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舟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听到唐晚渔兴奋的声音,脚下的步子倏地顿住,眉头也一下狠狠拧起来。
他自然清楚林初漫是什么人。
他也听说了,林初漫抱了个患病的孩子回来,说是沈璟言的种,结果却是林初漫自己演的一出大戏。
至于林初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陆瑾舟不用去打听,也清楚的很。
不过,现在林初漫的好戏被揭穿,人也消失不见了,听说沈家下了命令,绝不再许林初漫出现在晋洲。
怎么唐晚渔会提起林初漫?
唐晚渔又怎么会跟林初漫有交集?
最主要的,她居然在问,林初漫死了没有?
“死了,当场就死了,车子爆炸,她被烧的面目全非。”贴身的保镖向唐晚渔汇报。
门没有关,声音再次无比清晰的传进陆瑾舟的耳朵里,他的疑虑瞬间更重。
“沈鹿溪呢,她死了没有?”唐晚渔又问。
沈鹿溪死了没有......
陆瑾舟心脏骤然一缩,霎那屏住了呼吸。
什么意思?
难道林初漫是想要害沈鹿溪?而且,事情跟唐晚渔有关?
“没有,二小姐身边现在防的跟铁通似的,一只苍蝇想要靠近都难,二小姐根本没有受伤。”保镖回答。
“废物!”得知沈鹿溪毫发无损,唐晚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失望又愤怒,“林初漫这个废物,这么无能,死了都伤不到沈鹿溪分毫,死了活该!”
楼梯口,陆瑾舟听到沈鹿溪没事,也松了口气。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唐晚渔堂堂的唐家大小姐,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令人发指!
陆瑾舟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又慢慢松开 ,而后提步往二楼的小客厅走去。
“谁!”
小客厅里,唐晚渔听到脚步声,倏地扭头看去。
当一眼对上陆瑾舟那又冷又戾的眸子,唐晚渔不禁浑身一抖,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
不过,一想到发生在纽约的事情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又马上镇定了下来。
“姑爷。”唐晚渔的保镖看到陆瑾舟,态度还算恭敬地低下头叫人。
不过,陆瑾舟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唐晚渔的保镖,只是死死的盯着唐晚渔,那眼神,是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你先下去。”唐晚渔吩咐保镖。
“是。”保镖点头,立刻退下去。
等保镖一走,唐晚渔就冲着陆瑾舟笑,还笑的挺温柔的,走过去,要去拉他的手。
只不过,她的手才碰到陆瑾舟,就被陆瑾舟狠狠用力,一把甩开。
“啪!”的一声响,唐晚渔的手背撞到一旁的忆桌上,痛的她顿时眉毛鼻子皱成一团。
“陆瑾舟,你发什么神经,我又哪里惹你不痛快了?”握着自己被撞的手,唐晚渔吼道。
“哪里惹我不痛快?!”陆瑾舟眯着她,笑了,寒意森森,又无比讽刺,“唐晚渔,没想到我会瞎眼,当初居然还认为你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娶你就算是不能做到恩爱无虞,至少也能相敬如宾。”
唐晚渔看着他,也不屑的冷笑起来,刚才那温柔的讨好,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怎么,刚刚你偷听到了?”她问。
“偷听?!”陆瑾舟觉得好笑至极,“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地方,你觉得我需要偷听?”
唐晚渔毫无畏惧,甚至是一脸无所谓的扬眉,“陆瑾舟,就算是你听到了又怎么样呢?事情我和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更是什么也没有做,所以,你现在这副表情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陆瑾舟看着她,危险的眯了眯眼,“你敢说,你什么恶毒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对,我没做过,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林初漫干的所有事情,统统和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唐晚渔的回答,十二分肯定,没有哪怕一丝心虚的味道。
“是么?”陆瑾舟冷笑,“那你去跟你爷爷解释。”
话落,他转身就走,半秒都不想多待。
“陆瑾舟!”唐晚渔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我是你老婆,为什么我的话你不相信,却天天帮着沈鹿溪那个贱人。”
陆瑾舟脚步停下,闻言又扬起胳膊用力一甩。
“啊——”唐晚渔猝不及防,被甩的往后踉跄几步,直接跌在地。
“唐晚渔,你为什么就这么冥顽不灵,要这么面目可憎?”陆瑾舟居高临下,无比愤怒地睥睨着跌倒的唐晚渔,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懊恼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