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我有被子,我不需要被子了。你们那里那么穷,还是你用吧。”
小念十分天真的指着那巨大的披风说道。
老太太呵呵笑了起来,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她的单纯,根本就像是典籍中记载的魔尊那样。
曾经的魔尊,是正直,是有情,是勇敢,是无畏,但就是不单纯,甚至还有点小邪恶。
好像这几点,都和小念现在的性格相反。
“小姑娘,那不是被子,是披风。试试吧,你那枪是太苍,而这套甲,叫做太虚。”
太苍枪!太虚甲!
当这两个名字被老太太说出来的时候,陆三易瞪着惊恐的眼神,指着小念张口惊讶道。
“她!她!她难道是!是魔尊的转世?”
“魔尊是谁?你又是谁?”
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还是从瑶光峰的后山过来的,作为瑶光峰峰主的王冉很是好奇。
尽管他看起来和院长认识。
老头皱眉,问道:“老陆,魔尊是什么?!”
陆三易震惊道“你居然不知道魔尊?那可是上古时代魔族的神,魔族的尊者,魔族的王。和神族的天神,也就是神尊,是同等地位的人物。在上古时代,神尊,魔尊,人尊,三族尊者不受世间天地法则规束,不入轮回,不进万道,无生无死,是上古时代的三位开创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冥界的存在独立于世间之外,不受任何世间影响,陆三易知道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
他刚刚怕不知,害怕浩劫,是因为他现在身处人间。一旦人间出现毁灭,他不能及时回到冥界去的话,那他也会跟着毁灭。
但是老头他们可不知道这些事情啊。
小念仔细的听着,听完之后,张大了嘴巴,抬起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茫然道。
“我?魔尊?你又是哪个?”
陆三易抱拳恭声道:“在下陆三易,来自冥界,现为冥界在人间的行走,监察者。”
面对有可能是魔尊转世的这么一个人物,陆三易不敢轻慢。
小念点点头:“原来你也是只鬼啊。”
已经有了一个老头是鬼了,再来一只,小念也不怎么怕了,而且他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小念说完,转头看着那套甲,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扛着太苍蹲下身子,单手提起了那套甲。
“这个咋穿?看着好大呀。”
扬州。
大地之上,穿梭着无数黑影,天空之中,飞舞着诸多强者。
很多人,都是常年闭关不出世,而如今,云初的一个举动,让这世间所有隐藏起来的强者,都忍不住的出来了。
他们想要看看,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想要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剑灵之剑。
也想着能趁机夺取一把。
好奇,贪婪,引得天下修者蜂拥群动。
云初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横握青萍剑,低头轻声细语。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了,我会想办法修复秋水,南歌说她有办法的。”
当云初召唤群剑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一旁的青萍剑在向自己传递着歉意。
为自己折了秋水而致歉。
轻声安抚了青萍剑之后,云初抬头看向了天空,两条由剑组成的长龙,蜂拥而来。
“去!将他万剑穿心!让他知道心痛的滋味。”
云初轻轻的说着,伸手指向了念北诗。手中的青萍剑当先飞出,带头朝着念北诗的胸口飞去。天上那飞来的群剑也迅速调转剑身,朝着念北诗直落而下。
刚才念北诗受伤,那是因为云初的缘故,但是此刻的万剑,却是没有了云初仙力的支持。所以面对这些剑的攻击,念北诗能挡住。
单手举过头顶,念北诗撑起了一座防护罩,挡住了天空上那蜂拥而落的万剑。
“哼!云初,你不会以为以数量就可以取胜吧。凡间之剑就是凡间之剑,无论来多少,都不可能伤害到本仙!仙终究是仙!不是区区凡间蝼蚁可以撼动的。”
云初哼哼一笑:“是吗?你知道刚才秋水折损,我心里有种什么感觉吗?是一种,好像少了点什么的感觉。你爱顾南歌吗?那我就...”
就什么?
当云初说出那我就的时候,一旁还在欣喜于云初刚刚唤作自己南歌的顾南歌,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
她是要自己死吗?
好吧,死在他手里,也是一种爱。
顾南歌的心,彻底的为了云初而付出。
只是,云初并不打算杀死顾南歌,而是朝着她喊道:“你真的爱我吗?”
一句平静而又简单的询问,让顾南歌稍微愣了一下,而后她点了点头,好像是明白了云初的意思。
念北诗心里最在乎的就是自己,他是想着用念北诗对自己的那份情感来刺激他。
顾南歌重重的点头,大喊道:“我爱你,云郎。”
一声我爱你,忽然顾南歌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让她有些困惑,也让云初瞪起了眼睛。
“你怎么了?”
云初紧张的询问了起来,顾南歌所处的位置,根本就没事,她说了多少次爱自己了,都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刚刚她说了一句之后,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听到云初关心般的询问,顾南歌忽然抬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
顾南歌正要接着说下去,从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你爱他?”
不知从虚空之中踏了出来,一头银丝无风自舞,双手端在身前,一成不变的脸上,除了见到小念那会她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之外,这会又露出了一个有些生气的情绪。
“你爱他?”
又是一声询问,不知一步到了顾南歌的身前,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压迫感,压的顾南歌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我爱他,与你,有什么关系!”
顾南歌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充满了害怕。
她不知道这个少女是谁,她只知道,这个少女很可怕,她只是一副带着生气的询问,就将自己压迫的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