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吃什么飞醋?”白襄禾眉眼一抽。
这小嘴叭叭的,不去参加脱口秀真是屈才。
“吃醋?我怎么会吃醋呢?”岁寒露出一记自以为明媚的笑,可瞧着实在怪异,“我只是在感慨我可怜的人生罢了。”
说完头一扭,故作潇洒地转过身去,留给自家主人一个萧瑟又别扭的背影。
无形中,似乎还传递着一个信号:你最好赶紧来哄我,不然这事没完!
白襄禾:……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这么会演戏,你妈知道不?
白襄禾颇为头疼地揉了两下眉心,而后抱着小狐狸走过去,动作迅速又霸道地一把扣住岁寒的脑袋,将其按进自己怀里,撸猫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以后我一视同仁,绝不偏心,怎么宠它就怎么宠你。”
“真的吗?我不信。”岁寒眨眨眼,从她怀里仰起那张似妖又似仙的脸,表情逐渐兴奋,“要不你先给我一个亲亲,让我看看你这话里有几分真诚。”
说着把嘴撅得老高,如饱满水嫩的樱桃般慢慢凑向白襄禾的脸。
“么么~~~”
“……”
得寸进尺!
白襄禾抿紧唇,警惕的视线死死盯在她越发靠近且时不时还要蠕动两下的嘴唇上,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瞬间绷紧,额角也似有青筋暴起。
好油。
真的好油。
算了吧,什么狗屁的一视同仁,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欠抽的货!
不把她收拾一顿,都对不起她这副贱兮兮的样!
想到此,白襄禾几乎无法控制地抬起手,照着岁寒的脸便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招呼过去。
“啪!”
直接把她扇得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飞速旋转了好几圈,最后晕乎乎的变回原形,一头栽倒。
“……”
许是没料到这个情况的发生,岁寒趴在地上足足懵了好几秒才爬起来,并且不忘摆个凄美的坐姿,咬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手绢,潸然泪下。
“果然,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前脚还说要宠着人家,后脚就赏人家一个嘴巴子吃,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嘤嘤嘤——”
“这世间,当真无人爱我吗?”
看着她那堪比影后级别的精湛演技,把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白襄禾不仅无动于衷,嘴角反而还勾起一抹冷漠。
“装,接着装,当心我把你的毛全拔了。”
闻言,岁寒一脸受伤。
整只鹤柔弱得像一朵刚被寒霜摧残过的小花,摇摇欲坠。
它用翅膀拈着手绢,含泪的眼里满是悲凉:“这或许就是不爱一个人的表现吧,我早该明白的,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主人,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会不会偶尔记起我的好,会不会有那么一刻,能想起咱俩曾经的快乐时光?”
忍无可忍的白襄禾发出一声冷笑:“不会,我现在对你已经起杀心了。”
岁寒:??
岁寒一秒切换情绪,愤愤磨牙道:“我在那卖力的演,演的我自己都快感动了,你不心疼也就罢,居然还想嘎了我?”
岁寒霍然起身:“绝交!!”
然后哼哧哼哧地走了。
目睹全过程的七圣树和六尾雪幽狐:……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但以岁寒的性子,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自己哄好。
***
小插曲一结束,白襄禾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本次的修炼中,和上回一样,这次依然没能再进入那片神秘的荒芜之地。
那个地方给她带来的充满未知和诡异的体验实在令人难忘,且还有一个秘密没能探索,因着这两个原因,她每回到空间里修炼,都会下意识的想起这件事。
莫非。
对方从七圣树身上吸取的能量……只够带她去一次?
想到这种可能性,白襄禾微微蹙起眉。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想办法杜绝这个情况的再次发生,否则别说九重仙元果无法孕育,两种能量被吸干,七圣树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可以先让岁寒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搜查。
心中念头刚起,白襄禾不知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美眸猛地睁开!
与此同时。
整个空间毫无征兆地开始出现剧烈的震动,连远处的山都被震塌了两座!
“嗷!!”
受惊之下,六尾雪幽狐立马摇身一变,变回了霸气侧漏的模样,以为有危险降临的它连忙将白襄禾护在自己身边,目光如临大敌的扫视着周围。
可等了好一会,却是什么都没出现。
只有那剧烈的震动还在持续。
七圣树嘴里‘哎哟哎哟’的嚎着,树干上那张人脸的五官都要难受的挤到一块去了。
“要了老命了,这动静到底是谁整出来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白襄禾瞅它:“你一颗树,哪来的骨头。”
遭到反驳的七圣树立马投去一记责怪的眼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细节,赶紧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以往空间里可是从未出现过此般撼天动地的惊人状况,它实在没法不担心。
可话音刚落。
轰——
阵阵雷声响起。
在岁寒那栋小屋的上空,可见云层里雷电滚滚,还有一道长着长尾羽的鸟影在里边飞舞。
紧接着。
哗!
一束异常强烈的青色光柱自小屋内冲天而起,直接冲进那片云层里!
神兽强大的气息,在此刻清晰传来!
这下白襄禾他们终于知道空间里产生的异动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今天竟是青鸾出世的日子!
白襄禾面上难掩喜色,二话不说就要奔去小屋看看,结果步子刚迈出去,那剧烈的震动却忽的戛然而止。
神兽的气息也跟着弱了下去。
随即,便见岁寒着急忙慌地抱着什么东西匆匆跑来,那东西被她宽大的袖摆完全遮挡,根本看不见。
等到了白襄禾跟前,她脚下才一个急刹车停住,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主人……”
“发生什么事了?青鸾呢?”白襄禾忙问。
岁寒没说话,抿着唇犹犹豫豫地将藏在袖摆下的东西递给她:“在、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