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在很小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参加杀手营的训练。
当时他们一群人也被丢在这样的森林,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森林要比现在还要凶险百倍。
森林里的狼都是杀手营里的人专门喂养的。
说在放他们进去的前两天,一直没有给狼吃任何食物。
而且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狼能够主动攻击他们,把他们吃掉。
那些回忆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茶茶也陷入这样的事件中。
他会好好保护好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已经完全笼罩了整座无名仙山。
狼叫声再一次响起,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别怕。”白凌一把抱住茶茶,“我会保护你的。”
茶茶其实并没有害怕,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也不知道这匹狼长什么模样,如果能够降服它的话就好了。
最好是把它变成宠物,然后带着他们直接上山。
白凌自然不知道茶茶的想法,只是想当然的以为,他应该保护她。
殊不知,他才是最应该被保护的那个。
让人疑惑的是,他们两个人只能够听到狼的叫声,却迟迟没有见到狼的踪迹。
就像是有人专门用这样的叫声在吓唬他们一样。
为了转移茶茶的注意力,白凌主动问道,“小姐,你说等接完国师回去之后我们就办婚礼,怎么样?”
“嗯。”茶茶点了点头,“听你的。”
白凌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却不曾想她竟然答应了。
一时间,白凌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凌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茶茶再次点头,“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
“反正母皇现在身体还非常的康健,我们成亲之后再玩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茶茶道。
其实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争夺皇位。
身居高位,手中固然有权势,可是这样的权势也是受制于朝廷大臣的。
而且历朝历代的皇帝没有几个是不憋屈的。
那些能够流芳百世的都是鞠躬尽瘁兢兢业业不辞辛劳的人。
这样的人一生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出错,会侮了自己的美名。
而那些背负骂名的皇帝却又是随心所欲的。
即便如此,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后人更是引以为戒。
世事难两全。
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宁愿不要这滔天的权势。
“嗯。”白凌此时已经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回答,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听到的。
白凌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一直十分激动的说着,婚礼应该怎么样举行。
茶茶耐心的听他说话,时不时的给出一些建议。
这样两个人聊了许久,直到后半夜。
“我说,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话想聊?”不远处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
茶茶跟白凌当即警惕。
他们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貂皮大衣的少年走了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狼群的威胁下聊天,而且还聊这么久。”少年道。
茶茶眯了眯眼,“这么说刚才的狼叫声是你发出来的?”
少年点了点头,“所以,你们真的不害怕吗?”
茶茶道,“既然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少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在他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是并不知道发出狼叫的是人。
他明明问的是他们两个人怕不怕狼,可是她的回答却是不害怕自己。
少年觉得,这大概就是沟通障碍吧。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少年道,“国师说了概不见客,你们还是回去吧。”
茶茶看了一眼少年,“你告诉国师,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请国师出山。”
反正话带到了,至于国师愿不愿意出山,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至少,她完成了母皇交代的任务。
“陛下?”少年疑惑的看着她们两个人,似乎是想判别他们话里的真伪。
茶茶。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个信物,直接扔到了少年的身前。
少年下意识的接住。
这个信物是一枚玉佩,也是母皇。在她出发之前亲手交给她的,希望她能够将其带给国师。
少年盯着玉佩看了许久,最后迟疑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们跟我来吧。”
他不能够确定眼前的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说谎。
最关键的是手里的这枚玉佩,他曾经在国师的身上见到过。
所以他决定暂且把他们两个人安置下来,等到见到国师之后再从长计议。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对了。
他把这枚玉佩拿到国师面前的时候,一向镇定的国师突然变了脸色。
“她人呢?”国师道。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把他们安排在西厢房,国师想要见他们吗?”
国师眸中闪过疑惑,“她们?”
少年点了点头,“嗯,一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闻言,国师握紧玉佩,久久没有松手。
少年恭敬的站在那里,心里越发的疑惑。
那两个人跟国师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难不成国师跟陛下真的......
当然这些全都是他的猜测,只不过他的猜测并不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
据说,当年国师之所以离开帝都,就是因为被陛下伤了心。
不过这些都是以讹传讹,至于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
少年看着国师手里攥着玉佩失神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那些传言可能是真的。
良久,国师道,“你去告诉她们,我既然已经离开帝都,就断无再回头的可能性,让她们趁早离开吧。”
少年懵懂的点了点头,“好的国师。”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还不忘将门关上。
国师看着紧闭的门,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思绪飘到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无限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