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姜汾就听到了阮家小姐旧疾复发的消息。
“说是阮清突然发病,这里少了许多药,要送回阮家才能够救治,我刚刚来的时候阮家的人已经抬着轿子走了,围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都没露出来。”
金子心把花生抛在天上,然后又接着吃,嚼得嘎嘣嘎嘣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阮清真的发病了?”
姜汾笑而不语。
现在是发病,等再过一段时间,众人把这个人忘得差不多了,就该因病去世了。
她并不意外会有这个处置,世家大族都是要面子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会捂着,在家里解决。
就是可惜今麦也被带走了,姜汾问过,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小姐究竟姓什么。
只希望阮家能够早日查出来。
想到变异峰的那个人,姜汾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也是个苦命人。
“汾儿,发生了这么大的喜事,你又成功晋级,双喜临门,咱们得喝两杯酒才是,等等啊,我去找找,金子杰有个桃花醉!”
姜汾连忙拉住她,笑得无奈,“你忘了如今是什么时候,还敢喝酒?”
金子心后知后觉,“对哦,不过这么多天了,魔族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仗还打得起来吗?”
“你看见的没有动静,只是咱们这没有动静罢了,我师叔回去的那么赶,想必他们那边的形式也很紧张。”
金子心撑着下巴,笑得悠然。
“那反正也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了,怎么安排咱们怎么做呗,不过你晋升的确实快,用实力狠狠地打了那些八婆的脸,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一说起你都是满屏的夸赞声!”
“就连金子杰都被刺激到了,好像要准备结丹了。”
姜汾笑容一顿,“五师兄准备结丹?”
他不是才刚刚筑基巅峰不久吗?
“对呀,不过他就是那种性子,听不得旁人的劝阻。”
而且汾儿从金丹初期到中期也才一年时间,金子心觉得金子杰想要结丹成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姜汾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金子心笑着挠了挠她的下巴。
“大喜的日子,摆这种苦瓜脸做什么,知道你担心他,害,失败就失败吧,就当是积累经验了!”
“噗嗤~”
姜汾忍不住笑了出来。
积累经验?
这词是这么用的?
被这么一说,姜汾也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旁人再怎么劝阻也没用,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而且她也一直认为,有些事情也得自己真正的做过,才能知道究竟好不好。
“那你呢?你筑基巅峰也有一段时日了吧,准备什么时候进阶金丹?”
金子心咬了一大口的花生,脸蛋撑的鼓了起来。
“唔,我倒是不急,我师傅的意思也让我在筑基巅峰多呆一段时间,把基础先打好了再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我要是金丹了,又要多上无数的麻烦。”
金丹之后就能收徒,那时候,家族必然会安排以大带小,金子心不想连徒弟都被人给安排了。
这也是家族出身的弟子的坏处。
他们享受了宗门和家族的双重资源待遇,相对而言就没那么自由。
两人难得有机会谈天说地,姜汾被金子心拉着东扯西扯,竟然也扯了两个多时辰。
结束之时,月上中天,点点繁星点缀在镰刀似的月亮周围,照亮着整个夜空都浪漫了起来。
金子心没喝酒,却像是已经醉了。
“越长大越发现,很多事情都不能完全由自己做主,我倒是羡慕你,自己能力强,长辈们也不会约束,想和谁在一起就能和谁在一起……”
姜汾动了动耳朵。
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呀!
金子心思春了?
“汾儿,我今天要和你睡。”
“好,那你先去睡,今天月亮好,我再练一下功。”
金子心皱了皱鼻子,“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努力,行!我去睡了!”
看她打着哈欠的背影,姜汾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正准备练一个小周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睁眼。
“子心,是第二个房间……”
“啊!!!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汾儿的房间里?”
糟糕!
姜汾提着裙子立马赶了过去。
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金子心那小妮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完全是往死里冲,却还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即墨琼用一只手提着衣服,一只手仍然应付的游刃有余,他认识她,没下杀手,之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
“喵的你侮辱我……”
“等等!”
姜汾立马拦在两人中间,像极了管着一群小朋友的幼儿园园长。
“这是小狼崽子,子心你走错房间了。”
“这是我的朋友金子心,你快把衣服穿上!”
看到即墨琼散开的上衣里若隐若现的胸肌,姜汾撇过头去。
金子心是知道好友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小狼崽子的,而且姜汾颇为喜爱,在小时候一直喜欢带在身边。
不过那狼崽子身上灵气尚浅,一看就只是个养着玩的。
后来姜汾没带出来了,金子心还以为那可怜的狼崽崽死翘翘了,在一段时间内特别注意好友的情绪。
“这……这是那个狼崽子?”
金子心一脸诧异的看着即墨琼,特别是看到那张脸,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
悄悄的蹭了过去,“你不道义啊,在院子里养了个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不告诉姐妹。”
姜汾:“……他是狼。”
“狼又怎么了,长这样管他是妖族还是人,是魔族我也行啊!”
金子心说的开心,没有注意到好姐妹越来越黑的脸。
姜汾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就像是看到自己家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一样。
也不对,金子心应该也是白菜。
“对了,我突然想起师叔临走的时候说过,我进阶的速度太快了,师叔让我闭个小关,恐怕不能留你一起睡觉了。”
金子心:“啊?那我明天再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姜汾好声好语的请了出去,站在门外,一阵冷风吹来,金子心一边打了个寒颤,还搞不明白。
她怎么就站到门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