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迟疑着摇了摇头，“那倒是没看出来，会不会她是为了某种目的，故意在利用这个毛怡萱呢？”
然而古云非却不这么认为，“我想不出来她有什么利用的必要。本来还想多问两句，但是今晚没时间了。所以你暂时替我守在这里，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马上汇报，能做到吗？”
陆小北差点儿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有必要这么郑重吗？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古云非思忖片刻，说道，“我有种感觉，这个女人是案子的关键线索。你一定要盯紧她，我忙完展羽那边的事就会回来，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古云非最后一句话听的陆小北莫名其妙，她想问，可是古云非已经匆匆离开了。
大半夜的，让她一个女孩儿守在这里，陆小北忽然发现，侦探这个行当还挺不好干的。
……
……
古云非赶到刑警队时，已经是半夜了。
一进办公大厅，古云非就感觉气氛不对，他一眼就看见了展羽，身边还有不少警员，全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找我什么事儿？”古云非问。
展羽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问，“你最近是不是私自来过法医室？”
古云非想到自己曾找焦清晗化验口香糖的事情，而焦清晗刚好也在这里，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可焦清晗只是皱着眉轻轻摇头，像是在暗示古云非她没把口香糖的事告诉展羽。
古云非于是很肯定的对展羽说，“我没来过法医室。”
“你没来过，你肯定吗？”展羽的声音忽然抬高了几分，看着古云非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客气了。
“当然了。”古云非顿了顿，“你大晚上的特意把我找来问这件事，到底为了什么？总该跟我说个明白吧。”
展羽盯着他，开口道，“我现在有证据表明，你前天晚上去过停尸间，对董晓萍一家三口的尸体进行了破坏。”
“你说什么？”古云非愣了一下。
这倒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看展羽严肃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我知道你平时我行我素惯了，哪怕你心血来潮，回来检查尸体，只要跟我打声招呼，我也会由着你。可你非但一声不吭，还把尸体搞得七零八碎。这件事如果往大了说，属于损坏物证罪，你懂不懂？“展羽恨铁不成钢的问。
古云非摸着鼻子思索了一会儿，对展羽说，“如果我坚持说，我前天晚上没来过停尸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看一眼证据呢？“
展羽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场点头应允，“你要看证据可以。李明，给他看录像！”
他们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展羽话音一落，马上就有警员搬来电脑，打开了里面的视频文件。
法医韩伟怒气未消，这个时候插嘴道，“今天一早，我本来想去停尸间检查尸体，可一开门，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尸体被扔的到处都是，不仅如此，还被严重破坏了，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说完还不忘气哼哼的剜了古云非一眼。
古云非知道他在说自己，并不搭话，眼睛一直盯着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左上角的时间显示，前天晚上11点左右，在那条熟悉的走廊，也就是通往法医室的走廊上，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身影从监控摄像头下面走过。
看背影，这人确实有几分像古云非！
当时走廊上静悄悄的，法医韩伟和焦清晗应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而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监控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3点，他匆匆离开。
不巧的是，这一次监控拍到了他的正脸，正是古云非！
展羽“啪”的一下把录像暂停，质问古云非，“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古云非不假思索的回答，“监控里这个人确实有点儿像我，可惜他不是。因为前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来过这儿，我一直待在我的店里加班呢！”
“有人能证明吗？”展羽问。
古云非笑笑，“你觉得我那个店里，大晚上的除了我自己，还能有别人吗？”
“既然你不能证明，那你的话就没有法律效力。”展羽就说着，把锐化后的监控照片打开。
那个嫌疑人的头像被放大了好几倍，所有人都认出来了——那就是古云非！
甚至包括古云非自己在内，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觉得这很好玩吗？”展羽带着愠怒质问道。
古云非摊摊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干了没做过的事情，不觉得很可笑吗？”
“古云非，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把你找来，并不是想刁难你，我只看证据。”展羽义正严辞的提醒他，“另外我也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说你是凶手的同伙，你毁坏尸体还有情可原。可是我想不出你现在这么干的理由。你别告诉我，你仅仅是为了好玩？”
古云非摸着鼻子苦笑，“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你不如带我去法医室看看吧！”
展羽倒也没反对，直接带着古云非来到了法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