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9月25日，十九路军与红军休战。同年的11月19日，十九路军在福建发动政变。1934年1月30日，在国民党军队进攻下政变失败，十九路军番号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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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入校已有两年，按照校规，他们即将毕业。1934年5月8日，毕业典礼上成绩优异者可授予奖章，不同当年的是这次站上领奖台的唯有周卫国一人。
看着周卫国迈步上台，台下之人神色各异，刘远激动鼓着掌，发自内心为自己弟弟高兴。方胜利一脸羡慕，眼底是一片崇拜。孙鑫璞不情不愿地抬手拍了几下，垂眸掩盖自己的失落。
“周卫国，你要做出榜样，铭记先烈，牢记职责，发扬我黄埔之魂！”
“是，学生明白，请教育长放心。”
授勋结束，张治中却没有宣布众人毕业而是调转话锋，宣布有学员延期一年毕业。周卫国漠然听着，意料之中的事，他也只是无奈叹了口气。无意瞥见刘远紧握的双拳，周卫国知道他是在担忧苏区的情况，也是不满委员长决定由中央军校第九期学员总结和学习第五次围剿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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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几个赤/匪，就要延期毕业！有什么经验好总结的！卫国，你不是总成绩第一嘛，你说说看咱们要总结什么经验。”
孙鑫璞瞧着周卫国胸前佩戴的勋章有些刺眼，撇过头竖起耳朵想听听周卫国的回答。
“我能总结什么？我报考军校是为了打日本人的。”
“谁不是这么想。可，万一将来不让我们去打日本人，让我们打内战，那怎么办？”
方胜利和其他学员颇为担忧，孙鑫璞眼见人心涣散，正欲开口却被刘远抢先一步
“国土尚不统一，我只是希望我们毕业以后，能够顾全大局，为了我们整个民族的明天，把枪口一致对外，抵御外敌。”
学员们同意附和着，可这话落在孙鑫璞耳畔却变了意思，他眼神中泛着警惕。孙鑫璞思虑再三，还是叫住了刘远，这是他最后一次以同学的名义劝诫刘远。
“刘远，咱们也做了两年的同学了，你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放眼未来，你必定前途无量。可说到底，我们的前途是校长给的。你刚才的那番话，兄弟之间说说就罢了，万不可传到校长耳中。刘远，切莫为了这样的疏忽，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因小失大，不值得啊！”
半是劝说半是威胁，刘远懂孙鑫璞的意思，可面对孙鑫璞如此愚忠，刘远不禁再次开口道
“个人利益于国家、于民族，就如浩瀚宇宙之中一粒尘埃般，实在是微不足道。校长有其考量，可国家与民族已到危急存亡之秋也，我只希望我们能放下个人利益，团结一心，抵御外敌。鑫璞兄，铭记先烈，为的是记住他们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多一切，牢记职责，这职责是什么？是保卫家国，复兴中华。”
孙鑫璞一时有些动摇，他似乎再次想起自己当年为何会加入复兴社，不是为了高名利禄，而是为了尽力挽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