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我们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吧。”他们已经用过晚饭,看着夕阳逐渐被夜幕取代。
白天他们顺利的将本组的棋子挂到了翠云峰山下,现在他们已经抵达了翠秀峰 在登完这座山,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这座山峰不同于翠云峰,它更陡峭了些。
裴暮寒听到她的话,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将自己的帐篷布置好,他的动作很快。
就这一个帐篷…今晚怎么办?夏浅浅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其实她并不介意…
“我们睡一起吗?”,她盯着裴暮寒呆愣愣的去问。
裴暮寒抬起眼帘,夜色遮住了他的脸 显得愈发阴冷。
“我上半夜睡,你下半夜睡。”“外面的人那个人拿着这个薄被披着。”边说边将被子掏出来 ,扔给了夏浅浅。
不再看夏浅浅哀怨的脸色,裴暮寒将帐篷拉拉链拉开,钻了进去。他将薄被扔给了夏浅浅,自己只能盖被子睡。
帐篷外一片安静肃穆的景象,夜色漆黑,偶尔听到阵阵的鸟鸣声,星空被片片乌云笼罩,不见星辰。
夏浅浅行走了一天,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眯眼瞌睡起来:还好有被子,暖和和的。
吧嗒,吧嗒的雨滴声传来,夏浅浅睡梦中滤掉落在眼皮上的小水珠。她迷蒙的张开眼:下雨了!
她手忙脚乱的将身上的被子揉成一团,拉开帐篷的链子,钻了进去。
明明看不见裴暮寒的眼睛,夏浅浅却感觉到了如有实质的眼眸扫在身上,看的她身子一颤。
“外面下雨了。”,夏浅浅声音弱弱的。“我们是朋友,你肯定不会做出将我扔出去的事情吧?”,她想想以前裴暮寒不近人情的样子,不确定的看向他。
看他不回话,她当做默认,很快就将被子盖在身上,躺在他身侧。
可能是裴暮寒在帐篷内已经睡过觉的缘故,满屋内都是他身上的清凉薄荷味。夏浅浅本欲昏昏沉沉的脑子在这股味道的挟持下反而愈加清醒。
裴暮寒一直闭眼歇歇,看着身旁咕哝成蛆的夏浅浅,裴暮寒再也忍不住:“别动。”他的声音很冷,就像外面夜幕和雨滴那样的意境般。
夏浅浅立马定住身子,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在夜晚,人的内心更容易会被黑暗滋养,裴暮寒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看着在夜幕当中她模糊的五官,闻着她身上的那种少女独有的馨香,任由自己的味道将少女裹挟。他的内心不再只是漠然与冷淡,而是有在凌虐时才会有的兴奋感。
呵呵,真的有意思那,找到了比凌虐更能带给她刺激的替代品,裴暮寒在内心呵呵的笑着。
第二天清晨,夜幕淡去,空气中有雨后独特的清味。
少女睡的安稳,但她测了身子,与裴暮寒面对面的睡着,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最先醒来,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的景象,她的马尾已经散乱,皮筋挂在一缕发丝上,几缕黑色的长发贴在少女娇嫩的脸上·肉粉色的唇上。
他缓缓起身,去外面准备吃食。等他拎着几个野果子和一些野菜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夏浅浅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迷迷蒙蒙的走出了帐篷。
“我们不会还要走两天吧,我们学校未免自由的有些过分”,少女吃着淡而无味的野菜 ,又想起了家里妈妈的饭菜,她似乎有点想家了那。
这两天,夏浅浅的心情由最初的激动变得越发平淡起来。
裴暮寒坐在少女对面,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水,喉结清晰可见:“很快了。”“走,吃完快点赶路。”
夏浅浅立马整理好心情,启程赶路。
“这里好美啊”,可能是下过雨的缘故,树木更加浓绿清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独有的味道,空气好新鲜啊,夏浅浅内心想到。不过路面好滑啊,还是要小心一点。
“对讲机时不时在谢振宇他们那里?”
“是”
“这都走了五个多小时了,幸亏我学习舞蹈,体格强健,力气大。”
“呵呵”
……
“前面有个山坡,时不时翻过那个山坡我们再走下去就结束了啊”,夏浅浅累的不行,她现在宁愿写数学卷子也不愿意再继续这个比赛了。
“大概吧。”
他们两个对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几乎都是夏浅浅问他答,就像他们在学习上去那般。
“啊,裴暮寒!”夏浅浅脚下的土地路面一滑,少女一下子就滚了下去,幸亏刚开始爬坡…
裴暮寒走的要远一些,听到她的呼喊声立马回头,看到的便是少女躺在坡底下,将周围的草都压塌了,映出少女的姿态。
他赶到坡地,拉住少女的手臂,将她拉坐起来。
“疼”,少女捂着脚腕,眼眸忍不住涌上泪水,好不可怜的样子。
裴暮寒看着夏浅浅的脸,一副你真蠢的样子,连走路都会摔到的不懈表情微微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刚下过雨,坡面滑。”
看着她这副柔弱可期的样子,极大的取悦了他。现在也只能依赖他那,真可怜啊。