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还是打电话了,沈昭怒的就要去抢他手机,结果力量悬殊根本不是对手。
然后尴尬了,他不是打给工藤夫人的,而是整了个专家会诊!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专家们摆弄,拿到新增病历单时沈昭都傻眼了:“选择性失忆?忍足君,你这是……”
“叫表哥!“忍足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重新翻看。
傲娇是冰帝祖传是吧,可惜了,明明帅的惨绝人寰,却偏偏没啥人气。
要不然也不会在同人里沦为男配了。
沈昭双手合十祈求:“表哥,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你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吧,比如你到底有几个小情人!”
“没有。训练、学习那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
正主亲自辟谣了,他还是单身狗。
高兴不过三秒,就见忍足一脸不悦的反问:“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我……”沈昭愣了会儿:“会看相。我外公研究这方面的,小时候跟他学了点,看面相你很花心呐。”
语毕有迅速岔开话题:“对了,我有个问题,关西的表哥是?”
“谦也。忍足谦也”
「是他啊。」沈昭心里免不了一番失落:“凭什么别人的表哥是手冢,到我这就是……”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但在极为安静的环境里,忍足还是听到了。对刚才的事本就颇有微词,现在更是一脸不爽:“怎么,我很失礼你么?”
“我错了!”沈昭只是想一睹白月光的风采,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手里的这本言情,似乎没有眼前这人值得探究。忍足合上书本,慵懒的窝在沙发角落:“你为什么会知道手冢?”
“这……”沈昭蒙圈了,要说实话么?
穿越?纸片人?谁信呐。
现在的他们有思想、有意识、也有自己想要的未来。
不就是套话么,跟谁不会一样。沈昭捋了下头发:“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冰帝跟青,青啥来着……”
她故意卡壳等着忍足补上。
果不其然,随之来而的就是一声:“青学。”
“啊对,青学。”沈昭抿嘴偷笑:“冰帝跟青学是对手对吧?”
“算是吧。”忍足点点头:“二年级时对上过。”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然也不会爹不疼娘不爱的。
沈昭大胆猜测:“你们都不喜欢她,连妈妈都……颇为冷淡,是因为性格么?
忍足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过分的执着就是偏执,她会为了得到所爱的人去伤害别人么?”
问道这里,沈昭的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但愿原主别做出太过分的事。
忍足闭着眼靠在沙发背上,生生的压下了那恶心的不适感:“确实会,凡是威胁迹部的存在,她都不允许。”
“猜对了……”沈昭捂着嘴,一时间有些同情迹部了。
还是那句话,路边的野男人不要捡,当然坏女人也不要救。
知识未必能改变命运,但或许能给沈昭提供一些便利。
也许她能在日后改变迹部对她的看法呢?
回想起之前宿舍讨论的一篇同人,原主也是个恋爱脑,单箭头幸村,穿越者演成了只会闯祸的傻白甜,引得迹部和手冢争风吃醋。
沈昭不理解,却很羡慕。
哦对,她表哥可厉害了,是立海大的真田,这样一对比,沈昭感觉自己又输了。
穿越女必备技能之一,网球打的要厉害:“那个,侑士表哥,我想问一下我网球打的如何?”
“你想听实话?”
“不用了。”别人是会手冢魅影的天才,她感觉自己就是颗白菜。
忍足重新翻看手里的:“她不会打网球,甚至很反感。”
“why?”
沈昭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原主喜欢迹部,却讨厌网球,对此她不理解。
忍足眼神阴郁:“她让我帮她追迹部,我不肯,故意打断了我球拍。”
“那这一幕迹部君知道么?”
忍足摇摇头:“在迹部面前,她都是扮做单纯的小白兔。”
妈耶,还是个病娇呐。
迹部快跑是对的。
沈昭听后有那么些同情忍足,美强惨啊这是!啊不对,他打得过幸村老婆么?
等了一会她没在问,忍足轻笑一声:“怎么,不再套话了?”
“额呵呵,表哥真厉害。”
大概三点左右,忍足打了通电话,恭敬的话语,只是眼里透着丝不屑:“姨夫?我打电话来是想说,晚饭就不用送来了,我带表妹出去吃。”
“嗯好,我会的。”像是应承什么,然后他又道:“对了,表妹说她要放弃迹部了。”
他刚挂电话没多久,自己的电话就想了,小屏幕上闪过父亲字样:“喂,父亲。”
电话那头疑惑的嗯了声,接着道:“听侑士说你要放弃迹部了?”
沈昭轻轻嗯了声,他重重的哼了声,挂断了电话。
“挂了,还哼我。”
他们在医院附近找了餐馆,忍足迁就她选的中餐,沈昭戳着眼前的麻婆豆腐:“一点都不正宗,不好吃。”
“有的吃你还挑。”
眼前的女生其实并不难相处,接触下来,比忍足预想的好很多。
沈昭从忍足那里了解到,原主与母亲相处并不好,反而更亲近父亲,只因为支持她的只有工藤良介:“所以,他刚刚哼了一声是不相信的意思咯?”
忍足点点头:“大概是,对于工藤家我其实了解的也不多。”
“了解的不多,那也比我多啊!”她手托腮,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期待:“表哥,我有没有一个亲戚叫工藤新一啊?”
“没听过,你怎么会问起这人?”
面对忍足的询问,沈昭又开始头脑风暴了:“就刚才在路上,听到有女生这样喊的,我怕是亲戚什么的?”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对面:“工藤这个姓跟中国的赵姓一样,是大姓。”
这孩子,不会是因为百家姓,才这样认为的吧。
忍足一直逗留到7点多,看的差不多才起身离开,临走时怕她无聊将留给了她。
毕竟比他大了五岁,临走前沈昭嘱咐:“路上小心,到家了之后说一声哦。”
“早点休息。”至此忍足才真正卸下心防。
这一晚沈昭睡的并不好,陷入了梦魇,梦境七零八碎的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无一例外的都与迹部有关。
从短信、到电话、再到情书,就这样短短两年失败了几十次。
梦里迹部的态度都是一个样,厌恶至极,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换做沈昭失败一次就不会再继续了。
梦里她被迫经历着一切。
相当于她也跟迹部告白了几十次。
那么长的梦,醒来时天才蒙蒙亮,病房里极为冷清,连个帮她压被子关窗户的人都没。
“没想到日出这么美。”
她站在窗边吹着晨风,欣赏着天边的朝霞。
初生的太阳真的很像咸蛋黄,小小的并不刺眼,因它的晕染连朝霞也是这般色彩,渐渐的暖橙色蜕变成金黄色,再由柔和的阳光变成刺眼的强光。
沈昭屈腿坐在沙发上,直到护士说量体温她才起身。
腿都坐麻了,也只见到了护士姐姐一人。
这原主的各类感情真是有够薄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