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
还有比这更羞耻的事吗?!
一直到洗完澡,茶茶都处在自闭中。
“统子,你给我出来!”
【宿主,怎么了?】
“把我的节操还给我!”
“把我的清白还给我!”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额...
系统默默离开。
不要找它,它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在床上自闭的猫儿,褚宸煜眼神温润了许多。
“表现不错,一会让御膳房给你做鱼吃。”褚宸煜道。
茶茶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会面前这个人。
别以为一条鱼就能收买她。
她现在没有味觉,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条鱼心动。
嘶。
好香。
此时,褚宸煜正坐在餐桌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茶茶猫眼扫过桌面。
的确如他所言,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鱼。
有松鼠桂鱼、红烧鲤鱼、清蒸鲈鱼、油炸小黄鱼...各式各样,各种口味都聚齐了。
她本能的咽了一下口水,“统子,商量个事呗?”
系统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事?】
茶茶道,“能不能把我的味觉还给我?”
眼前的美食她只能闻气味,却无法品其鲜,简直太折磨人了。
【对不起啊茶茶,已经开始的惩罚是不能结束的。】
...
“真的没办法吗?”茶茶皱了皱眉。
系统摇了摇头,【没办法。】
阿这...
她看着面前的食物,顿时失去了兴趣。
褚宸煜一直看着她的反应。
尤其是看到她失落的收回目光,眼神一凛。
猫不是都喜欢吃鱼的吗?
而且她刚才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鱼明显双眼放光。
可是为何转瞬就失去了兴趣?
褚宸煜不知道她失去了味觉,以为她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你若是不吃,我就将御膳房的人都关进天牢,即日问斩。”褚宸煜冷言。
茶茶听到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暴君啊!
自己不高兴便要杀人,得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茶茶现在是人身,定要将他绑起来,好好的教育一番。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吃不吃?”褚宸煜道,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茶茶皱眉。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最终还是茶茶败下阵来。
只是一顿饭而已,竟然赌上御膳房数十人的性命。
褚宸煜还真是有做昏君的天赋。
看着茶茶乖乖听话,褚宸煜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
他知道,白茶虽然平日里漫不经心,可是心中却有自己的评判标准。
也不知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在她的世界,人命是神圣的、尊贵的。
哪怕只是一个下人,她也不会滥杀无辜。
而他,自幼在尔虞我诈中生存下来,我不杀人、人便要杀我。
所以一路走来,他的手上早就沾满了无数的鲜血。
褚宸煜自嘲的笑了笑,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茶茶刚准备吃那道松鼠桂鱼,还未进口便停了下来。
她仔细的嗅了嗅,这道菜味道有点不太对劲。
虽然只有一丝淡淡的药味,但她还是闻到了。
“统子,你帮我看看这道松鼠桂鱼里面加了什么。”茶茶道。
系统检测完后,开口道,【茶茶不要吃,里面有鹤顶红。】
嘶。
鹤顶红?
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生活终于要对她这只小猫咪下手了吗?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吃饭只是附带的,恐怕以褚宸煜的谨慎程度,是绝对不会告诉御膳房的人这些菜都是为一只猫准备的。
所以说...这是给褚宸煜吃的!
有人想要给他下毒。
见茶茶一直盯着面前的松鼠桂鱼迟迟未动嘴,褚宸煜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茶茶冲着他“喵”了一声,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褚宸煜看着她,心生疑惑。
见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茶茶又点了点面前的盘子,一直叫个不停。
褚宸煜眯了眯眼,“全福,过来。”
全福靠近。
褚宸煜道,“看看这盘松鼠桂鱼有什么问题。”
全福拿出银针,插到菜里,却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可是茶茶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样的动作。
褚宸煜沉思了一会,道,“换一根银针,接着试。”
全福照做。
果然,这一次银针变黑了。
菜里有毒!
全福立刻跪在地上,“陛下,这银针一直是由老奴保管,从未离身,老奴也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啊。”
养心殿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褚宸煜面色阴沉,风雨欲来。
他不敢想象,若是刚才茶茶吃了这份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想必现在早就已经凉透了吧。
一想到自己差点再次失去她,褚宸煜的脸就肉眼可见的黑了起来。
都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褚宸煜虽未大开杀戒,可是却也严惩了养心殿跟御膳房的一众人。
宫里上下,人心惶惶。
就连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全福全公公也挨了板子,其他人更是不用说了。
安王从暗卫那里得到消息后,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没想到竟然失手了。
本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呢。
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诱买通了褚宸煜身边的小太监,让他冒死换了当天试菜的银针,然后又在那道菜里下足了毒药的剂量。
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他这位皇兄还真是好福气呢。
安王的脸逐渐变得狰狞,“去把尾巴解决了。”
“是!”暗卫点头。
御书房内,褚宸煜面色如冰,“调查的怎么样了?”
全福低头,“启奏陛下,本来快要问出来了,可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暴毙。”
眼下,几乎是死无对证。
“嗯。”褚宸煜发出浓浓的鼻音,“退下吧。”
他面色冷凝,双眸幽深,叫人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全福离开后不久,房间突然出现一名暗卫,“主人,那名暗卫自杀了,不过看其装扮,似乎是废太子的人。”
褚宸瑾吗?
他不好好待在禹州,倒是打起京城的主意来了。
“起风了,该让皇兄上路了。”褚宸煜薄凉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