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太阳落山,房间光线昏暗。
温屿辗转醒来。
似是想到什么,他转身,床的另一边早已空无一人。
“你醒啦。”随着茶茶的声音响起,房间的灯打开。
茶茶的身影映入眼帘。
温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打了个哈欠,还有些困倦,“你做什么去了?”
“呐,做饭呀。”茶茶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温屿。
精通厨艺的温屿自认为,他认识的菜不少。
可是面对茶茶拿出来的物体。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温屿大胆猜测,“黑炭?”
看外貌,的确像黑炭。
茶茶翻了个白眼,“什么黑炭,这明明是烤地瓜。
就是我烤的时候,没有掌握好火候。
只要把外面这一层剥开,里面还是能吃的。”
正如茶茶所言,剥开外面的黑炭,里面还是能吃的。
两人简单享用了并不是很美味的晚餐。
温屿问茶茶,“今晚还要直播吗?”
茶茶点头,“没错。
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播呗。
说不定老头也和你一样喜欢刷视频,刚好刷到我的直播间呢。”
温屿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今晚早点播吧,别再凌晨三四点了。
对身体不好。”
“行。”茶茶没有反驳。
在茶茶准备开启直播时,手机突然响起。
一个陌生号码。
不过这个归属地......
茶茶接通电话。
对面果然就是她想的那个人----冷檬。
“茶茶,真的是你吗?”冷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几年你究竟去哪里了?
怎么不和家里联系?
我们一直在找你。”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男声,“小檬,你别乱说。
找她干什么?
她干脆一直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才好。”
“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茶茶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冷檬和她理论。
冷家二哥不屑道,“我冷凌天只认你这一个妹妹,其他人休想!”
冷檬还在试图劝说冷凌天。
完全将茶茶晾到了一边。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茶茶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两个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闲的没事打电话给她添堵?
冷檬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茶茶索性直接拉黑。不再接听。
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和冷家有什么纠缠。
互相不联系是最好的结果。
茶茶戴上狐狸面具,开启直播间。
“一卦一千,不准不要钱~”
刚一开播,直播间就涌进了无数的人。
眼看着直播间人数越来越多,茶茶都愣住了。
她不记得自己买过水军啊。
【哈哈哈,又是熟悉的开场白】
【主播你好,我是看到新闻才来的你的直播间,你真有新闻上说的那么厉害吗?】
【主播主播,连线我,我最近也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不对,这种事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好像被鬼附身了!主播,你能卖我一个符,帮我把附身的穷鬼赶走吗?】
【大兄弟,你发那么多字我以为你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呢,结果......】
【我也被穷鬼附身了,求主播帮我解决掉!】
【主播人美心善,摘下面具呗~】
【昨天小雪的父母真被警察带走了,而且据说主播算出来的都是真实发生的,现在警察已经开始去小雪老家调查了】
【主播,看我!!!】
面对直播间的无数观众,茶茶淡定开口:“来,我们连线今天的第一位有缘人。”
话音刚落,就有无数个人申请连线。
茶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
她直接连线了那人。
正是昨天第一位连线的大哥。
画面里,今天的他似乎憔悴了很多。
“主播,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茶茶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是都已经发现端倪了吗?”
大哥面露难色,“可是......”
他还是没有办法相信事情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呢。
正常人接受这件事确实有一定难度。
茶茶无意干扰他的判断,只道,“事情已经发生,后续还是看你想怎么办。”
“大师,我该怎么做?”听到茶茶的话,大哥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茶茶摇头,“这件事要问你自己。
毕竟是你的父母。
不过,我建议你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妻子。
她才是最应该知道真相的那个。”
“我......”大哥面露难色,“这种事就不要告诉她了吧。
一个娘们,懂什么?”
【这位大哥,你怎么还搞性别歧视嘞?】
【娘们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你妈利用你媳妇的肚子生孩子,还打孩子的主意,难道你媳妇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本来觉得这位大哥挺可怜的,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无感。】
【我要是他老婆,我肯定提出离婚,这一家子太奇葩了。】
【讲真的,有没有认识这位大哥的,能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老婆,好像让他老婆知道真相!】
评论区纷纷求有缘人将真相告诉大哥老婆。
茶茶看了眼请求连麦的人,掐指一算。
她接通了另一个人的连麦,同时在直播间里道,“不用找人,他老婆到了。”
闻言,大哥的表情可见的僵了一下。
“大家好,我就是你们口中这位大哥的老婆。”女人也打开了摄像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弱、憔悴的女人。
和肥头猪耳的大哥形成鲜明对比。
“大师,谢谢你同意我的连线申请。”女人对茶茶道,“我想问一下,我的孩子......”
说着,眼泪不自然的流下。
茶茶知道她想问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不是你的孩子,只是灵魂容器而已。
如果没有灵魂进入、精血温养,他们的生命力会逐渐消亡。”
女人连线前已经猜到了结局。
可是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连线了茶茶。
结果却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样。
女人擦干眼泪,振作起来,“大师,你能帮我除掉那两个孩子吗?”
终究母子缘分一场,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