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姐姐,你昨天戴的项链可以让我看看吗?我都还没见过那种款式的呢。”
沈月熙的话让原本热闹的氛围骤然间安静了下来,偏偏当事人还没有意识到,一脸期待的看着顾澜之。
“你说项链啊?我给它收起来了,等下次我拿出来让你看好吗?”
顾澜之并不是不想拿出来,只是……
她转头看了一眼一直未出声的苏屿白一眼,叹了口气。
“好。”
……
几人又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会儿,直到晚饭时间,顾澜之今天一天憋闷的心情被他们给说散的差不多了。
“姐,下来吃饭了。”
顾淮之敲了敲门,寻着声音进来了,不过脸上郁闷的模样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而被眼前的一幕加重了。
他看着地毯上自家姐姐和沈月熙安希澈三人悠闲地吃着冰棒,气都不打一处来。
“姐,你怎么偷吃冰棒? !”顾淮之赶紧上前接过了她手里仅剩半个的草莓味冰棒,目光还不时的射向其他三人。
“屿白哥,他们两个不懂事也就罢了,你怎么还纵容我姐吃冰棒呢,她现在可还生着病呢。”
“嘿,这怎么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还没等苏屿白回话,顾淮之的耳朵就被揪了起来。
“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你放心,这事只有我们知道,保管不会让老爸老妈知道。”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呀,嗯?”
…………
最终,顾淮之彻底败了,败给了自己的心软。
他不该不忍心自己姐姐因为偷吃冰棒而被老妈批评,不该说出那一句话,来让自己受苦,丢了未来一个月的零花钱。
他会长记性的。
饭桌上,顾澜之依旧被照顾的面面俱到,全是她爱吃的。
顾淮之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太好,憋着气吃完饭就上楼去了,丝毫不理会在沙发上玩闹的众人。
“啊澜澜,你们在这玩吧,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和爸爸出去散散步。”
顾母看着玩闹的几人,觉着自己在这她们可能会有些拘束,便拉着顾清森出门了,把客厅留给了顾澜之她们。
果然,顾氏夫妇两人一离开,安希澈便撒欢了。
“你…又犯病了。”沈月熙看着自己身边的安希澈,眼神里显而易见的嫌弃。
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不是,你们难道不感觉伯父周身的气压有些低吗?”
他甚至还配合着搓了搓胳膊。
“……”
“好了好了,是我狭隘了。”安希澈看着三人的神情,终究没再说些什么。
另一边
刚出家门,傅初柒便放开了挽着自家丈夫的胳膊,径自往前走。
原本被缓解心情的顾清森在被自家妻子撒开的那一瞬间顿时急了,赶紧追了上去:“怎么了,老婆?”
“哼!你还说呢,刚才在客厅又没人惹你,你黑着个脸干嘛?我如果不把你拉出来,你是不是要准备发火啊?”
说起这个她就生气,原本好好的和宝贝女儿开心的聊着天呢,结果就因为身边这个人冷气压释放的太明显,又害怕让月月他们几个误会,无奈之下她只能把他带出来。
“宝贝老婆,听我解释。”顾清森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赶紧为自己解释。
“好啊,你说。”傅初柒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反正在她这里,只要阻拦自己和宝贝女儿待在一起,不管是谁,都不可原谅,特别是在宝贝女儿还生着病的情况下。
越想越生气。
“老婆,真不是我故意冷脸的,你也知道,澜澜还生着病呢,本就应该好好休息的,况且她下午还吃了个冰棒……”顾清森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边说还边注意着自家妻子的反应。
傅初柒在听到顾清森的话后心里刚才积攒的怒气也消了一些,她没想到顾清森冷脸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
“那你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这样冷脸啊,如果吓到他们怎么办?”
“好好好,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不好?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顾清森看着面前因为自己的话而眼眶通红的妻子,赶紧抱住她安抚道歉。
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不知分寸,从而惹得妻子掉眼泪。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有下次,这次是我鲁莽了,原谅老公了好不好?”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看着好不容易哄好的顾清森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冷脸的原因也不只有这一个,只是另一个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要不然他又得哄一遍了。
就憋在心里吧,挺好的。
…………
顾宅。
几人聊了一会儿,沈月熙也接到了来自自家大哥沈翊然的电话。
没过一会儿,沈翊然便过来了。
“澜澜,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翊然哥。”面对沈翊然这个二哥的关心,顾澜之笑了笑。
“嗯,那就好。”
几人没聊几句,沈翊然便把沈月熙给带走了,顺带捎走了一旁不愿离开的安希澈。
顿时,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便只剩下了顾澜之和苏屿白两人。
“你……”
“我……”
两人的同时开口,倒是少了一些尴尬,多了一些松弛。
“没事,你先说。”
顾澜之先他一步开口,缓解了苏屿白的紧张。
“你生病……是因为我吗?”
“什么?”顾澜之被苏屿白这没来由的一句话给整懵了。
“你生病…是因为我送你的那一条项链吗?”
苏屿白昨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自己亲手制作的带有特殊意义的项链送给了他的女孩,本应该是满心欢喜的,但是在睡觉前却被自家姑姑告知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把项链的事告诉给了顾澜之。
他有些慌了,害怕他的女孩会因为那个原因把项链给退回来。
但是他等了一夜,并没有收到那一通电话,也就慢慢的放下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在学校听到了顾淮之说她生病了,原本平复的心情又一次起了波澜。
他害怕,害怕她是因为他而生了病。
所以一放学便来了这里,想要为自己寻求一个答案。
“你是因为我昨天送你的那一条没有告知你全貌的项链而生的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