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两杆步枪，张楚约着陈怡前往射击场打靶。方才的会议上周卫国明显不放心他们两个情报人员，张楚心中憋了口气，明天就要前往上海执行任务了，加训一下就当临时抱佛脚了。枪声不断从射击场上传来，二人好奇快步上前，周卫国萧雅早已在此训练多时。
不必多问，周卫国肯定是为了萧雅才同她一起来此。走上前，望着靶子上留下的孔洞，张楚不得不由衷赞叹萧雅的枪法根本不亚于三连的战士。
“卫国，你真是偏心啊！之前嫌我们几个战斗素养不够，现在却只带着萧雅练枪。而且看萧雅这枪法，你没少‘开小灶’吧！”
张楚开玩笑道，周卫国眯眼一笑，完全不否认对萧雅的偏心，只不过对于萧雅枪法这事，他必须申明自从来到虎头山，这是他第一次陪萧雅进行射击训练。
“不可能，莫非你们俩都是这方面的天才？一点即通?”
萧雅放下手中的步枪，瞄了眼周卫国早已痊愈的肩膀，浅笑否认道
“自从‘宋清’那件事过后，我就害怕，害怕有人再对阿文不利，再对整个部队不利。也后怕若是当日没有击中那个间谍，如今会怎么样？所以，我就拜托水生教我枪法了。”
周卫国脸上带着诧色，笑意褪去，眸中闪动着心疼的波澜，原来在他不知的地方，萧雅做了这么多。
“下次你可以找我啊，我陪你。”
周卫国摩挲着萧雅纤细的手，他支持萧雅，不过此刻的语气也带着丝丝醋意。萧雅忍着揉捻阿土吃醋的脸庞，笑盈盈道
“你是连长，连里面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呢！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以后可以自己训练。”
言下之意，萧雅不会再去找水生，周卫国这才放下醋坛子。
“我再教你几招吧，以防万一。”
“好啊！”
看着二人的背影良久，陈怡才怔怔地回过神。她还喜欢周卫国吗？喜欢。年少时，那个少年太耀眼夺目，平日里的意气风发、为了家国时的一马当先、还有那一次的搭救，她的目光便一直紧紧随着他，即便她想放下，可心底的感情却未消失。
‘砰砰……’
枪声再度响起，靶心中出现了无数弹孔。
“张楚，你的枪法也很好呀！”
“前段时间和战士们训练，我肯定要给战士们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喽！……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我保护你！”
陈怡定定地望着张楚认真的侧脸，最后那句话，他们在做假夫妻时，张楚也说过。原本有些悲伤的眸子逐渐变得柔情，枪声的掩盖下，她没有发现自己那颗乱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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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曹莹心不在焉地听着徐博文对之后行动的安排。这段时间她始终联络不上尹子安，难道她发现，已经身陷不测？脑海中发出嗡嗡的声音，好似耳边有无数蚊虫，开始蚕食她内心的希望。
曹莹不敢在想下去，可握着钢笔的手不住的颤抖，徐博文俯视着，似乎是误会了她的不安。他没有点出来，毕竟他还有更大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