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挂断电话,慢悠悠的闲逛着,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
或许是昨天下过雨的缘故,空气格外的清新。雨过天晴,天空升起一道彩虹。
和自然的亲近使她郁结的心情变的轻快许多。
夏浅父母这几天去省外研学,不在家。
回到家中,坐到床上,洗了个热水澡。
打开他微信朋友圈,看到了谢清泽有关食物分享的图片。
她突然想到,他可能喜欢会做饭的女孩子吧?
夏浅浅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登上粉色亮面棉拖,穿上白色羽绒服和黑色宽松牛仔裤出门了。
少女路过裴暮寒家,看到他的窗帘仍然是紧闭的,就知道他肯定在家。
“叫上裴暮寒一起去。”
夏浅浅扭头向他家走去。
裴老爷子虽是耄耋之年,但政务依然繁忙,今天没坐在客厅看报纸说明他有政事。
夏浅浅拢了拢羽绒服,走上了二楼。
“咚咚。”
“进。”
裴暮寒身穿灰色单薄睡衣,睡衣扣子系的随意,裸露出一大片胸肌和锁骨。
他手中抱着书籍,床头灯散发出昏黄的护眼光,少年身型褪去了曾经的单薄感,增添了更多的健壮感。
看到来人,裴暮寒缓慢的放下正在翻动的书。
“额,哈哈,那个,咳。”,夏浅浅眼神闪躲,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一只手伸出指了指裴暮寒。
裴暮寒看到穿成球的少女,感觉可爱无比,内心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填满。
想把她搂进怀里。
他长指放在脖颈处,窸窸窣窣的纽扣声传来,“好了。”
夏浅浅放下手指,坐在了床对面的书桌上。
“陪我去菜市场那边看看。”
“好。”
裴暮寒从床上坐起,长指放在领口,慢条斯理的解扣子。
男人已经结了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精致的脖颈和锁骨,男人喉结突出,性感的过分。
很白,白的晃眼。
“等!”
“谁让你当着我面脱衣服的?”,“我先出去。”
夏浅浅感觉自己失去了呼吸,她现在有种自己是唐僧,对方是妖精的感觉,他在勾引她。
裴暮寒真是有做妖精的资本。
夏浅浅举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都在想什么啊!
裴暮寒很快就出来了。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靠近夏浅浅的时候高出了一大截,极具压迫感。少女默默的后退了一小步。
感受到少女对自己的避让,裴暮寒愉悦的心情霎时间狂风四起。
为什么要躲避我?
“走吧,快中午了。”
“嗯。”
他们坐公交一会就到了。
夏浅浅坐在前面,看到这个那个都想买,买了一堆。
“这些光素的,我们去那边看看。”,夏浅浅小手向北边一指。
“好。”,裴暮寒自然的接过少女挑选完的土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袋子,无奈摇了摇头。
走到肉食区,不知从哪里飞出了一只鸡。
那只雄鸡振动自己的翅膀,向裴暮寒这边飞来。
裴暮寒脚步愣住了,手中的蔬菜散落一地。
他竟然忘了反应,眼看着鸡就要啄他,夏浅浅直接出手,抓住了它的脖颈。
鸡仔夏浅浅手中不停的扑腾着,夏浅浅把手伸长,防止它的翅膀拍脏自己的白色羽绒服。
“姑娘,给我吧。”,一个中年男人接过鸡,将它关在了旁边的笼子里。
裴暮寒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不做反应,一副受惊的模样。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夏浅浅脑中。
“歪,你,你不会是怕鸡吧?”
她用手拍了还傻愣愣站在那里的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竟然会怕鸡。”
少年缓过神来,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阴沉的像是要杀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少年这副凶狠狠的样子,就像是个生气的纸老虎,夏浅浅笑的不行,蹲下身子,捂着肚子。
“裴暮寒眯了眯眼睛,“笑够了吗?”,他脸色罕见的臭的要命。
“没有。”,夏浅浅眼疾手快的掏出手机,对准裴暮寒的俊脸咔咔一顿乱拍。
裴暮寒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将她拽起,大步远离这里。
裴暮寒小的时候,他妈妈去商场,他在她试衣服的时候跑去了一旁的宠物店。
有一只染成粉色的小鸡仔。小鸡仔被关在小小的笼子里面。
幼小的裴暮寒看着快奄奄一息的小鸡仔,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水雾。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喜欢吗?”
幼小的裴暮寒眼神怯怯的,那双漆黑的瞳孔一眨一眨的看着女人,像是一个迷你的洋娃娃。
“可爱,喜欢。”
“阿姨送给你,好不好。”
年幼的裴暮寒点了点头。
老板将小鸡蛋放入了一个蛋壳容器里面,容器里面放了点食物和水。
蛋壳包装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鸡仔,就像个灯控玩具似的。
“喜欢吗?”
“稀饭。”
蛋壳包装有效的阻挡外部冷空气的进入,使小鸡生活在一个温暖的环境。
第二点就是室外光线强,可能使得小鸡仔产生应激反应。
小小的裴暮寒怀中抱着小鸡仔,小腿不停的倒腾,去试衣间找妈妈。
裴母只看了一眼小裴暮寒,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不耐的推了他一下,“别搂我能么紧。”
小小的裴暮寒一手抱着蛋壳容器,一手抓住母亲的小腿。
裴母买了一堆的衣服,司机拿起大包小包的,放到了车的后备箱。
回到家后,裴母感觉到浑身痒痒,特别是脸,原本年轻的白净脸蛋竟然泛起了很多的红,看起来很是瘆人。
“啊。”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裴暮寒仰起小的脑袋,看向失态的母亲。
“不要难过好不好,我这里有小鸡仔,送给你。”
“小鸡仔?”
裴母胸腔霎时间窜起怒火,染着鲜红指甲的纤细双手一把挠上了他的脸。
裴暮寒被眼前的女人吓的哇哇大哭。
“我对鸡毛过敏,你是不是想害我命。”,裴母继续抓住他的领带,不断摇晃他的躯体,“你和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样,都想要我命,你们真的好歹毒。”
司机看到女人疯癫的模样,赶忙拨通了裴父的号码,说明情况,然后硬着头皮将小少爷护在身后。
“快,快去拿药啊!”,“我可不能毁容,那个小贱人肯定会高兴坏了的。”
裴母看裴暮寒仍然将蛋壳紧紧的护在身后,气的抓住他的手腕,紧紧的一捏,蛋壳容器掉落在地,虚弱的小鸡仔被玻璃碎片炸穿,血迹飞溅,喷到了他的嘴巴上。
裴暮寒看着眼前的母亲,再看看眼前的不断鼓动翅膀的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