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站在巨棺上面取金枕的,可是由于阿扎提的尸身腐烂不堪,太过恶心,她没有正眼去看,只是把手臂伸了进去,就在她瞎摸的时候,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她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她从巨棺上掉了下来,还好被我接到了,我看着她手臂上的绿色伤口,瞬间不淡定了,那是一个牙印,她被阿扎提咬了一口!
巨棺之内,已经身死形销的阿扎提竟然半坐着直起身来,从巨棺上一跃而下,张大嘴巴,发出低吼,活像一头下山的猛虎。
阿扎提披散着头发,有接近两米五的身长,空洞的眼眶里发出骇人的红光,身上裹着祭司衣已经腐烂不堪,露出的皮肉像是绿色草皮,一只手猛然挥动,将身边的擎灯铜人拦腰拍断,那铜人脑袋像是足球一样急快飞来,若不是我等躲避及时,恐怕已经砸成肉泥了。
诈尸了?我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形容,如果找到一个词语形容他的话,那就是一头绿毛尸怪。
糟了,说他坏话,他不太乐意了。
教授也明显紧张了起来,大头和艾布拉都身受重伤,已经丧失战斗能力。
我把怀里的宁佳莹交给教授,然后,掏出84式微型手枪,掩护着大家撤离,此刻枪内还有四发子弹以及一枚信号弹,我只有四次机会,根据之前打库尔班的经验,我先是瞄准了头部,直接开出一枪,干尸摇摇晃晃的,明显灵活性下降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飞快的跑了起来。我连忙躲闪,一边与其周旋,一边寻找反制的方法。
既然打脑袋不起作用了,我瞄准他的膝盖关节开了两枪,他立马跪在地上,干尸的身体结构已经没那么灵活,让他丧失行动能力,就是增加我们活命的几率。
教授在一旁啧啧称怪:“奇怪,这符箓子弹遇到尸鬼通常都是一击毙命,为什么这次不灵了。”
那绿毛尸怪双腿虽然受伤,但是仍张牙舞爪朝着我的方向扑来,
我一边逃跑一边思考对策,体力上消耗不小,不得不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喘着粗气问道:“教授,还需要两枪,能把信号弹当子弹射出吗,我有把握干掉他。”
教授略显激动地说:“不行,这颗信号弹千万不能啊!”
如果是有两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能够干掉他,可我只有一次的射击机会。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再想一个法子,阿扎提拖着残破的肢体,嘶吼着朝着我的方向奔跑过来,我直接朝着他头顶上的琉璃瓦开枪,一道火光像是奔雷一样砸了下来。将我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
阿扎提用空洞的眼神迷惘的望着天顶,大量龙火油泼洒下来,将他全身点燃。
琉璃天顶一点点的撕裂,就像开春时候湖面上冰块消融一样。
坏了,虽然我已经计划好,将他引到了比较厚的琉璃瓦下,希望破坏的面积不要太大,这样做只能稍微延缓整个天顶塌下来的时间,但是看目前的破裂情况,其他区域的龙火油也正在滴撒下来,用不了多久,整个琉璃顶都会碎掉,届时这个古墓将会被火焰焚烧直到坍塌。
我们赶紧带好所有的文物逃跑,把吃喝物品基本都抛弃了。
沿着墓道一路往回飞奔,中途还突突了一两群残余的鬼脸蜘蛛,终于回到了墓室入口。
我听到外面好像有人的声音。
糟糕,忘记了外面还有很多库尔班的手下在守着呢,我把只剩一发信号弹的84式拿出来,假装声势。
刚露头,立马听到一声充满威严的呵斥:“把枪放下,双手抱头!”
我的记性很好,这个声音是下墓之前从没有听过的,难不成库尔班还叫了救兵?
倘若库尔班叫的支援,来头肯定不比他小,我第一反应是他联系的交易国宝的渠道,这些人能把国宝偷运出去,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按照江湖规矩,如果看到了对方的脸,通常是活不成的。我没敢抬头看,把枪随手放在地上,然后身后一行人慢慢从墓道钻了出来。
教授和宁佳莹出来的时候,那些人立马紧张地说道:“是教授,你没事吧!”
教授似乎也认识他们,对视过后,然后说道:“是你们,太好了,赶紧帮忙,这里有伤员!”
没想到,库尔班的残部已经被制服了。怎么回事,难道警察找到了这个地方,把他们都抓捕了。这是令我费解的地方,不过很快,事情就有了答案。
教授喊道:“杨威,你没事吧。”
那个斯斯文文的学生杨威走了过来说道,没事的,您也顺利完成任务了啊, 他们已经被我控制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复命。”
看他的口气,他好像是事先已经知晓一切,做好了所有准备,就等着教授从墓道出来。
从他被库尔班抓来,一直到代替我们蹲大坑,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没想到伪装得这么好。
教授说道:“我们这次能够顺利完成,多亏了这三位勇士,他们都受了很多伤,莹莹也受了尸怪的毒,你
大头说道“去医院的路呢?我们总不能飞过去吧。”
杨威说道“总部的飞机停在了下面,我去把直升机开过来。”
教授看了一眼悬崖下停放的直升机,这个高度起码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就埋怨道:“哎呀,你怎么把飞机停在这么远的地方?”
刮坏了飞机,等下回去局长又要骂人了,我就停在下面了,你们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开上来。”
他说的局长,难道是10局的局长吗,这么说来,他也是10局的成员,高高瘦瘦的个子,一副学生模样的稚嫩面孔,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说完他就从15米左右高度的岩层跳下,这把远处的大头吓了一跳,不一会儿,一架直升机停到了我们面前。
正常人能会这个操作?这可是四层楼的高度,他是脚下安了弹簧吗?
“我去,牛啊!”我实在令我惊掉了下巴,情不自禁的感叹。
在飞机上,我问他是怎么做到了,是不是会御剑飞行。
他驾驶着直升机从云团呼啸而过,淡然说道:“哦,雕虫小技,不足为奇,小时候在武当山上拜了一位陈道长为师,练了几年轻功,哪有什么御剑飞行,要相信科学。”
不得不说,新疆并非死寂的沙漠,物产也是相当丰富。白云与天山的雪融汇成一片,雪山上的雪豹,野骆驼,马鹿,湖畔成群结伴的白鹭,野雁,白天鹅。
观赏风景的片刻安静,让我开始思考问题,这种直升机最远大概能飞600-800公里,这个路程远不能飞出辽阔的新疆自治区,难不成这个10局的总部就设置在新疆?如此说来也难怪如此神秘。
不过我这样的想法其实有些武断。
我们穿过了天山托木尔峰,仙女瀑布,巴音布鲁克草原,天鹅湖,最终在乌鲁木齐降落。
杨威直接带我们进入人民医院开始医治,主治医生戴眼镜的矮胖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哎呀呀,你这一个昏迷,一个断臂,一个严重枪桑,很难治疗的啦!”
宁佳莹大头还有艾布拉都送入了重症病房,我和教授则是进入普通病房。取出子弹,挂了几瓶盐水后,就感觉有些困顿。稍微睡了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第一个来看望我的居然是大头,他这小子取了子弹后已无大碍,当我想去看宁佳莹和艾布拉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都不在原来的病房了。而且杨威和教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