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让张婶带人把主卧腾出来给夫人住,我搬隔壁次卧!”
得到想要的房间,宫翎开心地小尾巴都是高高翘起的,走路像只小兔子似的活蹦乱跳。
正如闺蜜说的,像浅肆陌那种站在巅峰耀眼的极品男人,最是我行我素。
哪里是会疼爱人的主。
只要她保持着一贯的任性妄为,搅得鸡飞狗跳,浅肆陌总会不耐烦的。
到时候还不是乖乖把她送回宫家。
结了婚怕什么。
不是还有离婚么。
熬过几个月,她还是一条好汉。
东西搬进主卧收拾好,宫翎像只麻雀似的蹦蹦跳跳下楼。
浅肆陌正在楼下准备喊她吃饭,见一道娇小身影蹦跶进视线,眉间不觉柔和几许。
“过来吃饭!”
不知道小妮子的口味,他特意吩咐张婶辣的和不辣的各做几道。
“不吃了,朋友约我喝酒!”
为了聚会宫翎还小小打扮一番。
细腻脸蛋略施粉黛,扎着清新丸子头,搭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宛如山间跳脱的小小精灵。
尤其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
浅肆陌微微蹙眉,“昨晚才喝得烂醉,今晚又去?酒劲儿过了没?”
小野猫性子太野,浅肆陌一时间还难以适应。
“早就过了,再喝几轮都没问题!”
对于自己的酒量,宫翎很是自信满满。
“把车钥匙给我一把,我开车去!”
浅肆陌应该不至于抠搜到连她的代步工具都没收吧。
翠湖河畔距离西街酒吧,少说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然,浅肆陌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安危。
“不许去,喝醉酒不怕流氓再非礼你?”
他见识过小丫头的酒量,虽然不错,但不知深浅。
喝得烂醉如泥恐怕又会惹祸上身。
“浅肆陌,你休想禁锢我的自由,否则我要离婚!”
宫翎不懂他的心思深沉,只觉得他管的太宽,让她感受到约束的不自在。
瞬间炸毛,像只怒火燃烧的小野猫,眸光都带着一丝锋利。
“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要丧偶!”
浅肆陌面色冷静。
宫翎懒得搭理他,直接伸手要。
“车钥匙给我!”
“多久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却不着急递给她。
“说不准,气氛不好一会儿就结束,玩的嗨能喝到通天亮!”
“十点之前必须回来!”
俊逸的轮廓没有太多的表情,薄唇溢出的声音不轻不重,低沉好听。
“浅肆陌,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爸都没这么管我!”
宫翎就像是被放养的小野猫,无拘无束惯了。
这弄什么门禁时间,把她气得跳脚。
“宫叔大部分时间都在管理公司,才放任你如此肆意妄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在酒吧里拼酒,喝个烂醉!”
见识过小妮子喝酒的气势,怕是男人都惧怕三分。
“要你管!”宫翎冷哼他一声。
熟络的朋友谁不知她爱喝酒。
她没其他不良嗜好,就是爱豪车,爱喝酒。
她觉得那是年轻人肆意挥洒青春最美好的方式。
“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得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话还没说完,宫翎一把夺过他的钥匙,直接无视他。
气冲冲到地下室开车。
而浅肆陌悠闲移步到门口,灵敏听觉隐隐听到从地下室传出跑车发动的轰隆声。
见客厅里没人,张婶疑惑的跟出来。
恰好撞见宫翎开着火红的法拉利从门口疾驰而来,稳稳停在浅肆陌跟前。
“拜拜,大叔!”
话落,车子一溜烟消失在眼前。
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上了年纪的张婶被吓了一跳,望着远处早已消失的车影一时闪了神。
“夫人开车可真潇洒!”张婶不禁闪了神。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能把跑车开得如此野。
动作潇洒,行云流水。
哪有半点女孩子的胆小和生疏。
浅肆陌倒是一贯的泰然处之,薄唇微抿着笑意。
小丫头是爱车一族,想来车技不差。
活脱脱像她的性格,不拖泥带水。
“翎儿性子野,以后还望你和江叔多多担待!”
宫翎这上蹿下跳的性子,怕是有得折腾。
“既然是少爷看上的女孩子,想必心地也是极好的,我们会尽心尽力照顾好的!”
张婶是最早跟着浅肆陌的,自然清楚他的眼光是极高的。
兰城的名媛千金大把,有沉鱼落雁之姿的也能挑出几个来。
少爷却是一个也没看上,一直单着这么多年。
如今娶了宫翎,想着这位宫小姐定然是有出类拔萃之处。
浅肆陌敛着淡淡微笑,“心地是不错,就是脾气暴躁了些,动不动上房揭瓦!”
上房揭瓦?
这是何意?
张婶表示一脸懵。
“以后便会明白的!”
被浅肆陌一拖再拖,宫翎到酒吧时陈晨和沈心怡已经喝了一轮。
身旁还坐着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宫翎不悦地皱眉。
“这货怎么来了?”
斜倚着身子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名叫江子陵。
正是宫翎的绯闻男友兼上司。
从宫翎入职江氏做江子陵的秘书那一天起,属于他们俩的流言蜚语就再没消停过。
说她只是个挂名的秘书,一无是处。
说她是江子陵养在身边的小情人。
只有江子陵清楚,外人眼中那个悠闲散漫的宫翎有多厉害。
她聪明睿智,心思细腻。
凭着爱好去世界各地旅游,轻轻松松就学会四国语言。
她入职江氏不过是看上江氏在法国经营的葡萄酒庄。
她喜欢喝酒。
每年江氏新推出的葡萄酒她永远是第一个品尝到的。
遇到喜欢喝的,直接拉几箱回家。
她说入职江氏就等于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窖。
而外人所说的挂名,是从未见识过小妮子精明能干的另一面。
他在江氏主要负责酒庄生意,而江氏远销国外的红酒生意大部分有宫翎的功劳。
小妮子谈判能力极强。
又凭着对红酒的熟悉度,或是应酬时以酒论英雄的气魄,轻松便能拿下对手。
说她是一无是处的花瓶。
实则她是敛去锋芒的利刃。
睨见那道等待许久才出现的身影,江子陵直接急切的从沙发上弹起。
“翎翎,陈晨说你嫁给浅肆陌那个老男人了?是不是真的?”
宫翎斜睨一眼陈晨,像是在问她怎么把事情告诉这货了?
以他念念叨叨的德行,非吵她十天半个月不可。
“说漏嘴了!”
陈晨手掌化刀在颈间掠过,摆出自刎谢罪的手势。
江子陵喜欢宫翎,是众所皆知的事。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宫翎只把他当兄弟。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跟浅肆陌结婚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江子陵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不是才报复过肖钰,怎么转眼又嫁给浅肆陌了?
仿佛护在掌心的红玫瑰被人夺走,江子陵气愤地想要杀人。
“扯了红本本!”
宫翎也不瞒着,总归是会知道的,藏着掖着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