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储圣昀正在和万邑老祖下围棋。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的颇为激烈,从旁观者的角度便能看出其中的艰辛。
储圣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显然颇为舒适。
“还是和你玩才开心,山下那个老头子心眼贼多,还惯会装可怜耍手段,老子早就看透他了。”
万邑老祖:“储兄可听过一个词叫自恋?”
若不是因为思锦,他才懒得和他说话。
储圣昀:“要不是无聊,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说话?呵!”
万邑老祖:“嗤!”
姜汾:“……”
救命!
这两人加在一起最多五岁吧?
像是察觉到了小姑娘,储圣昀回过头来,突然变得正经。
“汾儿来了,来,到爹爹这来。”
姜汾乖乖的走了过去,被自家老爹一把拖到面前,然后像只猫一样的被人捂住脑袋疯狂的揉着。
这家伙出手没个轻重,姜汾的脑袋差点被他揉成鸡窝。
她连忙护着自己宝贵的发型,警惕的往后退了三步。
“先别着急,爹爹,我今天有事情特地要来问你,你是大乘吧?”
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储圣昀答应的极其随意,连眼眸都没抬上来一分。
“嗯。”
姜汾:“爹爹是在我丢了的那年成为大乘的吗,与您同一个级别的大乘期修士,如今还有多少?”
储圣昀动作一顿,下了一个黑子。
“这种年纪的老妖怪,大多喜欢闭门不出,从不会出来招摇撞骗,有多少,我也不知。”
“爹爹,你真的不知?”
姜汾将目光看向了看热闹的某人,眼神清凌凌的,带着淡淡的不可察觉的压迫。
“老祖呢?老祖可知?”
万邑老祖笑容一顿,眼珠子滴溜的乱转着。
“这个…那个…这个事情有点复杂,那个汾宝啊,你现在年纪还小,这都是大人的事情,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对!长大了就明白了。”
他提起兴致,想说一些长大之后的豪言壮志,姜汾的眼中却闪过一抹了然之色,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你们别瞒我了,是不是……大乘期就是我们生命的极限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飞升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从古至今,一万年间,陨落过许多的大乘修士,但是没一个人成功,对不对?”
这个发现让她变得沮丧。
一万年啊!
沧海桑田,这片土地上孕育了多少天之骄子?
不说别的,那藏宝阁的大能,天资又哪里会逊色于她?
可那位大能,也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飞升没那么容易,对不对?”
万邑老祖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急得满头大汗。
储圣昀却突然抬起头,盯着她。
“你真的想要知道?”
万邑老祖:“储圣昀!”
“她早晚会知道的!”储圣昀面无表情,“能多些日子想开,也好。”
他很少在女儿面前表现的这么严肃,如今的气场却突然沉寂了起来,像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储圣昀盯着姜汾的眼睛。
“这些话,可能会给你的世界观造成巨大的冲击,或许以后的你会抱怨我不瞒着你,但是为父仍然要告诉你……你猜的没错,飞升是个天大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