,炖煮着的陶锅咕噜噜地还在冒着热气。
看到这样的场景,大风内心也愉悦起来。无论将要背负什么,不都是为了部落和族人吗?
为了族人不再每天战战兢兢,为了部落能够扎根在南部。大家都在拼命努力,都在尽可能地做到最好。
大风没有打扰他们,就让他们再多开心一会吧。他带着一些吃的去找到松。
松比之前大风看到的还要苍老和冷寂,甚至,大风在他身上都感受不到多少活人的气息。
将炒面用水泡开后,两个人一人端了一碗,蹲在那里呼呼地吃了起来。
松没有主动跟大风交流,既没有厉声质问,也没有哀求告饶。他很平静,平静地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也平静地面对死亡。
“能给我讲讲黎的故事吗?”大风很好奇。他本身就对蛮荒所知不多,只有记忆中浅薄的一些认知。
故而他对这个南部曾经的王者充满了好奇,它的辉煌和落寞,想从中探知是否有一丝丝熟悉的影子。
“你想知道什么?”松冷漠的问。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大风不在意他的冷漠态度,甚至可以说,他连这个人都不怎么在乎,是谁都可以。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一点点寂寞了,所以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
……
“黎部落,跟现在的部落模式不太一样。它不只是依靠狩猎为生,在几代巫的努力下,部落找到了很多可以种植的植物。终于没有人会在冬天饿死了……大家的日子很开心、很开心。”
松徐徐道来,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可是,一切都被一场突如其来地地动毁了!”突然,松面色狰狞,不甘又痛苦。
“那天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夜里,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么多人啊,都被压在了山洞里。”
他崩溃了,嚎啕大哭。
大风什么也没说,他无法安慰松,也不可能安慰得了他。
从部落灭亡的那天起,他就不再为自己而活,他是为了活着的人而活。而现在这个动力也快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