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配触碰我的神明，你这个肮脏的人类，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不许你碰，不许，不许……”
吕妄霸几近癫狂地挣扎着，无神地双眼呆呆的看着角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手腕处的银手镯湿漉漉的，疑似被……口水打湿，躲在唐霆身后的顾长生嫌弃地皱了皱眉，小声和九五二七说。
“扯就算了，怎么还上牙咬，不嫌硌牙吗？”
【宿主，不要吐槽了，还是好好工作吧！】
顾长生撇撇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审问室，只见吕妄霸被两人按住胳膊不能动弹，而秦时樾蹲在吕妄霸的面前皱眉沉思着。
良久，秦时樾才站起身面对众人缓缓开口。
“只有施术者才能解除他的催眠状态，不过，如果只是想让他说出真相，我还是能做到的。”
杨久哲一喜，点了点头问道：“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不用，看着就好。”
说完，秦时樾便俯下身与吕妄霸面对面地看着。
“看着我的眼睛，放松，放松，现在闭上双眼，放松，你现在很安全。”
在秦时樾的引导下，吕妄霸慢慢闭上双眼，见吕妄霸陷入了深度睡眠，秦时樾才站直身子，给一旁的记录员抛了个眼神，记录员小心翼翼地凑到秦时樾身边，低声询问道。
“怎么了吗？秦先生。”
“做记录。”
记录员连忙点头，打开本子就开始写，等到万事俱备，秦时樾才开始问吕妄霸。
“现在请你回想当时是如何产生杀意的，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我和顾悦在酒店里，在床上，阿悦和我说，有一个叫顾长生的人总是欺负他，他好委屈，我生气，我就想杀顾长生，他让阿悦流泪了，谁都不能欺负我的阿悦。”
“那你的作案过程还记得吗？”
“……我，当时带着阿悦去隋卞家里，隋卞正巧不在家，我利用……我……阿悦利用隋卞的电脑进行账号交易和买凶，在蓝德祥犹豫不决时，绑架蓝德祥的家人，威胁他自杀，而我为了帮助阿悦洗脱嫌疑，便提议催……便自愿接受阿悦的建议，进行了催眠洗脑。”
看到这，杨久哲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疑问，凑到顾长安身旁小声询问：“这怎么前后不同？顾大少知道为什么吗。”
顾长安45度仰头，高傲地瞥了眼杨久哲说道。
“两次催眠，目的不同，一个是覆盖，一个是揭露，两种引导相撞让意识模糊的吕妄霸本能的跟着较为强大的引导，被覆盖修改的记忆随着引导重新出现，这才造成了前后不同。”
顾长生听了顾长安的发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一旁唐霆冷冷地看着吕妄霸，搂着顾长生的手不由紧了紧，语气冷漠地说。
“顾悦现在抓到了吗？”
杨久哲摇了摇头说道：“找不到，就好像失踪了一般。”
顾长安双手环抱于胸前皱着眉说：“那肯定是有人在帮他，到底是谁呢？”
“你们还要问什么吗？”
秦时樾出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同款双手环抱于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见众人纷纷摇头，秦时樾刚想结束催眠便听见唐霆说。
“问问，蓝德祥到底是被威胁自杀还是顾悦杀的。”
秦时樾瞥了一眼唐霆，随后看着欲言又止的顾长生说：“长生想问什么吗？”
被看穿心思的顾长生干笑两声，迎着众人的目光犹豫开口道。
“能，能问问顾特助和杨劲伯伯的关系吗？”
秦时樾点了点头，便转过身继续问吕妄霸。
“现在请告诉我顾悦和杨劲的关系。”
“阿悦，杨劲……阿悦在读大学的时候总是被人欺负，他明明那么好，他勤奋、好学，可偏偏这个杨劲，他就是个畜牲，他给阿悦下药，还……，没想到他还拍了那种视频，他威胁阿悦，他这个畜牲，最该死的就是他，我要杀了他，杀……”
眼见吕妄霸就要脱离沉睡状态，秦时樾当机立断，从口袋里拿出怀表在吕妄霸眼前摆动起来，一呼一吸间，吕妄霸便平静了下来。
见吕妄霸安静下来，顾长安松了口气，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顾长生，嘴巴张了又张，始终说不出质疑的话。
唐霆死死盯着顾长生，随即问出了众人都想问的问题。
“长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看着齐刷刷望着自己的众人，顾长生假装思考，实际上是在心中狂吐槽。
我咋知道的，我找侦探偷拍的，这能说吗？这不能说，我真嘴欠，就应该让唐霆问的。
“长生，长生，发什么呆啊，问你话呢。”
顾长安用手在顾长生眼前挥了挥，唤了好几声才唤回顾长生的心思。
回过神来的顾长生说出来想了很久才想出的借口。
“啊，哦，我之前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看见顾特助搀着杨劲伯伯去酒店。”
意识海里的九五二七窝在角落里嗤笑一声说道。
【宿主，你这借口假死了，谁会信啊！】
闻言，顾长生一挑眉，饶有兴趣地用意识戳了戳九五二七的脑袋说。
“赌点什么？”
【败了的人在下一个世界叫赢了的人爸爸。】
“好。”
见顾长生同意，九五二七兴奋地狂摇尾巴，眼睛亮闪闪地盯着眼前的两人，恨不得替他们说出那句决定命运的话。
在九五二七期待的注视下，顾长安和唐霆同时说出了那句话。
“长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宿主我赢，什，什么，等等，这不对！】
九五二七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呆滞在原地，顾长生轻笑一声，对着意识海的九五二七说。
“别忘了赌约，我的好大儿。”
而站在一旁的顾长安见顾长生半天没有说话就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自家媳妇儿瞪了一眼，顾长安立马乖巧站好，看着乖乖站立的某人，秦时樾无奈叹了口气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继续问吕妄霸。
“最后一个问题，蓝德祥是谁杀的，怎样杀的。”
“是阿悦利用安神香杀的。”
所有问题问完后，秦时樾看了眼记录员手中的本子，确认无误后，才收起怀表俯身看着吕妄霸说。
“下面我准备唤醒你了，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就醒过来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你醒过来了，你的眼睛可以睁开了。”
话音一落，吕妄霸缓缓睁开双眼，一阵恍惚过后，吕妄霸再次挣扎起来。
唐霆眼睛微眯，将危险的眼神暗藏，抬手揉了揉顾长生的脑袋，轻声说道：“长生，我再去问点东西，你乖乖坐在这，好不好。”
顾长生想跟上，却被唐霆按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好，看着他眼中不容反驳的坚定，只得放弃跟上的想法。
唐霆又叮嘱几句话后，才安心地走开，来到吕妄霸身边，上下打量他好一番才开口问道。
“顾悦到底想怎样。”
吕妄霸似笑非笑地看着唐霆，突然，就诡异地笑出了声，唐霆顿感不妙，回头一看，就发现身后的人都晕倒在地。
唐霆心里不由一慌，三步做两步飞速跑到顾长生身边，刚想触碰顾长生，一阵眩晕感占据了大脑，踉跄几步就跌倒在地，意识模糊间，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