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及时抓回了云歌,让众多急速飞行的天子山门徒险些撞到了一起,周围乱成一遭。
他们不知人去向了何处,齐齐疑惑。
长须望向那防御之内,心中升起无限悲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她们只是才几个人出手,就能打乱自己所有的部署。刚刚那个顾南歌,她只是因为想要阻止自己,从而根本就没有动用全力。就算是后来,她开始认真起来,也是突然因为什么事情而停顿了下来。
还有她们的手段,一位仙,就可以挡住所有的飞剑,长须并不知道花神是位神,他以为那只是一位仙。还有七彩的能力,她通过光圈可以将任何人进行任意的移动。这种手段,长须从未听过。可同样的,七彩也不是仙,她是神魔的女儿,本身就是双血脉的神魔。可以说,七彩的血脉是神魔部落纯正的原始血脉。
不可敌!仙不可敌的感觉,深深震撼着长须的内心。他苦涩的摇头,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差距,未来与仙一战,必会失败。但他在心里感到一丝的庆幸,因为她们是云初的朋友,她们不是入侵者。而如今,是她们来了,那也就说明,残阳也许还没有失败。
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了秋水正从天门山那边急速飞来。
“众门徒,停手吧。”
一声无奈令下,令天子山的许多门徒都感到费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掌门会在此时下达这种命令。在许多门徒的心里,他们认为,此刻这些入侵的仙正是狂妄自大的时候,没有全部出击,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斩杀一二。
而且,天子山也已经有不少门徒受了伤,心中不愿就此罢手。
花神虽然说是只破阵,不伤人,但李云雪姐妹二人,她们打架的方式就是重武器的速攻,攻击凌厉连绵不断。像是带有比试性的战斗,她们根本就不适合。
姐妹二人已经在尽量避免出现伤害,但有些时候,根本就收不住手,不小心打伤了不少天子山的门徒,不是被重锤锤飞一大片,就是被当成棍子的巨弓给抡到了身上,打飞出去。
偏偏这对姐妹,还又是谨遵花神的命令,见到自己不小心伤到人的时候,还一脸愧疚,不断道歉。
甚至,有的时候,李云霜还会停下手里的重锤,看着被自己打伤的一群人,一脸羞愧的弯腰致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但是呢,道完歉之后,面对咬牙再次围攻上来的众门徒时,她还是会提起一双重锤,重新战斗。
然后又是不小心打伤人,又是再次羞红着脸,真诚的道歉。
“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疼吗?”
有个门徒强忍的疼痛,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李云霜便歉意的上前一步,想要去看看伤成了什么样。
可是她的凶悍,还提着一对大锤上前,实在是骇人心魄。吓得众门徒齐齐后退了小半步,准备预先避险。
李云霜一见这样,停住脚步,原地低着头,一副愧疚的模样,歉意的说道:“我,我下次小心点,我试着再收着点力气。大姨说了,要破了你们的阵。要不,你们自己拆了吧。”
众人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又抡起大锤,冲进人群中,再次抡飞了一片人,也让天空再次飙满鲜血。
她们在努力克制,碍于花神的命令在努力克制自己。否则,凭着姐妹二人的实力,这短短时间内,早就会让天子山出现大量伤亡。
面对这对恐怖如斯的双胞胎姐妹,天子山的门徒们真是又爱有恨!
爱,只是因为她们的长相实在是甜美,打伤了人,还十分诚恳的道歉。可是恨也是因为如此。
这是战斗,是搏杀!是在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上,你道什么歉啊?是在羞辱我们凡人吗?
终是恨多过爱,在众门徒的心里,她们就是敌人,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听到长须无奈的命令,他们犹豫。可是长须的命令,他们又是不得不从。
天子山的大师兄,洞明,脚踏一柄飞剑,手里提着一把,落到了长须身边。
洞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问道:“师尊,为何停手?”
长须回头看了一眼快要到达这里的秋水,耸了一下肩头,摊手道:“因为,没得玩喽。她们是自己人。”
洞明吃惊,追问道:“自己人?这怎么可能?师尊莫不是在开玩笑?”
“你见过顾南歌,现在秋水也来了。你可以问问秋水。”
洞明皱眉看向了那道翠绿的身影,嘴里喃喃道:“是秋水,我上次见她,她好像还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师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长须知道洞明心里有疑,直言不讳道:“在一开始集结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但是路过天门山的时候,我见到了秋水,我才有所疑惑。直到顾南歌打招呼,她们又是不想伤人,我才确定了。之所以让你们打这一场,是为了做个评估,好知道仙的真实战力。”
洞明身为大师兄,一下子就明白了长须的心思,他望向那开始逐渐散开的花阵,又是看向了那一对姐妹花,还有瞬移到了姐妹花身边的那一袭白衣的青玉。
“师尊,仙,真的,不可敌吗?!”
长须无奈的说道:“我已与仙同级,可是你也看见了,在面对顾南歌的时候,我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仅仅是那个女人,她一人就挡住了我们的万剑齐发!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仙的力量!怪不得残阳她要成魔,怪不得残阳她要那样做。”
见到天子山的人停了手,花神也是随意的打了个响指,围绕在身边的鲜花纷纷飘散,从空中纷扬而下,像是在下着花雨一般。
“都回来吧,他们不玩了。”
此时,秋水也是匆忙的赶到了这里。她落到长须面前,先是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出现什么的损失,这才拍着她那有些傲人的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
“真是气人!我就是先去天门山告诉了乾日和坤月一声,是我回来了,想着稍后再回天子山的。可是就这一会的功夫,怎么就打起来了。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