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到访,是有什么事?”
七长老是专门负责日常事务的,当山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听到弟子的通传,下山接待了两人。
“刚才山上是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漆黑大汉呵呵笑着,想着先打个开场白,再问话。
黑甲卫和国子监之间有着一个渊源,很少被外人所知。所以听到漆黑大汉的问话,七长老尴尬的一笑。
“呃...刚才在大殿内,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们几个长老为了给弟子们演示修行,不小心把大殿拆了。”
“啊?那...”
漆黑大汉还想着继续问下去,冷烟嫌他有点啰嗦,直接插嘴说道。
“我们来,是为了找一个人。他今天应该是来了国子监,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
本来还算是愉快的对话,随着冷烟插嘴,七长老沉下了脸。
倒也不是因为冷烟,七长老知道这位黑甲卫女副将的脾气。沉下了脸,是因为他知道凡是被黑甲卫过问的人,最终结果都不会太好。
他们的眼里没有朋友,没有怜悯,只有敌人,做事都是用最直接的手段。若不是因为有着那一层渊源,他们不会这么客气的对七长老问话,也不会这么遵守国子监的规矩。
眼前这两位黑甲卫的副将,实力都不简单,漆黑大汉是先天期,冷烟是出窍期。
若是国子监内,说王冉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那在这两人的眼里,就等于是没有。黑甲卫以杀伐为主,经常出没于战场,对战敌国,或者是异族。
七长老沉思了起来,有点犹豫。毕竟云初现在是国子监的人了,国子监有个传统的优点,就是上下都很护犊子。
“他是犯了什么事吗?”
漆黑大汉抢先说道:“倒也没有,只是想着见见他,没什么紧张的。见了他,我们只问他几个问题就行了。就在这里问,当着你们的面。你放心,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就是想知道他来自哪里,以前有什么遭遇,父母是谁。”
许是知道国子监十分护犊子的传统,漆黑大汉把话说的很圆。
.....
瑶光峰,简陋的茅屋内,师徒三人相对而坐,云初和小念恭敬的分别沏上了两杯热茶,端给了师父。
王冉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受宠若惊的,立马端起一杯送到了嘴边。
嗯,真是乖徒弟,不愧是天纵奇才,这茶是十分的烫嘴,还又苦又涩的,索淡无味。
倒也不能赖两人,这瑶光峰十分的‘清静’,就是十分的穷。穷的连装热水的东西都没有,这还是两人现弄的热水。
至于这瑶光峰的茶,根本就是茶梗粉末子。
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堆起了满脸的笑容。
“不错哦!要发扬咱们瑶光峰艰苦朴素的精神。这一点原本我还想着教你们呢,看来你们都已经自己学会了。要保持哦,日子就是这样,能省一点就是一点。不过,作为师父我还是要说一点,烧水的柴火也要省。都是修炼的人,这凉水也一样。”
“是,师父。”
小念立马点头,双马尾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好看的弧线。然后端起两杯茶就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只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破碗,里面装了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凉水,还十分的浑浊。
嗯,好像昨天才刚下过雨!
小念将破碗摆在王冉面前,十分认真恭敬的说着:“师父请喝水。”
这态度,显然是把刚才王冉的教导,听进去了。
王冉咬了咬牙。
“嗯,这就对了。”
不能说徒弟,还要笑着夸赞。毕竟这是自己刚教导他们的,还是自己千辛万苦才拐来的徒弟。
王冉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那么,宝贝徒儿们,你们之前都学过什么?想学什么?都告诉我,我也好为你们量身制定修行。”
云初摇了摇头:“我随意吧。小念呢?”
云初根本就没什么要学的,师父不向他学习就不错了。毕竟天门山的修行是最强的,而且想要学其他的,去天子山就行。天子山的书随便翻,修行随便学。再说了,现在还有一本九天剑法还没看呢。
小念想着问问师父会不会枪术,但又怕这号称什么都会,天下武学集于一身的师父猜到自己的枪是太苍,那就有点麻烦了。
“嗯....”
小念刚起了了开头,王冉一句话就把小念刚才的担忧给加强了。
“没事的,小念你想学什么?师父我博古通今,什么都知道。”
“啊?”
小念担心,但还是要学的。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想着来个迂回。
同时心里也有太多的疑问了,比如为什么她境界这么低?比如她为什么这么穷?比如她为什么有点神神颠颠的?
不过好像小念的脑回路,有点不同于常人。
她本来就不是人。
将问题在脑子里梳理了一边,小念把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师父,你看起来和其他长老不太一样。”
“那是!”
王冉得意了,以为小念这是在夸自己,开心的解下腰间葫芦灌了一口酒。
可是小念的下一句....
“师父,其他的长老都很正常,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很不要脸的样子?还去抱二长老的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噗...”
一口酒喷出了老远,喷的云初满脸都是。都没给云初反应的世间,就被她湿身了。
“你这熊孩子胡说什么?我会喜欢那个干巴巴瘦弱的老玩意?我可是清白的。”
小念伸手指着破碗里的水:“像这水一样清白吗?”
这水?王冉看着破碗,这么浑浊的水也叫清白吗?
“小小年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看来以后要重视你的思想教育了。”
王冉大义凌然的训斥着小念,想着给她讲讲什么叫不要脸。
“什么叫不要脸!师父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很好的一个人,清白之身,最是尊徒重道了。”
“不应该是尊师重道吗?”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师父,要听我的。我说的这尊徒,是尊重徒弟的意愿,爱护徒弟。所以,你们应该很庆幸跟了我,因为我是国子监里最好的长老,也是最爱护徒弟的师父。”
她好像故意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徒弟,是怎么转投别人的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