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订婚宴送花圈?
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兰城今夜最奢华的晚宴,两大家族强强联手,将这座城市大半的权贵顶流聚集于此。
未婚夫妻热情的周旋在宾客之间,谈笑风生。
郎才女貌?
佳偶天成?
不过是一场毫无情感的商业联姻而已。
竟被吹捧的如此天花乱坠。
门口站定的小人儿嗤之以鼻,实在是听不下去。
推门,从逆光中而来。
宫翎脚踩恨天高,气势凛然,手里高举着大她几倍的花圈。
待她入场,身后跟着的手下陆陆续续将各色花圈围满整个会场。
众人惊呼,被这股气势吓得节节后退。
“宫翎,你有病吧?今天是我哥的订婚宴,你举着这晦气的玩意儿来干什么?你走错地方了!”
人群中最先走出来的是男主角肖钰的妹妹,肖雨嫣。
只有宫翎敢在兰城如此的我行我素,特立独行。
“我没走错,来的就是肖钰的订婚宴,这是我精心挑选的贺礼,希望他喜欢!”
小小身子从花圈后走出,是一张清冷而有高傲的漂亮脸蛋。
宫翎毫不客气将花圈丢给肖雨嫣,声音高冷。
“我看你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哥哥的订婚宴送花圈。
她明显是诅咒喜事变丧事。
“我就是来砸场子的又如何?你敢叫人把我赶出去?”宫翎大大方方承认。
她做事一向坦诚,从不喜欢藏着掖着。
她就是来搞砸肖钰的婚宴。
“---------”肖雨嫣顿时语塞。
宫翎什么身份?
堂堂宫氏集团的大小姐。
兰城谁人不知宫广生有多宝贝这个女儿。
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般的疼爱。
她是天之骄女。
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众星捧月的光芒下长大。
谁敢把她扔出去?
双方陷入焦灼时的对峙状态时,婚礼男主角迈着优雅的步伐而来。
“翎翎,我知道是我负了你,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晚宴结束再说?”
在宫翎面前,肖钰刚才自信满满的矜贵公子气势明显减弱一大截。
如果不是清楚宫翎的脾气,怕她一个不高兴把宴会给砸了。
他是千百个不愿意来面对这个泼辣的大小姐的。
别看小人儿个子小小的,生气起来比龙卷风来可怕。
这时,肖钰的未婚妻缓缓走来,似小鸟依人藏在他身后。
“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叫我翎翎?肖钰,说你是衣冠楚楚的败类,我都嫌侮辱了败类这个词!”
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萝卜。
喜欢恬静温柔,乖巧听话的女人。
她庆幸假恋爱一个星期,她连肖钰一根手指头都没看上。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负责任的,毕竟我们之间的交往不过是我跟朋友之间的赌约而已,快一个星期,你连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没想宫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肖钰窘迫的红了脸。
如果有地缝,此刻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交往不过是宫翎兴起时的一场赌约。
兰城最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怎么会看上他这个不善言辞的书呆子?
她与别人打赌,他便顺了她的心意。
只是害怕拒绝会惹恼她不高兴,殃及家族事业。
“那既然宫小姐不是来闹事的,就请坐下安安静静的喝杯喜酒!”
眼见一双儿女全部落败,肖母只能亲自出马。
她仪态大方的走来,笑嘻嘻的,却在极力掩饰着对宫翎的厌恶。
如此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哪怕儿子是真的喜欢,她也不会让她入肖家大门。
然而宫翎更不稀罕。
她最讨厌虚伪做作的人。
即使是长辈,假意奉承她也丝毫不会给她面子。
“鸿门宴我可不敢吃!”下巴微扬,举手投足间散发天然的傲气。
“趁着媒体都在,也省得我再开记者会,我就在这里说清楚吧!”清冷的眸光落在肖钰身上。
“各位,不是肖钰辜负了我,而是我甩了他,明日的新闻头条若是有哪家媒体刻意颠倒黑白,宫家的律师团队定会追究到底!”
“宫翎,你闭嘴!”肖母气急败坏的呵斥。
小丫头不光目中无人,还鬼灵精得很。
提前给记者一记警告,又仗着自己的身份尊贵,明日所有关于订婚的报导,只会全是肖家的丑闻。
儿子怎会招惹这个祸害?
肖母头痛极了。
宫翎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和肖钰交往不过是我跟朋友之间的一场赌约,赌注是法拉利612,现在一个星期的期限已到,本小姐赢了,你自然没有再留在本小姐身边的道理!”
像肖钰这种一心扑在公司上,却依然小有名气的男人,白送她都不要。
一个星期的恋爱,她简直是度日如年。
“宫小姐小小年纪竟如此狂妄!”
浑厚的男性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肖父再也坐不住,步伐沉稳走来。
“不是狂妄,是实事求是,以本小姐的身份,你儿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宫翎确实有傲娇的资本。
肖家不过是小小公司,在兰城只是小有名气。
而宫氏,早在三年前就已然是上市公司。
宫翎与肖钰,有着难以匹敌的云泥之别。
“宫翎,兰城谁人不知你表面是江子陵的秘书,实则是他养在身边的情人,私生活一片混乱有什么资格狂妄?”
“肖总,说话要讲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还需要什么证据,在场所有人都是人证!”
“那你问问在场的人谁敢给你作证?”
宫翎幽深的眸子淬着烈焰,仿佛愤怒能燃尽一切。
在场谁人敢惹宫翎。
只能默默后退,生怕会殃及池鱼。
被无视,肖父面子有些挂不住,顿时怒火中烧。
“宫翎,你真以为你还是什么矜贵大小姐吗?”他嗤之以鼻道,“你父亲的公司岌岌可危,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话落,震惊的不止宫翎一人。
所有人立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竟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你有种再说一遍!”宫翎漂亮的翦眸火花四溅。
“看来宫总果然是把女儿视若珍宝啊,发生这么大的事都没舍得告诉你!”
“那我来告诉你,宫广生妄想与宁城的浅家抢生意,结果被对方一再打压,如今的宫氏,不过是你父亲在苟延残喘支撑的一具躯壳而已!”
宫氏在兰城或许是响当当的龙头企业。
但宁城的浅家是什么人物?
那是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
跨足军商黑各个领域,无人敢撼动其地位。
宫氏再厉害,在浅家面前无疑是任其宰割的小羔羊。
“你放屁,公司在我爸爸的经营下如日中天,岂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堪一击?”
险些着了奸佞小人的道,宫翎气得握紧拳头。
“不信回去问你父亲!”
“我当然会回去问他!”瞳眸倏地一冷,直逼肖父,“如果我发现你所言不实,明天我一定带人拆了你肖家!”
话落,宫翎踩着恨天高怒气冲冲地离去。
随着宴会的嘈杂渐渐淡去,议论的人才慢慢散开。
一场热闹的好戏,整个宴会中心只有三个人纹丝未动。
坐在隐蔽的角落,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秘书萧然向其中身型最为挺拔的男人报告。
“浅总,她就是宫总想要让您出资挽救宫氏的条件,他的女儿,宫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