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二七心虚地挪动身子。
顾长生见状一把揪住九五二七的后脖颈，拎到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又偷懒了？”
【喵，我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长生呵呵一声，抄起手就准备收拾收拾九五二七。
九五二七一个瞬闪，就闪进意识海里躲了起来，顾长生看着抓空了的手，意味深长地挑挑眉。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
你这可比吃了我还要可怕一万倍，还是先逃为敬。
九五二七不动声色地躲到意识海角落，偷偷地透过小窗口观察顾长生。
感觉到九五二七难以令人忽视的视线，顾长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该出门了。”
九五二七探头探脑地小声问道。
【宿主，我们这是去哪里。】
“佛曰：不可说。”
顾长生笑盈盈地换好衣服出了门。
一路上畅通无阻，平稳降落于公安局。
顾长生一踏进大门，就看见杨久哲警官在走廊处踱步，顾长生挂起职业假笑向杨久哲问好，也顺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杨警官，我想和吕妄霸聊一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是现在吗？我去叫人把吕妄霸提来。”
“那就谢谢杨久哲警官了。”
“没事没事，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为什么。”
顾长生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杨久哲眼底的打量，顾长生缓缓露出受伤的神情。
“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我们毫无瓜葛，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人人都想要我死，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我真的不明白。”
顾长生适时流下一滴清泪，一旁的杨久哲自责地背过身去，在顾长生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这破嘴，我真该死啊！
而不明所以的顾长生看着唯一的观众居然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迷惑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在看到杨久哲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顾长生顿时惊呆的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询问九五二七。
“我没看错的话，刚刚杨久哲警官是在自己抽自己吗？”
【宿主，你没有看错。】
“难道我哭得很辣眼睛吗？”
【宿主，你怎么能这样想，您的哭戏那可是一顶一的好，刚刚的那一段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
无视掉九五二七的彩虹马屁，顾长生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晶莹的泪一滴又一滴地顺着脸颊打湿了脚下的石砖。
“杨警官，是不可以吗？没关系，我走就是了。”
说完，顾长生抹抹眼泪，转身就要走。
三，二，一……
“等等，顾先生，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吕妄霸。”
杨久哲急忙叫住想要离开的顾长生，见顾长生停下脚步杨久哲才松了口气，忙带着顾长生去见吕妄霸。
而跟在杨久哲身后的顾长生偷偷露出狡黠地笑。
——审问室——
“杨警官，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想和吕妄霸单独聊一聊。”
杨久哲迟疑地看了看吕妄霸，面露难色的沉思着。
顾长生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点强人所难，于是改口道。
“杨警官，那能麻烦你站在一旁看会儿吗？”
“没事，我出去吧，你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大声叫我，我就在一旁的房间。”
顾长生微笑着点了点头，挥别杨久哲后，才收敛笑意缓缓转过身去看吕妄霸。
而此时的吕妄霸面无表情地呆坐着，就像一个无声无息的提线木偶。
顾长生挑挑眉，戳戳意识海中九五二七的小脑袋。
“起来干活，看看那个摄像头是不是在监视。”
顾长生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审问室角落里的几个摄像头。
九五二七伸个懒腰，舒展着身体走出意识海角落，看着顾长生手指的摄像头，九五二七懒懒地躺下，打着哈欠说道。
【宿主，角落里的摄像头都在运转，需要我覆盖住监视画面吗？】
顾长生轻嗯一声，接收到指令的九五二七立马精神起来，小猫爪在蓝色屏幕上挥得飞快，一串串代码在屏幕上翻飞，不一会儿屏幕上面的代码变成了审问室的监视视频。
顾长生满意地点点头，为了不让九五二七骄傲，顾长生果断选择提一点点小小的要求。
“别一直是一个画面，会显得很假，来点动图，加点声音，这样才更真实。”
【……】
“别不说话，赶快动起来。”
【宿主，你腰疼吗？】
顾长生疑惑不解地看着早已跳出意识海的九五二七。
“我腰？不疼啊，怎么了。”
【难怪站着说话不腰疼，（╯‵□′）╯︵┴─┴】
九五二七气愤地跺跺脚，感觉不够解气，于是跳上吕妄霸的脑袋，狠狠地踩吕妄霸地脑袋。
【都怪你，居然让伟大且万能的本系统系统加班，什么吕妄霸，我看就是‘绿王八’，都怪你，都怪你。】
顾长生看着被九五二七狠狠踩脑袋的吕妄霸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对，连忙将九五二七抱下来，仔细打量起坐着的吕妄霸。
【宿主，怎么了，你快放我下去，我还没有解气呢。】
“别闹，你难道就没发现到什么不对吗？”
被顾长生这一提醒，九五二七才幡然醒悟。
原本呆愣坐着的吕妄霸此时正诡异的笑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顾长生，阴恻恻地说道。
“顾长生，你就是一个睡在污泥里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触碰圣洁的神明，淤泥就应该待在淤泥该在的地方,永久的沉睡才是你的路，你为什么就不乖乖听从天的旨意，为什么!”
吕妄霸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铁链紧紧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得胡言乱语地继续说道。
“你就应该死，就应该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顾长生，你也配触碰我圣洁的神，你给我去死……”
看着在椅子上不停嘶吼的吕妄霸，顾长生只是慢条斯理地喝茶，良久，顾长生才笑吟吟地对着吕妄霸举杯。
“说了这么久，渴了吧，要不要喝点水休息一下。”
吕妄霸看着茶杯里的水不由咽了咽口水，可大脑却好像不听使唤地继续破口大骂。
“顾长生，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去死啊，活着有什么用，你就是个拖油瓶、万人嫌，不会有人爱你，你……”
顾长生神色淡淡地一口接着一口的喝茶，听到吕妄霸骂到精彩部分更是鼓鼓掌叫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