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的一天又过去了,平民似乎被解除了枷锁,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没有怎么离开屋子。
少有的幸存着的贵族们蜷缩在房间内,对着未知的命运而迷茫。
他们庆幸、喜悦又哀伤。
千风吹过风起地的草木,巴巴托斯坐在神像旁边的树干上,弹奏着竖琴,哼唱着那些流失在岁月中的诗歌。
一曲终了,巴巴托斯晃着脚尖,歪着头看向阿加雷斯。
似乎是在询问对方,好不好听?
“是一个值得回味的故事。”
阿加雷斯点评道。
“哎嘿~”
巴巴托斯笑得更开心了。
阿加雷斯看着温迪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倒也有些放松了下来。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巴巴托斯,你还记的那个人吗?”
正是在氛围良好的时候,阿加雷斯看着巴巴托斯问出了这个问题。
“哎嘿?”
巴巴托斯拨动琴弦的指尖有些凝滞,他不怀疑阿加雷斯的智慧,只是没有想到,从这么短短的故事里,阿加雷斯能推测出这些信息。
“怎么这么问?”
诗人终于直面了神明的面貌,想要从其中窥探半分,却毫无所得。
“如今的蒙德,是你们想要的蒙德吗?”
阿加雷斯对上了巴巴托斯探寻的视线,血红的眸子映照着万物的影子,却也只是映照。
“那阿加雷斯觉得呢?”
“这是你的国度。”
“诶——”
“他们背弃神明、耽于享乐、让自由的疆域之上布满枷锁,已是渎神。”
阿加雷斯一板一眼的说着。
姐姐说要改变,那就彻底一些?
基于原有的规划之下,将一些东西提前,让一些人和事物出现,不也是改变吗?
规则,是规则吗?
“啊……”
巴巴托斯感叹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自由的初衷被洗刷,蒙上了压迫的影子,要不是阿加雷斯将自己吵醒,这样的情况又要持续多久呢?
巴巴托斯不敢想,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十分无力。
他成为神明,到底,得到了什么?
眼看着巴巴托斯陷入了自己的误区,阿加雷斯急忙飞了过去,拍了一下对方的头,将对方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巴巴托斯!”
“既然现在的蒙德不如初衷,改掉就行,别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把握现在。”
“他很期待着新蒙德,你不打算带他看看吗?”
“你……说什么?”
巴巴托斯惊讶的转头看着阿加雷斯,确认那是不是阿加雷斯哄他的话语。
可阿加雷斯一脸认真,让巴巴托斯燃起了一丝希冀。
“我说,他很期待着新蒙德,你不打算带他看看吗?”
阿加雷斯又重复了一遍,那件物品虽然一直在他的背包蒙灰,但确实对巴巴托斯最有用的物品。
“真的吗?”
巴巴托斯激动扣紧阿加雷斯的双肩,双眼祈求的看着阿加雷斯,神明的双眸之中盈满了水光。
“真的,是真的,我以阿加雷斯之名向你起誓,吾之所言皆为……”
阿加雷斯看着巴巴托斯的眼睛,一字一顿,左手放在了胸前,眼中散发着神性交汇的金与红,向着面前的神明起誓。
他从未想过欺骗他。
“够了,够了,阿加雷斯,已经够了。”
巴巴托斯一下子将阿加雷斯拉入怀中,强行用动作止住了阿加雷斯的誓言。
神明的誓言出口必为真,他不需要阿加雷斯为他的遗憾起誓,是真的就够了。
让他有个期待就好。
可是为什么,他会哭的这么狠啊?
为什么,他的眼泪止不住?
阿加雷斯被巴巴托斯的动作止住了话,骤然触及的身躯让阿加雷斯有些茫然和紧张。
身体僵硬不知作何的时候,埋在肩上的眼泪的已然打湿了衣襟。
阿加雷斯在心底叹了口气,放松了身体,由着巴巴托斯抱着。
巴巴托斯哭的时间有些长了,像是要把他千年内的悲伤和委屈一起哭出来。
阿加雷斯时不时的拍着对方的背,用着行动给对方一丝安慰。
等到巴巴托斯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阿加雷斯才松开拍着背的手。
“好啦,你也不想他一醒来就看见这样的蒙德吧?剩下的事就靠你了。”
“哎嘿,加尔不帮帮我吗?”
哭过一道的巴巴托斯感觉和阿加雷斯关系拉近了一些,叫出了那个在天理口中只听过一次的昵称。
“我该帮你的已经帮完了,剩下的事得靠你自己。”阿加雷斯拒绝打白工“还有,加尔是姐姐专有的昵称。”
最后一句话阿加雷斯说得很认真,那是属于姐姐的特权。
“加加?”
“不可以。”
那是崽崽的特权。
“啊,那……小乖?”
“不行。”
阿加雷斯摇摇头,那是摩拉克斯的,虽然每次对方这么叫他的时候,都会发生点需要打码的事情。
“好吧好吧,以后我就叫小加咯。”
巴巴托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阿加雷斯甚至还从中读出几分谁让我宠你的既视感。
突然想堵住巴巴托斯的口了。
这个称呼,还不如摩拉克斯唤过的小乖,算了,那是属于摩拉克斯的,别人都不可以重合。
小加就小加吧。
总比重合了好。
“好。”
隐约察觉了点什么的巴巴托斯眸光闪烁,开心的抱住了阿加雷斯。
向着怀中神撒娇。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小加帮帮我嘛~”
巴巴托斯甚至对着阿加雷斯眨巴着他的眼睛“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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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筹温迪好友的名字(o-ωq)).oO
据悉,曾经有段时间,风神总是会受到来历不明的岩石攻击和突然从空中掉落下来的各种奇怪物品。
加崽今天也很无奈呢
璃月和须弥,还有什么没有改过来的刀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