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今天让大家来是为了讨论楚红兵的事。
在我们村居然出了个这么没天良的东西,真是侮辱了我们楚家的名声,败坏村里的风气。
本家兄弟都在此,我们商量下怎么处理这件事?”
楚远山坐在祠堂左上方的椅子,正中间坐了辈分最高两位叔老,两边都是和梁远山同辈的人,其他后生都站在两边。
下面正是跪着的梁红兵,村里妇女们都站在门外,他娘玉莲正在那里抹泪。
“这要是别的村晓得不要挂牌子游街赶出去啊,我们楚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上方楚九公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戳得叮当响,另外一个也直摇头。
“红兵,你自己怎么说?”
“我又没把你闺女怎么样,还没来得及动手,倒被她打个半死。
你家老四老五就到了把我打一顿,我去哪里叫屈呢?
叔公,你要给我做主啊,你看看我的伤。,搞不好就是故意下套给我。”
楚老四冷哼一声。
“你放屁,睁眼说瞎话,你要说我家看四老五打了你我信,谁让你做坏事。
但是你说我家大妞,谁不知道我大妞病了几个月,一点力气都没有,村里人都知道的。”
“你也算个男人,挨了几拳就哭爹喊娘的,黑灯瞎火谁知道是你了,还好意思说你是本家的,我都替你害臊?”
说完也不管楚红兵尖叫,就把他衣服扒了要给他验伤,结果皮肤上除了点红肿,并没有什么大事。
楚曦吃了大力丸打的也是内家拳,伤在里面看不出来,还没有发出来。
村民们都将楚红兵看了个遍,没啥大事,其他人都开始耻笑起来。
楚红兵哪知道楚老四也下手刁钻,只感觉到五脏六腑痛却皮上不显,估计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我就是当着大家伙面打你一顿又怎么样?你长了狗眼敢欺负我家妹子,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爱军,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大妞没事,皆大欢喜,再说传出去对大妞名声也不好。”
听到有人做和事佬,楚爱军可不管什么叔叔伯伯的,直接骂了一句:“你怎么不把你女儿送到他床上去睡一睡,我给你放十封鞭炮敲锣打鼓你要不要?”
那人气得脸都歪了,对着梁楚远山说:“你家老四如此不敬长辈,难道你现在当了支书,就不认祖宗了。”
又转向楚爱军,“长辈在此,哪有你说话的地?”
“我们虽然都姓楚喊你一声叔,可你不会想着要我把你当祖宗供着吧。
祖宗看到你们这样的不孝子孙只会气得爬起来,我们和你不是一支,你少拿长辈架子来压我,你和楚红兵他们家爷爷才是从兄弟吧。”
楚爱军不屑道。
说来,楚红兵和那人是一大家子,他和楚红兵的爹是没出五服的兄弟。
楚爱军把楚红兵一推,踹了一腿方才回去,玉莲见儿子又痛又冷哪里忍得住,跑了过来给儿子披衣服。
“什么时候女人也可以进祠堂了,真是没有规矩,无法无天了。”
楚九公最是讲规矩,脸马上掉了下来。
“九公,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啊,我年纪轻轻就给你们楚家守寡把这个儿子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们现在要是把我儿子弄死了,我也不活了,哎哟……这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啊,难道要断了他爹的香火吗……”
玉莲哭着一边捶地一边呜呼诉苦,哪里管这么多人在场。
“我本来也不是打你女儿主意,我喜欢的是白玉华,还不是大晚上她们两穿了同样的衣服我才搞错。
你们要是这样,我跟你们说我不仅睡了大妞还睡了白玉华,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你们要把我赶出去,你们两家女儿也都不要嫁人了。”
楚红兵光脚不怕穿鞋的,得罪自己谁也不想好过!
楚自力听到他如此说,气得脸都红了,手不自觉的地握紧了。
“你可不要胡说,这是能瞎说的嘛?”
“名声没了只能当我老婆,现成的两个老婆呢!”
楚红兵打定主意心里美滋滋的,他就是要把大妞和白玉华的名声搞臭,看以后谁还敢娶她们俩。
估计白玉华嫁给自己的机会更大。
白玉华不算楚家人,又是孤女,自然没有楚曦的分量。
“你个畜生,本家的姊妹你下手还不够,还要扯上白老师的女儿!”
“你不信把她叫过来不就知道了吗?她肩膀上有颗痣,要不是她跟我好,我怎么会知道?要不叫过来我们对质。”
楚九公没法只得叫人把白玉华和她娘请来,毕竟不是自己同姓的人。
要是能平息了大妞的事也好。
白玉华娘知道无可奈何,自己女儿何其无辜,被泼一盆脏水泼过来只能来自辩,楚曦压根连面都没露。
等到白玉华和她娘来了,楚曦也跟过来了,一来她娘翠芬给她使眼色,气得脸都青了。
她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的,这是什么好事吗?
“玉华,楚红兵说你和他私会可是真的?”
见楚九公问询,白玉华上前恭敬地说道:“叔公,我年纪轻轻眼又不瞎怎么会看上他,我以我死去的爹的清名发誓,我和他绝没有私情,绝不会给我爹抹黑。”
白玉华的爹曾经是村里教书的,很是受人尊敬。
再说她的没错,村里谁不知道楚红兵是出了名的闲汉,谁家倒了八辈子霉会把女儿嫁给他,也就是骗骗外乡人差不多。
“你个骚货,你那天晚上明明与我成了好事,还穿了一件绣了芙蓉花的小衣,右肩膀上有颗小痣,你敢不敢把衣服脱了给大家伙看看?”
白玉华脸色煞白,腿在发软,可是想起楚曦的话绝不能在这里露怯,何况做了万全的准备。
“谁不知道我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针线好手,绣得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绣得芙蓉花不知道多少,只要看过我家晒衣服的谁不晓得,你还想诬陷我?”
她越说越自信,就是这样,这条狗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白玉华亭亭玉立站在人中间带着傲气,简直让年轻后生心旷神怡。
“叔公,我清清白白一个姑娘怎么能受这盆污水,我虽然不是楚家人,可也是村里人。老支书,你要调查清楚还我清白啊。”
说着跪下来,朝楚远山磕了三个头,额头都见血了。
“大妞,快去给玉华止血,这孩子太实诚了像她爹,她的品性大家也知道,可不能冤枉人家一个好姑娘啊。”
楚远山自从接触这个后辈,打心眼里喜欢,就连翠娥都称赞了好几回,说把楚曦给比下去了。
楚远山虽然嘴硬说自己闺女也不错,但心里不得不认可白玉华为人处世,性格脾气要比楚曦好得多。
“他说我肩膀上有颗黑痣,我请诸位婶娘给我做个见证,到后房去看看我有没有?”
说着,楚曦扶着她,翠娥连同其他妇女还有玉莲都跟上去后房查看。
等白玉华露出肩膀,哪里有什么黑痣啊,就是有条长疤,这么明显要是梁红兵真欺负她上了手他不可能不知道,真相明明摆着呢。
原来当初楚曦想着把这颗痣点了,白玉华反而说楚红兵也可以说他记错了,天黑看不清,不如心狠一点拿起剪刀就划了一条深痕,到把楚曦吓了一跳。
没想到当日她对自己的狠绝反而救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