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男人绝对不可能跑到命案现场做这种事情。十有八九会wei。可对于一些心里变tai的凶手则刚好相反。他们患有专业术语称之为“xing倒错”的心理障碍。
这是一种xing心理障碍,通过对暴力和nue//杀的幻想,来刺激sheng理上的gao-cao。这种行为真正满足的其实是心理上的征服欲。那些在现实中充满挫败感的人,一旦有机会掌控生死,就会带来比xìng欲还满足的kuài感。
如果说这个人是杀害董家人的凶手,古云非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在常人看来,一个罪犯作案之后,又冒着被抓的风险,大张旗鼓的返回现场,简直让人不能理解。
可他们不懂的是,对于凶手来说,这种刺激简直无法抗拒,就像兽夹上的猎物对于贪婪的野兽的诱惑一样。
陆小北说到底只是一个玩心大的孩子,她平时练的那些三脚猫功夫,在真正的亡命徒面前不值一提。
他们可以在你扭断他一条胳膊的同时,微笑着掰断你一条腿。他们享受痛苦带来的刺激,不管痛苦是施加在别人身上,还是自己身上。
古云非走到门前的时候,开始放缓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许多凶残的罪犯都有野兽一般敏锐的洞察力。
古云非不想一会儿进门的时候,挨一下突然袭击。
然而,外门从里面反锁了。
看来里面那家伙还没有胆大到把门四敞大开的程度。
古云非尽量不发出声音,用最轻巧的手法将门锁撬开,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
隔着门缝,他看到客厅里一片漆黑。
藏在屋里那个人已经把灯关了。
难道他已经发觉自己了,这可不太妙。
换成是其他人,这个时候大概会守在门口,然后掏出手机报警。
可是让古云非给展羽打电话求增援,他怎么可能干这么逊的事儿?
只见他手指勾住门把手,一点点将门拉开,这样一旦遭遇突然袭击,他随时可以把门当做盾牌。
直到房门四敞大开,什么都没发生。
漆黑的客厅里纸一般寂静。
好在古云非拥有着异常灵敏的嗅觉,艺高人胆大,他迈步走进黑暗中。
房间里的尸臭与血液混合的味道依然浓重,刺激着人的神经,古云非集中精力,用鼻子捕捉着尸臭之外的气味。
他发现三具尸体已经不在了,肯定是被展羽拉回去了。至于墙上那些血液,他带不走,如果开着灯的话,依然能看到触目惊心的地狱景象。
古云非特意留意了一下客厅窗户,那里刚才站着一个人,对着满屋子的血迹zi慰,被古云非这样突然打断,一定十分不爽吧!
古云非站在刚才那个男人站过的地方,转身看向客厅方向,想象着站在这里dǎ//fēi//jī的感觉。
结果……
他却看见了客厅沙发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他坐在那个独立的小沙发上,身体蜷缩在沙发里。所以古云非刚才经过的时候,被挡住了视线,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
也许这个身影是瘦小了一点,但是在黑暗中,这个心怀叵测的家伙足以给任何人带来致命的危险。
古云非慢慢的朝那个人影逼近,那个人不可能在那里等着。双方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谁都没有率先发动攻击的意识。
这种时候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突然!
古云非停下脚步,尽管他还没有靠得足够近,但是灵敏的嗅觉已经让他觉察到不对劲儿了。沙发上那个人影并没有散发出人体的气味和热量,甚至还有点淡淡的香水味。
那不是人,而是一个人偶娃娃!
这个念头在古云非脑海中闪念的同时,他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此刻就在他身后两三米之外的窗户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跟刚才那个dǎ//fēi//jī的人影一模一样。
古云非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家伙哪里都没去,一直躲在窗帘后面。
在古云非被摆放在沙发上的娃娃分散了注意力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机会,直接从后面扑向了古云非。他双手拿着一根绳子,如果能从后面勒住古云非的脖子,就能在他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把他解决掉。
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对着古云非的尸体zi慰,就没人知道了。
这时,黑暗中传来了一两声古怪的声响,夹杂着人的呻吟声。
过了一阵,客厅里的灯光突然亮起。
古云非搬来一把椅子坐下,打量着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的袭击者。
“丘山灵官是吧,你这恐怖写的不怎么样,现实中干的事儿倒是挺吓人的。我很好奇,如果你刚才把我弄死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尸体呢?也向第四具尸体那样,让它悄无声息地消失掉吗?”古云非用戏虐的语气质问道。
然而袭击者吃力的爬起来,坐在地上喘息着,怨恨的目光透过眼镜片瞪着古云非。
他正是那个悬疑作家——岳一峰。
他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的血,刚才那一下摔的真不轻,毫不示弱的骂道,“你这人要么是有病,要么就是心肠坏透了,凭什么说我要弄死你,明明是你袭击的我。”
古云非被他义愤填膺的样子逗笑了,我还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言不惭的嫌疑犯,“你的意思是,我大晚上的跑来这里,是为了杀你了?”
“难道不是吗?你看你把我都弄伤了,我也许鼻子都断了呢。”岳一峰满脸怨恨的瞅着他。
古云非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那你可不可以先给我解释一下,你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我……”岳一峰有些张口结舌,但很快回答道,“这是我女朋友的家,我来这里有什么问题?”
“可是你女朋友已经死了,他们一家人都死了。一个人跑到这里就不害怕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古云非意有所指的问。
岳一峰愣了一下,随后大声反驳道,“我是太难过了,来给他们祭拜不行吗?”
古云非冷笑一声,“你这祭拜的方式还真是够独特的,不烧纸不带花,靠dǎ//fēi//jī就完成了?!”
岳一峰脸色涨红,脑门上血管突突的跳动,凶恶的眼神恨不能现在就把古云非杀死,可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