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杰超讪讪的说:“他说临时有事,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是多久?”罗嘉挑起一抹冷笑,“我看他是派你过来拖住我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我问你,古云非怎么会想到柴云是凶手?”
“这个!?”艾杰超揪着下巴上几根没刮干净的胡子,想了想说,“他那个非人类的脑子,有这种出人意料的想法也正常吧。”
“正常吗,那他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呢,是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柴云是凶手,只是故意不说,想陪着他演完这出戏。”
“至于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啊?”艾杰超看罗嘉反常的样子,心里直没底。
“因为他在和某个人里应外合,好助他及时脱困。”
“你这没头没尾的说的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罗嘉一把揪住艾杰超,忽然厉声道:“说,你有没有参与?”
艾杰超吓得直摆手,“喂喂,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古云非不就得了。”
罗嘉盯着他看了半晌,感觉他好像真不知情,这才慢慢松开他,“你给古云非打电话,现在就打!”
艾杰超只好拿出手机给古云非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对罗嘉说:“拨不通,他的信号不在服务区。真是怪了,他现在能在哪儿呢?”
罗嘉早已气得脸色苍白,咬碎银牙,“他根本就是不想被定位。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他俩果然是一伙儿的。”
此时——
在东江人民大学以北3公里的天水大街,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正站在路边树影里等待。
当他看见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立刻认出那是王建国的车。
驾驶室的车窗缓缓落下,司机戴着一顶鸭舌帽,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
古云非立刻走过去,司机低声笑道:“我一直担心你告发我,想不到你还是个很讲信用的人。”那赫然也是王建国的声音。
“东西带来了吗?”古云非问。
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古云非。
就在古云非伸手要接油纸包的时候,他突然改变方向,一把掀起王建国的帽檐——
却看见一张空白的脸。
就好像贴了一张白纸。
其实那确实是一张白纸,只是大略在眼睛的部位有一些小孔,便于观看。而那张纸上没有任何弧度,完全是平平整整的贴在脸上。
古云非差点把那张纸也揭下来,却被无脸男拦住,“喔喔,这样可不好,咱俩之间还是需要点儿互相信任。”
古云非没再说什么,从他手里接过那个扁盒。
“我的东西呢?”无脸男问。
“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我在杀纪春山的时候,他说那东西就在他宿舍里,我找遍了都没有。是在你那里吧。”
古云非讪讪的一笑,“我还想留作纪念呢。”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金牌,一面是顶蜡烛的骷髅,另外一面是个好像飞镖的暗器。
他把金牌还给无脸男,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叫‘苦无’这么奇怪的绰号?你会使暗器?”
无脸男冷漠的回答:“苦无是最容易隐藏的杀人利器,当你觉察到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倒确实很像你的风格。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要杀我,还是希望你能事先提醒一下。”
无脸男阴笑,“也许你根本不会等到那一天,有人已经盯上你了。”
古云非微微一凛,警惕的看向左右,发现远处街角似乎有一个人正在用望远镜向这边张望。
“自求多福吧。”苦无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展羽此时也放下了望远镜,他就像一只匍匐太久的狮子,终于发现了猎物时,全身热血沸腾。
他死死的盯着古云非,说不清此时究竟是愤怒还是兴奋。
古云非也在看向他这边。
由于距离太远,两人谁都看不清谁,只是不动声色的感受着彼此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