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摇摇醒醒,摇摇……”
一声声呼唤,让聂扶摇猛地睁开眼。
封战那担忧的眼神,落入她的瞳孔中。
“做噩梦了?”封战把人抱在怀里,轻抚她纤细的后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
刚才她在睡梦中不断的呓语,模糊着喊着不要走。
聂扶摇此刻有些怅然若失。
她很少做梦。
十年了,梦到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在哪里。
也不知今生是梦,还是前尘是妄念。
抬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已经凉了。
发了一场汗,身子也轻松很多,疲惫减轻。
“有点饿。”
封战松开她,见她面颊红润,眼神也比之前亮了,想来是症状减缓。
“稍等,锅里煮的粥。”
起身去厨房给她盛了一碗粥,还有两样清口小菜。
滑下沙发,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双腿伸直,捧着碗开始小口喝着。
沾着芝麻的凉拌小萝卜,一口下去清脆酸甜,很是爽口。
“年后我要去琅城。”
“正月里?”封战问。
“嗯,还剩下两颗卫星,明年就能结束。”
喝光一碗粥,不等她起身,封战就把碗筷收拾走了。
她看着男人挺拔俊美的模样,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渴望。
“封战!”她轻喊一声。
“嗯?”男人温润的眉眼看过来。
聂扶摇招招手。
他擦干手走上前。
靠近后微微俯身,“怎么了?还想吃点什么?冰箱里有甜品。”
聂扶摇:“……”
那就来一份吧。
半小时后,她起身上楼,“我去洗个澡。”
“还病着呢。”封战担忧的看着,“没出汗吗?”
“没有。”
他在楼下收拾好厨房,自己也吃了点东西。
见妻子快一小时了都没动静,遂起身上楼看看。
又是一个小时,封战满脸餍足的下楼,家居服也重新换过了。
自结婚以来,妻子还是第一次这般主动。
不意外,聂扶摇再次睡过去了。
夜幕降临。
一辆辆车子,陆续抵达彼岸会所。
封战载着聂扶摇过来,这边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号人。
今天的局是封战组的,来这里的都是他的友人,还有研究所的同事,以及朋友们的家人。
平时的封战可不会这么大方,今天是纯粹的高兴。
没错,他媳妇下午主动了。
三楼酒吧,众人看到他们夫妻,纷纷开口打招呼。
聂扶摇被杨柳和容霜拉走了,封战则被景西越拐走。
平时来彼岸会所,他们几乎都是私下里聚一聚,不花钱。
这次封战大手笔的包了酒吧,没猫腻才怪。
可惜,几个哥们使出十八般武艺,愣是没有撬开封战的嘴。
只看到这家伙笑的格外荡漾。
“聂教授又怀上了?”景西越也只能想到这个。
然后就被封站锤了胸口,“少贫,我都三个孩子了,儿女双全。”
孩子是不可能再要的。
三个已经足够了。
既然不是,那今晚的局,是因为什么?
哥几个不会往钱财上面想。
都不是缺钱的,真要到了值得庆贺的地步,那得多有钱?
世界首富都不可能让他们几个动心。
况且聂教授是真的有钱。
属于躺着就能哗哗进账的那种。
不像他们,得天天忙个不停。
虽说是酒吧,可不是只有那种DJ氛围。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才艺在身的。
尤其是宋执的女友时宜,更是专业京剧人。
此时中央舞台上,一位稍显肉感的女子正在跳钢管舞。
这位是封战研究所研究员的妻子,专业的钢管舞老师。
她开了一家兴趣班,白天教导钢管舞的成年爱好者,晚上和周末则教孩子。
对方的钢管舞不是那种单纯的媚俗,而是一种妩媚和力量美的结合。
聂扶摇看的连连鼓掌,错不开眼。
跳舞的时候,对方穿的自己的衣服,没有露胳膊露腿。
当然,露胳膊露大腿并非博眼球,而是为了增加摩擦力。
这位是专业老师,力量足够,自然不需要靠着皮肤来增加摩擦力。
初学者或者是学艺不精的,不建议这样,否则容易受伤。
“我以前对这种舞蹈有偏见,今日一见才发现是自己想当然了。”旁边一位女子也是看的连连惊呼,“别说,真的很好看,我都想去学一学了。”
待对方表演完下台,就被几位女子围住了。
听她们似乎想学,女子笑道:“可以啊,给你们打个折扣。”
自己的职业能被同性接受,她真的很开心。
毕竟钢管舞,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似乎都不太正经。
就不是正经人跳的。
她是单纯的喜欢。
年轻时走遍世界各地去学习,后来结婚开了兴趣班。
有时候也会去世界各地表演。
如今靠着兴趣班,收入非常可观。
之后还有上台表演魔术的,也是像模像样。
也有几个大男人跳辣舞的,惹得在场的人捧腹大笑。
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在台上搔首弄姿,说是辣眼睛也不至于,反正就是很逗。
作为昆曲大师儿子的楚樊,居然也跳上台演唱了一曲《牡丹亭》,虽说他不学昆曲,可自小耳濡目染之下,唱的也颇有韵味。
既然楚樊开了头,时宜也被众人怂恿着上台唱了一段京剧。
在场人里,小点的不到十岁,是跟着爹妈来的。
大的超过了五十岁。
爱听戏曲的人不多。
然在这种的环境里,众人突然发现戏曲听起来还真不错。
莫说是时宜,就连楚樊都能唱上一段那九曲十八弯的昆曲,不得不说这让有的人感觉“羡慕”。
似乎是这么难的东西,居然唱的这么好。
自己或许也可以去学学。
聂扶摇捏着酒杯,看着孩童在人群中玩闹穿梭。
成年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愉悦轻松。
几个帅气的调酒师,在吧台后边将调酒玩的贼花。
偶尔出来这样聚聚,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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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几个年轻男子走来。
被拦在了外边。
带头的男子挑眉看着高大帅气的服务生,“怎么,我不能进?”
“不好意思先生,里面今晚被包场了。”
“哟呵,包场?谁啊这么大手笔,赶在彼岸会所包场。”青年啧声。
服务生笑道:“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青年闻言,只得皱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